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讓開,衆人清晰的看到安朵左手腕處那條一寸長的傷口還有地上那把帶着血漬的匕首。 敬請記住我們的網址比奇小說ыqi.me。王導臉色一變,連忙叫人給安朵包紮:“需要去醫院麼?”
在他身邊的小羅眯着眼,滿是警惕和懷疑的看着吳雙雙,眼中冒出的全都是一個意思,你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別以爲我不造,你那張臉就寫滿了故意兩個字!
羅曼嚇傻了,連忙衝了過來急忙去看她的手腕:“安姐你還好吧?”
李越皺眉看了地上的匕首一眼,若有所思的看向一臉驚慌的吳雙雙,低頭問安朵:“傷得嚴重嗎?”
鄧禹站在旁邊,盯着那把還帶着血漬的匕首,眯了眯眼。
“沒大礙。”安朵伸出手任由助理給她暫時包紮,垂着的眼眸讓所有人都看不清她情緒,但下一秒她擡起頭來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說道:“一點小傷罷了,沒事兒的,王導我可以繼續拍。”
王導沉着臉,認真的看向她:“你確定?”
一場戲接二連三出意外,想到兩人關係不善,劇組這些人精哪裡還不知道兩人這是趁着拍戲報仇,但此時顯然是戲內角度和站立位置還有動作都佔據上風的吳雙雙贏了,不過贏得也是真噁心,難打她以爲這點小把戲,劇組誰會看不出來?
比起吳雙雙仍舊滿臉無辜的推卸責任,並不多說剛纔事件一句話的安朵顯然更讓人有好感,人與人的比較就是這麼來的。
安朵活動了一下手腕,此時消了毒換了藥包了紗布,雖然還有點疼但到底沒什麼大礙,壓抑着滿腔冷意升騰亦是朝王導認真的輕聲道:“我確定。”
凌亂骯髒的監獄背景圖下,此時此刻的安朵竟是迷人璀璨至極,脣角那抹淺淡得快要消散的笑容幾乎晃花人的眼球,不是屬於莞女神的笑容,而是隻屬於安朵自己風采照人。
王導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足足十幾秒後才頷首道:“那好繼續拍,這場戲完了讓人送你去醫院看看。”
安朵鬆了口氣,朝王導感激一笑。王導罕見的沒爆發,而是深深看了她一眼重新回到攝像機前。劇組開始清場,離開前李越皺眉輕聲詢問道:“真的沒事?”
“沒大事兒。”安朵笑了笑,毫無異色的推了他一下:“李哥開始清場了,等我把這場戲拍完了再說行嗎?”
李越皺眉,但到底沒說什麼。看着不相關的人一一走了出去,幾分鐘前還熱鬧非凡的監獄重新變得陰冷而安靜。
吳雙雙撿起匕首臉色扭曲的瞪了安朵一眼,重新掐住她下巴惡意滿滿的說出臺詞:“你雖是長得沒我好看,但季大哥見到你後悔了該如何?你說要不然我先毀了你的臉,再帶你去見他好麼??”
身上的弱點受制於人,冰冷的匕首在臉頰邊輕輕劃過,莞仍舊神色淡淡的看向流螢,突然說道:“你在騙我。”
流螢一驚,慌亂的撇開眼:“你亂說什麼,我有什麼好騙你的。”
莞搖了搖頭,突然手肘抵着牆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身毫不起眼的灰色布衣卻將華服珠釵的流螢瞬間比了下去,她看了看身上一根粘着的稻草,眉峰驀然一皺,伸出纖細的手指將稻草拿開:“季桐不可能與你成親。”
流螢瞪大眼,底氣不足的反駁:“你……你怎麼知道不可能?”
恰在此時,面前的女子輕輕牽起脣角微微一笑,攤開白皙的手掌,流螢下意識低頭去看,電光火石間手中匕首卻突地被人搶走,同一時間一抹冰涼抵在她的脖頸前,刀刃冰涼發寒的溫度差點讓吳雙雙叫了起來。
“他還有許多事未做,怎可能待在這兒與你成親?”安朵反手將匕首抵住吳雙雙的脖頸,一邊掀開雙眸突地暗暗一腳用力踢在吳雙雙腿一處神經線上,滿意聽到她痛的悶哼一聲,腳下無力就想往地上縮。但偏偏脖頸上的東西威脅着她根本不敢擅自妄動,只得憋屈的跟着安朵行動,也不知是真的心慌意亂還是順着臺詞心慌意亂的說道:“你想做什麼?”
安朵輕笑一聲,抵着她當做人質走出了監獄,同時趁自己站位有利又是一腳狠狠踢了過去,眸光往周圍掃過,扣着吳雙雙毫不猶豫往外走去。
守着囚牢的土匪面帶驚色的看着安朵慢慢走了出來,待看到她手中的吳雙雙,臉色一變大聲喊道:“你快放了小姐。”
“過!”伴隨着導演中氣十足的喝聲,這場戲終於告於段落。
吳雙雙迫不及待的一把將抵在她脖頸處的匕首推開,然後整個人突然癱軟在地上,滿臉不岔的瞪着安朵,隱含的火焰簡直要燒成一座火焰山。
“安姐。”羅曼連忙跑過來,抓住她手腕仔細一看,頓時揪心的皺眉控訴道:“都滲出血來了,還說沒事。”
“剛纔演戲手上有動作所以一時不查崩開了傷口,待會兒就好了。”安朵安撫的朝她笑了笑,眼中卻是一縷冷意滑過。吳雙雙讓她不好過,那她也不可能大度的一笑而過,比起她手腕滲出的血液,她敢保證吳雙雙三天之內左腳走路都會出問題,但偏偏誰都看不出來傷在哪裡。
“先去附近醫院包紮一下。”王導走過來,冷淡的瞥了被兩個助理扶着痛的哎喲可憐的吳雙雙,對安朵說道。
“我送她去吧,今天沒我的戲份正好我也要過去那邊一趟見個朋友,順路了。”李越拍了拍手心,笑着走上前來:“小朵子,快去換衣服,你李哥今天讓你做免費順風車。”
安朵牽了牽脣角,皮笑肉不笑的感激道:“那我還真是榮幸之至呢。”說完她朝衆人點點頭,快步和羅曼進了化妝間卸妝換衣服。
一身毫無瑕疵的皮膚對女星來說有多重要,她清楚地不能再清楚,讓她真的用自己手腕留下傷痕換吳雙雙那個腦殘被孤立,她還真是捨不得。剛纔順水推舟是一碼事,清楚自己傷勢又是另一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