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倫冷笑:“內情你個鬼!白癡蠢貨。 ”伯特倫導演正罵的上勁兒,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機響了一次又一次。
而這邊這個記者雙眼一亮,像是抓到了什麼敏感消息一樣興奮的激動起來歡呼雀躍:“伯特倫導演,您現在的態度是否是側面證明您劇組的確發生了某些不能言說的事情。”
安朵和伯特倫原本走在一起,因爲記者的襲來被迫的分開成包圍圈,此時她這裡距離伯特倫的包圍圈起碼又一米多的距離,再又加上那些記者把伯特倫圍困在中間,所以她根本不能看到伯特倫。聽到這個記者咄咄逼人的問題後,安朵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停下腳步朝那邊看去,還沒說話就聽到約翰戲謔的吹了聲口哨:“哦……居然還是熟人。”
熟人?
安朵瞬間有些不懂什麼意思,約翰已經咧開一口白牙,笑嘻嘻的道:“小姐,交給我。”說着一邊挽起袖子一邊往那邊包圍圈走。他充斥着爆發力的手臂拎着一個記者的衣領放到了旁邊、再拎着另一個放到了另一邊,以一種絕對兇殘的動作在那幾個記者瞠目結舌的錯愕之中一步步走到了那個站在伯特倫面前的咄咄逼人的記者後邊。
吹了聲口哨,擡手似乎很熟稔的排在對方肩頭,笑着打招呼道:“嗨,夥計還記得我嗎?”
正大放其詞的記者脊背猛地一僵,頗爲熟悉的聲音讓他脊背瞬間繃緊。他眼皮一跳腦中忽然彈屏一樣衝出某個不妙的記憶,抱着攝像機的手一抖,臥槽一聲脖子僵硬的卡卡作響扭過頭去,只見一個熟悉的高大的黑人大漢正對自己笑出一口危險的像是鯊魚的白牙。
瞬間的噩夢降臨,這個記者差點被嚇得暈厥。抱着攝像機慘白着一張臉哆嗦的求饒:“大……大哥,我沒去圍攻你家小姐。”
尼瑪那次圍攻安朵時的遭遇簡直記憶尤深啊,他恐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尼瑪!他又沒去圍着安朵,怎麼這個魔鬼還是找上了自己,這不科學不正常。
而也正在這時,安朵忽然想到了這個記者是誰。那次她和封景虞來洛杉磯被記者圍困,就是這位被約翰弄爛了攝像機,嚇得屁滾尿流。想到約翰說的熟人,她越發忍俊不禁的撲哧一笑。
而這邊祥站在人羣之中約翰笑得越發危險,居高臨下的俯視着這個記者,伸手指着他的錄音筆和攝像機:“夥計,你明白的。”
記者快哭了,猛搖頭:“no!我沒去找安,我沒拍她的照片任何照片都沒有,大哥你相信我。”尼瑪雖然上次給了他支票買新相機,但經常遭遇這種事情他也會神經衰弱的好不好。對於一個記者來說攝像機就是他的老婆,老婆是可以隨便換的嗎?當然不能!
“我知道。”約翰左手伸開右手握拳相互捏了一把,發出的骨骼聲音幾乎是讓這位記者毛骨悚然,約翰擡手在記者快崩潰的情緒之中拍在他肩膀上,對方打了個哆嗦,強撐着沒倒在地上,只聽到惡魔的聲音隨之撞進耳中:“可惜,伯特倫導演是和我家小姐一起來的,嗯……所以你懂得。”約翰攤開手,露出一個需要細細品味的眼神。
記者快哭暈了,在周圍一系列震驚和不解的眼神之中,乖乖的把自己的相機和錄音筆交了上去,慘敗着臉苦哈哈的道:“我們能打個商量麼,你可以刪除我裡面關於剛纔採訪的任何資料,只需要把我的……”
“咔!”話還沒說完,約翰一伸手那隻錄音筆直接掰斷成兩半,他拎着兩節錄音筆擡頭,疑惑的看向記者:“你說什麼?”
伯特倫的這一手不僅嚇得這個記者嘴巴大張,周圍其他記者也是張了張嘴吧滿臉的臥槽。趁着這個機會約翰擡手打開了攝像機,然後直接咔噠的掰斷了那塊小屏幕,然後三下五除二直接變成幾塊碎片。這才心滿意足的重新還給那個快哭的倒地的記者,一起送過去的還有一張支票,以及約翰讚賞的眼神:“聰明人就該這麼做。”
熟悉的支票、熟悉的攝像機碎片,熟悉的笑容,記者握着那張支票簡直快哭死。哆哆嗦嗦又驚恐的點頭表示知道,然後眼睜睜看着這個嚇死人不償命的保鏢禮貌的把伯特倫迎出了記者包圍圈,在此期間這些記者嚇得沒一個敢動彈。
目送一行人離開,纔有人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詢問那個被又一次毀了攝像機的記者,滿臉疑惑:“你認識那個高大的保鏢?”
記者捧着破碎的老婆和支票,快哭死了:“尼瑪,我倒是願意不認識。”
又有記者問:“都把你東西毀了,你就這麼算了?要不然咱們把這個報道上去,名字就叫【影帝未婚妻囂張,保鏢仗勢欺人】?”
一提到這個話題記者瞬間一個哆嗦醒悟過來,伸手把支票塞進口袋,用看白癡的目光看了那個提出意見的記者一眼,鄙夷道:“你願意找死就去,別找上我。”說完一邊哀悼着自己再一次被毀掉的老婆,一邊急匆匆遠離機場。一邊咬牙下定了決心,以後只要有安朵在的地方,無論多大的新聞她一定要避得越遠越好!
他一定不會讓他的老婆被毀了第三次。
而這邊一行人走出機場,伯特倫用很有些驚訝的目光看着安朵,過了好久才說道:“之前公司有人說你背景不錯,我還以爲我已經有所準備,但現在看來似乎我預料的還差了那麼一截。”身邊的這個保鏢不是一般的囂張和厲害啊,在洛杉磯敢有這麼大的底氣當着這麼多可以馬上把這件事報道出去的記者這麼威脅,這已經不是用一般的背景可以來形容的了。伯特倫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還真是有點不瞭解自己這個很滿意的演員的來歷。
安朵摘下口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讓您見笑了,不過我們趕時間用這種方法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