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記者再次啞然失聲,站在那裡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還要人怎麼說?
現在是怎麼說都會被這個看起來就不簡單的經紀人堵死啊。
到了此時此刻他們終於醒悟過來爲什麼封景虞從頭到尾都表現出對這件事並不在意的樣子,爲什麼任由他們這一長串記者跟來了機場。恐怕他經紀人手中那份時間表早就找了出來,做了這麼多恐怕就是等着現在這一場好戲呢!
但事實勝於雄辯,那份誰都可以去查到的航班起飛時間就是安朵是無辜的最有利證據,誰都說不出這件事仍舊有問題的話來。今天在現場看到安朵走出機場的所有記者媒體所有圍觀羣衆,都是她的證人,衆目睽睽之下幫自己未婚妻洗白,讓誰也沒法往她身上潑髒水,果然好算計。
衆多被利用了一次的記者們紛紛心中腹誹,面帶臥槽。
眼看着事情已經全在掌控之中,藍森翹起脣角將所有人的表情納入眼簾之中,面帶這些記者的攝像機鏡頭,嚴肅冷冽的說道:“對於昨晚的事件,我們會調查到底,一定會查探出到底是誰在幕後誣陷,一切交給律師和法官給與最嚴肅的處理,絕不會姑息。在這裡也藉由這個機會告訴各位,封和安朵他們感情很好,希望以後各位少拿他們的私人生活閒談,謝謝各位體諒。”
當這番話說完,他再也不理會現場羣情譁然的媒體,坐上等在旁邊的另一輛車,和封景虞的車一起穿過記者包圍圈開出了機場。
所有記者傻眼之餘,要眼睜睜的看着幾輛車接連開走,卻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跟上去。
跟?跟上去又能做什麼?
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再爲清楚不過。
不跟?但又有些不甘心。
記者們在這樣的糾結之中目送幾輛車消失在眼前,而周圍錄了藍森舌戰記者視頻的乘客們則是在臥槽不已的震驚之中急忙將視頻發到了網上。
在視頻發上去的短短時間內,之前還叫囂着安朵肯定出軌的網友們紛紛啞口無言的閉嘴。而力撐自己偶像的粉絲們則像是捧着聖旨一樣的激動起來,將這則視頻飛快的通過各個渠道流傳出去,而在十分鐘之後,原本還掛在熱搜榜上的【安朵、塞勒斯出軌門】的消息已經被【安朵遭陷害,律師會給與處理】代替。
網上沸沸揚揚的事情終於按捺下來,而與此同時逐漸遠離機場的車上,安朵在看不到機場、也沒發現後面有追逐的記者後,第一時間拿出手機翻網上的新聞。當確定網上的言論走向已經開始變化後,這才暗暗鬆了口氣,但盯着手機屏幕仍舊氣得冷笑。
封景虞一看她的動作瞬間瞭然,挑眉問道:“什麼時候知道的?”說話的時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摁在她緊皺的眉心輕輕戳了幾下,直到她眉宇鬆散開,才鬆手。
安朵陰沉着一張臉解釋:“我下飛機後去正好接到妃姐打來的電話,所以上網看了看,發現不對勁後又看到有個直播貼說你正在機場外等我,所以我就將計就計的配合你演了一場戲。”
要不是鳳妃電話恰好打來,而她冷靜之後察覺到了封景虞的用意,就算藍森手中真的有什麼證據,恐怕她也得被記者圍着問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還脫不開身了。
說到這裡她盯着手機屏幕仍舊覺得有些不痛快,這件事和她毫無干系卻莫名其妙把她牽扯進來,能心平氣和的恐怕只有聖人了。安朵眉心再次緊皺,低頭瞥了眼手機上的新聞,眼中冷意一閃而逝,眼不見心不煩的將手機丟到一邊,抓着封景虞的手繃着脣線沉聲追問:“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爲時間太緊張妃姐也沒能有機會說明白,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事情是怎麼鬧起來的。”
封景虞擡手抱住她,下巴抵着她額頂,將事情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遍,隨後蓋棺定論:“塞勒斯越來越蠢了,遲早會栽死在女人身上。”說完他冷聲沉沉:“還有那個胡言亂語的女人和那兩個記者,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完!”
安朵忽然想起來昨天下午離開時遇到的那個和塞勒斯在一起的金髮美女,因爲對方對她莫名其妙的頗爲敵視,她所以到現在還有所記憶。藉着封景虞的解釋她很快的串聯起前因後果,臉色黑沉得堪比快報爆炸的原子彈,頭頂上都冒着黑煙。
媽噠的簡直是倒黴有木有!
塞勒斯那個爛桃花旺盛的蛇精病當時幹嘛要攔着她,你不攔着我說話你要屎啊!呵呵噠,結果就因爲打個招呼就惹了一身麻煩,這世界上還有沒有比她更倒黴的?
她是不是今年得罪了哪路神佛,忘了去寺廟拜拜?
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有木有!就是和同劇組的同事打了個招呼而已,竟然就能被牽扯進這種莫須有的能將一個女人的名聲毀之一旦的桃色緋聞之中,也真是!
安朵陰沉着臉蛋,有種想踢爆塞勒斯這個罪魁禍首的衝動,更有種想把那個胡言亂語的女的找出來然他好看地陰暗慾望在蔓延。
沒了一個向沄就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神經女人,安朵咬着牙齒,沉聲發怒的看向封景虞,咬着牙齒一字一頓說:“這件事沒完!”
別以爲她名聲現在洗乾淨了就事情已經完畢,不可能!
向來任由人欺辱從來都不是她的風格,安朵寒着臉抓起剛纔丟到一邊的手機正要給鳳妃打電話卻被封景虞擡手扣住手心,她擡頭恰好看到對方漆黑深沉的眼,聽到對方保證的話:“這件事我會處理。”
安朵面色微微緩和,但仍舊堅持的說道:“我還是要給妃姐打個電話報平安。”說完拿起手機快速給鳳妃打了電話報平安,已經從網上看到網友現場直播的鳳妃平靜的迴應後,告訴她:“公司的律師已經在準備,等找到人後絕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