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星空,何去何從。一臉疑惑,萬象叢生彷彿鬼佛禪對於自己選擇的道路也感到有些迷茫,彷彿鬼佛禪對於菩提院的修真生涯也感到一絲微微的嚮往,彷彿此時的鬼佛禪的心中也感到無奈和惆悵。
緩緩擡起了頭再一次看了一眼遙遠的天空鬼佛禪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哀傷的情緒,無可奈何的說道:“師兄,我真的回不去了。”
仔細觀察了鬼佛禪好一會兒的時間,沐雲軒靈機一動緩緩說道:“鬼佛禪大師,只是怕你不願意回去,而不知不想回去吧。”
沐雲軒的話語倒是讓鬼佛禪大吃一驚,遠遠看去只見鬼佛禪的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驚訝神情,隨後說道:“少年郎,此話何解?”話語之中帶着從未有過的疑惑和不解。
對於鬼佛禪的質疑沐雲軒爽朗一笑,隨後嘴角微揚緩緩解釋道:“首先你與覺遠大師之間一直以師兄弟互稱說明您與覺遠大師之間的情誼地久天長,而覺遠大師是菩提院坐下說明你的心目之中對於菩提院還是有着深厚的感情,因爲菩提院承載了你的美好記憶。
第二,從你的眼神之中和話語之中不難猜出其實您對於你的選擇還是有些後悔的,你不是不想回到菩提院而是不知道如何回到菩提院。
第三,常言道天地之間的正邪兩道是宛如水火一樣不能夠並存,而您的存在卻打破了這個常規,所以說正邪兩道都不能夠容你的存在,因爲他們不能夠斷定你是正道和邪道,而覺遠大師與你的情義讓你感受到你存在的意義,所以在你的心目之中菩提院始終是您的心靈歸宿,始終是你的精神歸宿。”
對於沐雲軒的精準判斷,鬼佛禪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讚賞的眼神,隨後緩緩說道:“鬼佛雙修,天地罕有,孤寂之心,天地難求,或許你說的是對的菩提院的確是我的心靈歸宿和精神歸宿,可是我的心靈已經沾染了塵世間的邪惡和污穢,又怎樣能夠迴歸到佛門聖地菩提院呢?”
鬼佛禪的話語之中包含着一絲哀傷和無奈,他的恐怖的形象背後也隱藏着一絲無奈和辛酸,而就在此時只見覺遠大師說道:“師弟,其實只要你能夠接受至尊佛光的洗禮,你仍然可以迴歸自我。”
覺遠大師的話語倒是引起了冰凌閣主的注意,微微思索了片刻時間冰凌閣主緩緩說道:“覺遠大師,難道您所說的至尊佛光的出現與眼前的枯木有着直接的關係嗎?”
感覺到冰凌閣主已經猜透了自己的意思,覺遠大師微微一笑緩緩說道:“枯木逢春,至尊降臨,佛光重現,淨化萬年,菩提復出,破廟重塑。”
覺遠大師的話語讓沐雲軒大吃一驚,只見沐雲軒一臉驚訝的說道:“覺遠大師,原來你是爲了等待至尊佛光的降臨啊。”
“是啊,其實我是想借助至尊佛光的重現洗滌師弟身上的罪惡,讓他皈依佛門重回正道修成正果。”覺遠大師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得不說覺遠大師對於自己的師弟也就是眼前的鬼佛禪可以說是良苦用心,感受到覺遠大師的良苦用心鬼佛禪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微微的喜悅神情,隨後緩緩說道:“師兄,感謝你的良苦用心,可是一切都晚了,即使至尊佛光降臨也無法洗滌我心中的污穢,更無法洗刷我身上的罪惡。”
沒有特別在意鬼佛禪的話語覺遠大師自信滿滿的說道:“師弟,至尊佛光可以淨化人世間的一切邪惡,其中就包括你身上的罪惡和污穢,你要相信我。”
對於覺遠大師的良苦用心沐雲軒也十分感動,這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爲了自己已經墮落的師弟鬼佛禪,不惜用自己的虔誠之心祈求枯木逢春的降臨,引渡天地間的至尊佛光淨化鬼佛禪身上的罪惡和污穢,這份決心,這份情誼的確十分難得。
看了一眼遠方的天空鬼佛禪哀嘆了一聲,隨後說道:“師兄,這麼多年我殺人如麻罪惡纏身尤其是至尊佛光能夠洗滌的,我是一個罪惡纏身的罪人,對於我這個罪人你又何必如此費心呢?”
