喬逆的家人
小夜很順利地進入了會司,雖然工作上並不是那麼順,但以小夜堅強的個性,還是可以繼續下去的。
可是我這邊躲喬逆就越發厲害了。
我不明白,爲什麼越是這樣,他的臉就在我腦海裡越清析,甚至,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都會在腦海裡徘徊;還有,在親熱時,我明明不願意的,可是身體越來越敏感,還會主動地迴應他……想着這些,臉不由就一片火熱。就因這這種我就更害怕面對他,然後越逃避就會想起越多,這樣惡性循環着。
又是週末,因爲是大師的助理,小夜沒有休息地加班。也就是說,這個週末只有我和喬逆二人獨處。一大早就醒了,爲了不面對他,我只好假寐,他也貼心,沒來吵我起牀。可直到中午我實在躺不下去了,不得不爬起來。東躲西藏,發現喬逆在書房之後,我才稍稍鬆了口氣,到廚房找吃的。這時門鈴響了,響得很急。
“難道是小夜下班了?”我低喃着去開門。門一開,衝進來一夥人,硬是把我嚇到了。
這,是什麼情況?
一對中年夫妻,男的一臉嚴肅,女的笑得一臉美豔;身後還帶着個天使般的女孩子,笑得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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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請問……”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我還沒說話就直接闖進來了?我一堆疑雲,還沒來得急說,對方倒是搶先了。
“你是誰?爲什麼在這?”美豔的婦人收了收原本興奮的笑容,上下打量我。
“我……”我是我咯。我說話總會慢人一步。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這回搶先一步的是從我身來出現的喬逆。
爸、媽?他剛剛是說麼叫的吧?我沒有聽錯吧?我開始催眠自己。總覺得一下子出現太多問題,我腦袋斷機了。
“臭小子!我們就不能來嗎?還不請我們進去坐?真是越大越不孝了!”很有男人味的中年男人一口開就罵人。
然後就看到喬逆招呼着來人,我也只能帶着一堆疑問給他們倒了茶,就聽到婦人開心地開口:“兒呀,爸媽這次把你的未婚妻都帶來了,你也很想念小晴吧?”說着就把那天使身的女孩子推到喬逆面前,女孩子羞赧着漂亮的臉蛋兒,甜甜地開口:“喬哥哥,好久不見。”
看到這兒,我已經感覺五雷轟頂般,腦翁翁直響,胸口某處傳來隱隱的疼痛,是胃又開始疼了吧?最近有按時吃飯,已經好久沒發作了。
我笑得有些艱難地想退回房裡,剛轉身就被人一把扯過,就這麼倒在一個寬大而結實的懷裡,然後從頭頂傳來能將我靈魂都轟出體外的聲音。
“我沒有什麼未婚妻,他纔是我的愛人!”喬逆字字清析。我擡頭,看到他堅不可摧的信念。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我在內。
“砰!”中年男人氣憤地甩掉了杯子,發出清脆的聲音,將所有人的魂都招了回來。
“你在胡說什麼?!他是男人!”中年男人指着我的手都在抖了,可能是被氣的。
從頭頂傳來喬逆一字一字的話:“他是男人,你們不是在四年前就知道了嗎?”
話一出,所有人一震,也包括我。什麼意思?我擡頭,看他。“我當年就說得很清楚了,非他不取。”喬逆的下巴一動一動的,可說出來的話我一句都沒聽懂。
“你你你!”中年男人氣得臉發紫,美豔的婦女掩臉而泣,只有天使的臉暗那麼平靜,無波瀾。
到底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那、那個,請問,你們說的事是與我有關嗎?”怎麼都用怨毒的眼神盯我?喬逆沒有回答我,只是摟着我的手緊了緊。
剩下的人,氣的氣,哭的哭,沒一個人理我,我就這麼華麗麗地被無視了。
就這麼僵了許久之後,是喬逆再開口:“爸、媽,當年就是因爲這事,我才離家,這一次,我好不容易纔找到他,你們也要破壞嗎?難道,你們就這麼想看到你們的兒子從此消失嗎?”喬逆的聲音有些哽咽,卻帶着無比的堅定。
沒等二人開口,喬逆捧着我的臉,眼裡全是我看不懂的東西:“在有他的這些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說着他就把臉轉向二人:“所以,請不要來打擾我的幸福!”最後一句,他竟然帶着冷意,就像如果那二人沒有聽他的話,他就會殺人般。
“喬逆,你怎麼可以用這種語氣跟你父母說話?”我不滿地皺眉,退出他的懷抱指着他鼻子說。雖然我的父母總是小心翼翼地面對我,但我還是明白爲人子女就該以孝爲先,哪有人對着父母釋放殺意的?(聲明:咱們小喬並沒有釋放殺意,是小展的理解能力還在一定的水平之下,誤會了。)
“……”這回所有人都愣了。喬逆不解地看着我:“拓兒?”
