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爾達此時的情緒就彷彿暴躁忍耐到了極限後理智終於崩斷一般,與平時那個優雅浪漫的她一點也不符合。但也正是因爲這樣,迅速讓其餘還沉浸在被欺騙憤怒中的幾人察覺到了不對勁。
因爲與其中海蒂爾達此時的情緒瀕臨崩斷極限,倒不如說這是她演繹的那個更年期中年婦女的忍耐到了極限。換一個意思說,那就是她現在還沉浸在角色中,在演戲?
在這種被欺騙的重要關頭還在演戲這證明了什麼?證明絕對有問題啊。
其餘幾人心神一凜,迅速朝周圍看去,只見不知什麼時候,周圍的許多臺攝像機已經對準了他們的面部表情在悄無聲息、認真剖析、仔仔細細的觀察着。大家脊背一涼,瞬間察覺到了節目組的險惡用心。
這特麼就是套路啊,純粹就是坑死人不償命的套路。
用烏龜蛋來坑他們,讓他們愚蠢的在第一個遊戲上到處轉悠發蠢,這是爲了節目的戲劇性。然後最後讓他們發現其實他們一直要找的嘉賓是烏龜蛋,認真找了兩個小時的他們怎麼會罷休、怎麼會甘心?
當然會很憤怒啊。
所以這時候節目組就心機婊的故意來拍攝他們破人設的表情,然後給他們一個破人設後ps出局的判定。
臥槽,節目組實在是太坑了!
這個節目組根本不能單純的定性爲一個演技類別的真人秀節目了,因爲它也在隨時隨地的坑嘉賓,不止是想要在節目中展現出他們的演技,還想讓他們這幾個平時在電影裡或者在電視中高高在上的大明星都出現窘迫的那一刻,這纔是節目組的目的啊!
大家紛紛醒悟過來的同時,不約而同的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讓節目組得逞。他們的表情飛快的恢復了人設以內的標準,。好在無論是他們本身還是演繹的這個人設都應該對這件事十分憤怒,所以在沒開口說話的時候並沒暴露出什麼不對勁來。
感謝海蒂爾達提醒了他們,十分感謝。
“我的天!你們這是有病嗎?來來來,誰來和烏龜蛋交流一下?請,你來還是他來?”海蒂爾達繼續憤怒的發揮着,轉身指着兩架攝像機後的攝像師:“你們來證明你們是同一個品種,能夠友好交流,然後我們就承認這隻煎熟了的烏龜蛋是嘉賓!”
藤野慄葉盯着那個三明治,氣得俏臉發白,怒氣衝衝的道:“真是造型醜陋的烏龜蛋,一點也不均勻。”讓她有一種想要把不規則的表面撕破的衝動,而她臉上的糾結和忍耐顯然在證明這點。
安朵氣弱的抿脣擡頭,難得鼓起勇氣反駁:“我不承認這隻烏龜蛋是嘉賓,我也拒絕這種遊戲。”
其餘幾人也不約而同的表示了自己的憤慨以及不滿。
“不!不!不!”眼看八人的怒氣值已經快瀕臨破錶,在一旁看好戲的菲爾心頭咯噔一聲連忙瘋狂的奔跑過來,急忙解釋:“這隻烏龜蛋並不是主角,主角是旁邊的這隻烏龜。”
衆人的視線以及攝像機齊齊的落在了旁邊的水池中,之間水池中正有一隻臉盆大的烏龜在鋪滿了鵝卵石和沙子的水池中慢慢遊走。生怕幾個嘉賓繼續不配合的鬧騰,菲爾連忙解釋:“這隻烏龜來自j國國家動物保護中心,是一種珍稀保護品種。它是j國自從發佈了保護令後第一次在野外發現的烏龜,已七十多歲了,對了,現在它正住在j國國家動物保護中心,難道你們覺得它沒資格擔當嘉賓嗎?當然其實這個遊戲真的沒各位想象的那麼難,真的。只要有人在這家店鋪點了一份烏龜蛋料理,然後就能拿到第一名。”
所以這根本不是考驗他們智商和敏銳度,實際上就是一個運氣概率,喬舒亞盯着此時回過神來狂喜過度的諾蘭,不敢置信的指着他盤中的烏龜蛋道:“就像現在這樣?”
看着其餘幾個臉色黑黝黝的大明星,菲爾頓時覺得比喝了冰可樂還爽,之前在大巴車上被坑了的鬱悶感頓時消散一空,只想雙手叉腰對着八人哈哈大笑幾聲。讓你們和節目組鬥,還來個什麼破人設環節,現在不一樣是被坑了吧?
菲爾忍着笑,故作嚴肅回答:“是的,就像現在這樣。”
“所以說你們一直都在誤導我們。”喬舒亞託了託夾在鼻樑上的眼鏡,皺眉道:“無論是這個節目中的名字還是從頭到尾你們表現出來讓我們認爲這就是個飆演技節目的態度,還是你之前告訴我們第一個遊戲環節時的那一堆話,都在誤導我們。”
這家海鮮店鋪就在大廳入口附近,那隻所謂珍惜物種的烏龜也就這麼懶散的趴在旁邊的水池中。其實大家從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正因爲菲爾當時在講述關於遊戲環節的那些東西,又強調了嘉賓和‘他’這個單詞,所以讓人下意識的忘掉了這些,只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這浩浩蕩蕩的一百家店和想要迫切找到的躍躍欲試中。
菲爾無辜的攤手眨眼:“我有嗎?”
尼瑪,好想揍人哦~~~
所有人都在磨着後槽牙,握着拳頭想要蠢蠢欲動。
菲爾脊背一寒,察覺到了來自於面前八位嘉賓的惡意,連忙道:“那麼現在諾蘭將會獲得第一個遊戲的這條線索。”說完快速的從口袋裡面抽出一張摺疊好的紙條遞給諾蘭。
衆人的注意力飛快的落在了紙條上,而放過了這個坑死人的主持人,畢竟無論這個節目到底有多坑人,他們都已經參加了,而最重要的是他們真的對誰是臥底十分感興趣。
正因爲他們演技很好,所以就越是好奇這個臥底是誰,想要靠自己的專業度找到這個臥底。而那個臥底呢,也是覺得這種演戲的遊戲十分有趣,更是樂此不疲的沉浸在這個遊戲中。
說白了,這個臥底遊戲就是抓到了他們的那個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