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作後期的幕後工作者爲了剪輯出最完美的電影,不知道商討和研究了多少個日夜。 這個獎盃是他們努力付出後所應得的,他們是今年鳳城電影節當之無愧的贏家。
伯特倫導演已經是第三次站在鳳城電影節的頒獎臺上,也曾在這裡獲得過一次最佳電影獎,但饒是如此仍舊不減他的喜悅和激動。來到電影節後一直主張冷靜裝逼的他握着獎盃終於忍不住露出白色的牙齒,笑得見牙不見眼。
在萬衆矚目之中走到最前邊說完了自己的致辭後,順勢將話筒和獎盃遞給了旁邊的諾曼,等幾位主創人員都紛紛講話後,最佳電影節的頒獎儀式這才完畢,但現場的氣氛卻彷彿纔開始燃燒到了頂峰。
全球直播的畫面從《救贖》獲得了最佳電影之後的幾分鐘開始中斷,而頒獎典禮現場這些光鮮亮麗的明星藝人們在沒了直播鏡頭的掣肘後紛紛露出了本性的一面,肆意的熱鬧起來。
一年一度的鳳城電影節落下帷幕,但卻不代表電影節的熱度已經燃燒完畢。在頒獎典禮後還有一個晚宴等着衆人去參加,作爲今晚的大贏家,《救贖》自然必須得抵達現場。
在頒獎典禮現場和衆人寒暄一番後,大家都各自先揮手告別,然後回去換了一身適合晚宴的禮服,紛紛坐着豪車抵達了晚宴現場。伴隨着頒獎典禮的落幕,其實今晚最嗨的時刻才緩緩到來。
作爲未婚夫妻安朵當然是和封景虞一起出場,安朵換了一襲黑色優雅的魚尾裙,挽着封景虞的胳膊出現在頒獎典禮上,陪着他應酬和接受衆人的恭維寒暄。似乎是頒獎典禮上發生的事情讓封影帝今晚的心情不錯,所以他很配合的與衆人寒暄客套。討論明年的安排,商議有沒有合作的可能,談天說地的聊天、甚至還聊到今年的股票亦或者某種投資,總而言之交談甚廣。
安朵很配合的在這種時刻扮演了一個女伴該有的角色,端着酒杯在自己該說話的時候說話,不該說話的時候就只優雅的微笑,亦或者和湊上來和自己招呼的現場來賓客套寒暄一番。與封景虞配合得遊刃有餘,將晚會最重要的環節結束。
當終於遠離了衆人的恭維寒暄,在凌晨之後乘車告別晚會後,坐在車內封景虞忽而握住她的手輕笑:“今晚累了吧。”
“還好。”安朵看了他一眼纔回答:“都是應付而已,沒什麼累不累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封景虞眼中閃過笑意,斟酌片刻:“今晚跟着我應酬是不是很無聊?”
安朵挑眉:“我也有應酬,況且我是你未婚妻今晚當然得和你共進退,難不成你想踢了我找其他女伴。”
“當然不是。”封景虞哭笑不得,莫名其妙的發現原本正常的關心對話怎麼忽然就拐了個彎,變得讓人無語,最後只能伸手撫了撫她的額發,笑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安朵但笑不語,閉了閉眼在累了一天後靠在座椅上休息片刻。
她或許不是十分懂得男人心思的女人,但卻也知道無論哪個男人都是要面子的生物。對方私底下和在家裡,你可以任意的要求他做任何事。但當在這種公衆場合的時候,任何一個聰明的女人都會遮掩一下自己的光芒,將舞臺交給你身邊的男人,做好一個壁花小姐。
當然,憑封影帝在公共場合就和她肆無忌憚開玩笑的模樣來看,對方對這個似乎並不太在意。但對方不在意,卻不代表她不給未婚夫面子。曾經吃過很大一次虧的安朵清楚,女性一味的強勢並不是好處,適當的軟一點其實對自己更好。
車子緩緩開向酒店,封景虞吩咐司機開了舒緩神經的輕音樂,旋即就靠在那裡一言不發,保持着安靜的氛圍讓旁邊的安朵暫且休息一會兒。曾經征戰多次電影節的他很清楚安朵這會兒有多累,作爲此屆電影節最奪目的電影的主創人員,還是導演很看重的演員,她幾乎從來到電影節就一直忙碌,無論是曝光在鏡頭下亦或者是和其他宴會場合,這些都需要充沛的精力。
再加上女性因爲要保持妝容得體和服裝問題,就更是苦不堪言。爲了穿衣服好看不能多吃,爲了妝容完美早上天不亮就要起牀化妝,強撐着本就因爲沒吃飽而缺乏精力的身體在聚光燈前娉婷優雅的笑,時刻保持自己儀態的完美,這並不是一件簡單地事情。
車廂內的氣氛緩和而慵懶,直到抵達了酒店側門。披着封景虞外套的安朵在對方攬腰保護下避開守在酒店外的攝像機和媒體快步走進酒店,等劇組所有人都回到了酒店後,大家各自揮手告別一番,都拖着勞累的身體回了房間。
安朵披着封景虞的外套踩着高跟鞋半靠在他身上一起往房間走,等回了房間後才鬆了口氣,沒再強撐着保持儀態的脫掉了高跟鞋,赤腳踩在地攤上,連忙讓造型師和助理幫忙換下衣服再卸妝,等一切弄完後才鬆了口氣的坐在沙發上喝着羅曼特地給她泡的那被舒緩神經的花茶。
淺淺淡淡並不濃烈的花香味進入口腔後,很舒適的瀰漫開來,安朵捧着杯子享受了片刻才吐出口氣睜開眼。看着同樣已經換了禮服穿着休閒裝的封影帝,眸光落在他旁邊的人身上,熟稔的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藍森。”
藍森推了推眼鏡,調侃一笑:“對你來說是好久不見,對我這個每天陪在大影帝身邊的人來說,倒是天天見。”不說手機上的照片,那些關於安朵的報道他每天也要第一時間讓人收集好放到大影帝桌子上等待對方查閱好麼。
安朵一怔旋即撲哧笑出聲來,又喝了口花茶,放下杯子伸了個懶腰對坐在另一邊的鳳妃道:“終於結束了,今晚可以睡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