不理喬逆,我轉向那二人,道:“有什麼事,坐下來慢慢說,別動怒啊,逆,來,陪你父母坐着,好好地說清楚,別吵架。”我好聲好氣地說着,給那中年人再倒了杯茶,還把地上的碎玻璃掃掉。
完全沒明白過來人家吵架還不是因爲我的存在。
從剛纔起,幾人就僵着,沒有誰先開口,可是我是餓死不行,餓暈倒是快了,小心地扯了扯沉默不語的喬逆,小聲說:“你做飯吧,你家人來了這麼久,估計也沒有吃午飯。”主要是我餓了。
看了我一眼,再看看同樣沉默不語的幾人,喬逆無言地走進了廚房,我才鬆了口氣。可對上幾人像看怪物一樣的眼神,我尷尬地不知把臉往哪擺。
“那個,你們不和,好像與有在這裡有關。”我沒敢看他們的臉,繼續說:“可是,你們放心吧,還有半個月我就會離開這裡了,不會打擾到逆和……他的未婚妻的。”說到最後,有些苦澀,可我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只是,很不想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許久之後,喬逆的母親才徐徐地開說:“你們,什麼時候住一起的?”那聲音柔柔的,很好聽。
“一個半月前。”我低着頭,老實回答。
“那,你是同志?”婦人繼續問。我搖頭,原來我就不是同志,只是這次跟逆住一起也不過是因爲交易,我想,我不是同志纔對。
“那你爲什麼會跟逆兒住一塊了?”這回問話的是喬父。
我擡頭,看到一張嚴肅的臉,有點害怕:“是,是……是因爲逆想跟我住一起。”總不能跟他們我是因爲十五萬吧?或者因爲他們兒子強了我?這話打死都說不出口。
“那,你愛我們家逆兒嗎?”婦人那雙美眼這麼看我,讓我的心“撲通”地跳了幾下。
“愛?”我茫然,我跟喬逆之間,怎麼會有愛呢?我們都是男人啊。“應該,不是愛吧。”我輕聲說。可是同時,心的一處,隱隱的抽痛着,讓我呼吸都有些困難,爲什麼?
二人聽到我的回答,像是鬆了口氣,拉過那一直很安靜的天使女孩子說:“這就是逆兒的未婚妻,如果你不愛逆兒,就放了他,讓他過正常用的生活。”婦人的話,像反刀子割在我的胸口裡,字字見血。
“放了他……”我低語,是我的存在才害他不變得不正常嗎?我自問。迷茫着雙眼,看着眼前的人,我何去何從?
“吃飯了。”喬逆的聲音招回了沉思的我。我站了起來,引着三人到餐桌邊,幫着喬逆盛飯給大家,之後我就坐在喬逆的身邊,而他的未婚妻就坐他右邊,對面是他的父母,怎麼看,我都是多餘的一個。
“逆兒,你會做飯?”才坐下,原來不信的二老,看着滿桌的菜,不置信的開口。
喬逆點頭:“嗯,拓兒不會做飯,又不愛吃外面的東西,所以一般由我做。”他淡淡的話卻是讓我一震。只是因爲我,他纔開始學做飯嗎?
看着他的則臉,有股什麼東西,衝進我的腦裡,掉進心裡。
“吃啊,不是餓了嗎?”喬逆看到發呆的我,笑着給我夾了些菜給我,還把魚翅挑了才放到我的碗裡。
是啊,平時他都這麼做,爲什麼我會覺得是理所當然了呢?我不只是個□□嗎?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這樣我會捨不得離開的。
一想到就要離開,心不由得抽痛了起來。
“怎麼了?臉色爲什麼這麼差?”許是看到我久久不吃,喬逆一臉緊張地看着我。
我搖頭:“只是,胃有點兒疼。”不是有點兒疼,是好痛好痛。
“我去給你拿胃藥。”喬逆衝到藥箱裡取出些藥,裝了杯溫水和藥一起放在我面前:“來,把這個吃了就好了。都怪我,早上把你叫起來吃早餐的話,你就應該不會鬧胃疼了,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喬逆自責着。
傻瓜,明明是我賴着不肯起牀,怎麼把所有的錯都攬到自己身上了呢?
不顧幾個外人在場,我抖着手,伸向他的臉,撫摸着,強忍着痛:“爲什麼對我這麼好?這、這讓我怎麼離得開?”只要想到以後的日子裡沒有他,一陣陣痛衝刺着我的身體。然後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雙眼一黑,唯一記得是的那張焦慮的臉。
我做了個夢,夢裡有爸爸媽媽,有小夜,還有喬逆。喬逆總是笑得好溫柔地摟着我,叫我不要離開他……可是,突然懷抱一冷,喬逆慢慢地離我而去……
“不!不要!不要——”我尖叫着,伸着手向他狂奔而去,但他卻越來越遠。我倒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求他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拓兒,拓兒——”他焦慮的聲音又是那近麼地在我耳邊響起。
“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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