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敏銳的發現自己未婚妻眼神很不對勁的封影帝轉過頭,劍眉挑起,他發現從昨晚起他未婚妻就有些不對勁,看他的眼神總泛着一些詭異的光芒。
安朵連忙打破了腦中正在幻想的泡泡,搖頭表示:“沒什麼。”開玩笑,要是讓封大神知道了她心裡的腹誹,豈不是倒黴?
沒什麼?
封景虞半點不相信,但卻看不出什麼端倪。暫且作罷後,彎腰將放在前邊的水拿起來遞給安朵:“喝點水。”再遞給副駕駛座的老管家一瓶,至於後面的三個,拎着瓶子就扔了過去。
三瓶水咻的就呈拋物線朝後面砸了過來,安衡眼疾手快一手接住接住一瓶,想接第三瓶的時候那瓶水已經朝傅祁東的方向砸了過去。傅祁東正在低頭刷手機,一個猝不及防被水瓶給砸到,頓時嗷的慘叫一聲,捂着肩膀痛呼:“小舅,您扔過來的時候能提醒一聲嗎?”
“不想喝?”封影帝冷颼颼的瞥他一眼:“那就給我放着。”
從鎮上往莊園大概又幾個小時的時間,不喝一口水這不是渴死他麼?傅祁東頓時一個激靈閉嘴,很有眼色的拿起那瓶砸中了自己的水,看安朵拋了一瓶給封重瑾,頓時酸溜溜起來:“小衡子你太不夠意思了,我們還是哥們兒呢,你都不幫我接着。”
“第一:我沒長三隻手。”安衡扭開蓋子喝了一口水後,諷刺的哼了聲:“第二:我不可能用意念控制別人砸過來水瓶的方向,在有選擇的時候我當然會接距離我近的兩瓶水。有本事對我吼,怎麼不見你對你小舅舅抗議?”
“我敢麼?”傅祁東翻了個白眼,壓低聲音嘀咕:“小舅舅就是我家的這個,從我表哥到小南瓜沒一個人不怵他。”他豎起一根大拇指表示封家一霸的家庭地位的時候,羨慕嫉妒恨的看向安衡,壓低聲音看着前邊他小舅的背影,低聲道:“你不知道我羨慕死你了,我小舅那麼心黑手黑的一個人居然能忍你忍到你在他頭上動土,這簡直……”
“不可思議。”封重瑾幽幽的在旁邊接過這四個字後,傅祁東跟着狠狠點頭,表示同意。
他小舅什麼性格?
那是心眼小、又記仇,最最最關鍵的是還能擺出衣服義正言辭、正義凜然的表情整得你叫苦不迭。就比如小南瓜被逼吃胡蘿蔔的這件小事兒,能有誰說他小舅舅做得不對?
就連小南瓜他媽咪知道看恐怕也只會點頭覺得這個決定不錯,該吃。但實際上呢?小南瓜卻被坑得到現在都還有心理陰影。當然這只是一個很小的例子,他小舅舅的腹黑坑人事件還有許多許多,這件事就連頭髮絲兒都比不上。但從這件事就能夠窺見他小舅有多腹黑,能忍着安衡幾次三番、連續幾年在他頭上動土,真特麼是奇蹟中的奇蹟。
安衡正蓋上水瓶,聞言瞥他一眼,面對兩人的羨慕嫉妒恨,冷哼一聲:“誰叫他想娶我姐,我姐又對我這麼好?”
有這個死循環在這裡,封景虞這個準姐夫怎麼可能會坑他?不坑他的時候,都已經膽子夠大了。要真的坑起來,以安衡的脾氣還不得鬧翻天?
傅祁東和封重瑾默默的對視一眼,齊齊擡手對他抱拳表示崇拜。能敢在大魔王頭上動土還沒被坑的人,實在是值得膜拜一下的。
安衡嘴角一抽,翻了個白眼敷衍的回答:“過獎。”
後面三人壓低着聲音嘀嘀咕咕的說着不知道什麼話,前邊安朵和封景虞已經將話題延伸到了其他方面。聊了一會兒後安朵才發現被拒絕一起去打獵的小南瓜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她懷裡睡着了,封景虞一掃未婚妻的纖細胳膊,壓低聲音吩咐:“我來抱。”
雖然抱是能抱,但在車上抱着幾個小時不怎麼動彈,卻也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既然封影帝要接手,她當然不會拒絕。小心的把小南瓜遞過去,封景虞雙手熟稔的接住,拍了拍小孩子因爲換了地方下意識動起來的脊背,用眼神示意安朵將旁邊的小毯子遞給他。
兩人配合默契,從這個交換動作中就足以看出他們感情很好。坐在副駕駛座一直似有若無打量兩人的老管家見此欣喜又欣慰的道:“三少爺和小姐關係真好,夫人和老爺也就放心了。”這可真是讓他放心了,至少不用擔心自家三少被人甩了。說來也是心酸,三少沒女朋友前全家都在擔心他是不是同性戀或者無性戀。等訂婚了,又擔心三少的脾氣大起來讓人受不了。沒想到這對看起來年齡差了好幾歲的未婚夫妻竟然在所有人的不看好中穩穩當當的走到了現在,這簡直喜大普奔,封家所有人都差點激動落淚。
說來也可笑,在娛樂圈受盡女人追捧的封影帝在封家卻是被家人懷疑會單身一輩子沒老婆的人。
對於這句話安朵只有禮貌一笑,尷尬的不知道怎麼回答。管家體貼的察覺到了她的窘境,連忙轉移了話題解圍:“知道小姐您要來,夫人可是開心了好些天,這些天更是隔三差五的念着。”說着看了後面的安衡一眼,慈祥的笑着道:“就是不知道小少爺這次也要過來,所以房間準備得有些倉促,到時候有什麼不習慣的,您直接給傭人說。”
“謝謝您,不用麻煩,我都能住。”見管家提到他,安衡連忙禮貌的道謝。
“管家您這話可真虧心。”傅祁東撇撇嘴,哼了聲酸溜溜的道:“自從接到小衡子要過來的消息,奶奶特地吩咐人去收拾了一番,佈置得比我和表哥的房間都好,這還叫倉促不習慣的話,那我和表哥得直接去睡豬圈。”
“抱歉,我對豬圈沒興趣,要去你自己去。”封重瑾很沒兄弟愛的瞬間拆臺:“不過我是不介意去安衡房間蹭蹭。”
“家裡可沒豬圈,您要是想睡恐怕得馬上搭一個出來。”管家也笑呵呵的逗着傅祁東,讓剛從被兄弟插一刀後心裡陰影還沒恢復的傅祁東瞬間又抑鬱起來,咬牙切齒的吼:“我就打個比喻,誰要住豬圈了,我又不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