“師弟,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現在的你並沒有成魔,又何嘗不能夠重來呢?”覺遠大師輕聲說道。
看到覺遠大師如此的執着,鬼佛禪隱隱約約感到一絲微微的感動,覺遠大師的情義的確讓鬼佛禪很是感到,片刻之後鬼佛禪輕聲說道:“師兄,你有所不知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鬼佛雙修,鬼氣在我的身體裡面已經根深蒂固,並且我妄動殺念殺人無數罪孽纏身不可勝數,尤其是我練成了千魂祭血之術,現在的我是一個佛、鬼、血煞的結合體,我的那一顆不然一絲塵埃的佛心已經隨着歷史的車輪煙消雲散了。”
其實對於鬼佛禪的佛鬼雙修沐雲軒也可以理解,因爲沐雲軒也是一個修煉鬼宗法訣和龍宗法訣以及靈星閣法訣的人,雖然在修真界門派之間門戶之間極深老死不相往來,但是見到佛鬼雙修的鬼佛禪沐雲軒也感到十分的欣慰。
沐雲軒終於找到了與自己志同道合的人,真可謂是同是天下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但是在佛門聖地菩提院之中修行佛門法訣要從一而終,在修行佛門法訣的同時不能夠修行其他的法訣的。、
因爲修煉佛門法訣最重要的是一顆持之以恆的佛心,一顆一塵不染的佛心,一顆慈悲度人的佛心,這有這樣才能夠修煉成佛門大道,而鬼佛禪的佛鬼雙修卻打破了這個這個規律,同時也是他走上了與佛門背道相馳的不歸路。
或許在沐雲軒看來鬼佛禪是一個敢於追求自己生活的人,或許鬼佛禪是一個敢於打破常規的人,或許鬼佛禪是一個敢於標新立異的人,或許鬼佛禪是一個敢於冒險的人,但是他的道路始終是錯誤的,而正是這個錯誤是鬼佛禪最終走上了不歸路。
“千魂祭血,師弟你真的好糊塗啊。”覺遠大師神情的惋惜道。
感受到覺遠大師心中的哀傷之情鬼佛禪淡淡一笑,說道:“師兄,或許這就是我的宿命吧,或許這就是我的悲劇人生,現在的我只能夠面對現實,曾經的我已經徹底的消失,唯有那淡淡的意識殘存在我的腦海之中,以其殘餘的微薄之力支撐着我,避免是我走向了魔道。”
“千魂祭血,血煞漫天,血魂大成,鬼氣叢生,難道你就這樣心甘情願的墮入魔道嗎?”覺遠大師哀傷的說道。
就在此時只見奇怪的現象發生了遠遠看去只見鬼佛禪的眼睛在轉瞬即逝的瞬間變成了血紅色,宛如鮮血一樣的血紅色,看上去顯得十分的詭異,血紅色的眼睛之中散發出從未有過的恐怖的血芒。
與此同時只見鬼佛禪枯瘦的臉龐逐漸變得萎縮。強烈的血煞之氣逐漸蔓延至鬼佛禪的全身,強烈的血煞之氣和恐怖的紅眼將鬼佛禪映襯的宛如傳說之中恐怖的血魔一樣,遠遠看去顯得非常的恐怖。
與此同時濃郁的陰森鬼氣從公的在鬼佛禪的眉心中央宛如潮水一樣匆匆的匯聚,彷彿感受到陰森鬼氣的壓迫只見鬼佛禪的眉心中央出現了淡淡的佛光,這淡淡的佛光或許是鬼佛禪身上僅存的淡淡佛光。
濃郁的陰森鬼氣與淡淡的佛光發生了劇烈的摩擦,在濃郁的陰森鬼氣的巨大沖擊之下淡淡的佛光最終煙消雲散,遠遠看去只見鬼佛禪的眉心中央出現了一個恐怖的鬼卒的形象,恐怖的鬼卒鑲嵌在鬼佛禪的眉心中央看起了顯得異常的恐怖。
與此同時鬼佛禪的全身上下泛起了從未有過的強烈的血煞之氣,強烈的血煞之氣充斥在沐雲軒的周身遠遠看去彷彿給沐雲軒穿上了一件血煞鎧甲,彷彿感受到強烈的血煞之氣的存在以噬血爲生的殺生血刀散發出從未有過的耀眼的血紅色光芒,血煞之氣瀰漫在殺生血刀之上將殺生血刀映襯的異常的威武。
隨之而來的是濃郁的陰森鬼氣瀰漫在鬼佛禪的周身,彷彿鬼佛禪體內的濃郁的陰森鬼氣在頃刻間全部爆發了出來,濃郁的陰森鬼氣和強烈的血煞之氣在頃刻間全部爆發了出來環繞在鬼佛禪的周圍,增添了一層恐怖的色彩。此時的鬼佛禪彷彿成爲了陰森鬼氣和血煞之氣的主宰者一樣。
鬼佛禪在轉瞬即逝的瞬間變成了一個匯聚血煞之氣和陰森鬼氣的恐怖惡魔,鬼佛禪已經全部被自己的血煞之氣和陰森鬼氣所主導,而隱藏在自己靈魂深處淡淡的佛光的力量已經逐步的瓦解,換句話來講此時的鬼佛禪已經成爲了徹頭徹底的惡魔。
然而鬼佛鎮用盡自己最後的氣力,用發自靈魂深處的最後的力量吶喊了一聲:師兄我走了。鬼佛鎮最終走向了自己的不歸路,這或許不就是鬼佛鎮一生之中最大的悲哀。
遠遠看去只見大師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哀傷之情,顯然對於鬼佛禪的魔化覺遠大師十分哀傷,只見覺遠大師雙手合十,嘴中默默唸道:“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