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蕭家已經承認的二小姐以及封三少未來的妻子,安朵實則在圈內頗有名氣,不少人都想要接觸她,但她經常出現在報紙雜誌上看似很高調,但實則低調得讓人根本找不到機會套近乎。 不說參加某些宴會、經常是連人都沒見過。
所以此時有機會不少人都抓緊機會迎了上來,聊天客套打招呼。但好歹她是女孩兒,那些準備和蕭家套近乎的男士們總歸是不好拽着她不放,所以幾分鐘後除開那些打了招呼就離開的男士,她身邊就只剩下了幾位和安衡同班級學生的女性家長。
安朵不卑不亢、笑意妍妍的和大家打招呼,面對衆人的恭維也顯得很是平靜緩和,讓和她打招呼的幾人不由得在心中暗贊。都說蕭家寵女兒寵的快發瘋了,還以爲那兩位大小姐都被寵的脾氣大又刁蠻,此時一見完全不同想象之中,脾氣雖然說不上溫柔婉約,但也是大方禮貌、優雅淑女。
安朵的表情直到維持到安衡躊躇着走到面前,囁嚅的喊了聲:“姐。”
和安衡走在一起的傅祁東舔着臉熱情的喊道:“小舅媽。”
兩人這副模樣讓看不等着各自家長的那幾位同學看的雙眼瞪大,誰見過脾氣這麼好的兩人,從沒見過啊,這是見了鬼麼?然後轉念間就再次看向安朵,內心泛起崇拜之情。能讓這兩位這麼聽話,這得多厲害啊。
安朵朝幾位家長歉意笑了笑,然後目光掃過兩人,略過小媳婦狀的安衡看向傅祁東,問道:“你爸媽沒來?”
傅祁東笑得甜蜜蜜的湊攏過來,滿口發糖:“這不是您在嗎,小舅媽您待會兒給我開家長會一樣一樣的。”
安衡睨了他一眼,伸手敲了他額頭一下:“小心我待會兒聽了什麼,給你爸媽告狀。”
傅祁東臉色一僵,乾巴巴的笑了笑,瞬間哭嚎臉:“小舅媽,你別啊。”
“姐。”安衡一咬牙,抱着早死晚死一樣死的念頭湊上來,繃着臉蛋乾巴巴的喊道:“姐,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剛上臺的時候。”安朵暫時放過傅祁東一碼,轉而看向安衡,似笑非笑的翹起脣,拖長了聲音意味深長的道:“我來的時間剛剛好是不是,正好看到你這麼帥氣的姿勢,運氣還真是好呢。”最後那句話一字一頓說的格外鏘鏘有力。
安衡臉色瞬間比吃了屎還難看,略崩潰的喊了聲:“姐。”傅祁東同情的看來他一眼,再看了看安朵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很聰明的閉上了嘴巴,將死道友不死平道的架勢展現的淋漓盡致。
旁邊幾個家長忍俊不禁的悶聲彎起脣角,覺得這對姐弟實在是有趣。而後輕咳一聲很有分寸的打了招呼後帶着自己的孩子離開,眨眼間這裡就只剩下了安朵三人。眼見沒了外人,她臉上虛僞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伸手就上前拽着安衡的耳朵:“行啊你,不得了啊、真是不得了,之前在醫院我怎麼和你說的?你這派頭是越來越大了啊!”
安衡倒吸一口涼氣,歪着腦袋任由安朵提溜着,連忙求饒告饒:“姐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下不爲例你繞過我吧。”膽戰心驚恐懼發抖的模樣哪裡有剛纔在臺上威風赫赫的樣子。
安朵冷笑不聽,掐着他耳朵尖伸手戳着他領帶:“領帶怎麼系的?你以爲是你小混混還是小癟三,系的吊兒郎當,你站在上面是給誰看呢?”說着又踢了他小腿一下:“還有你怎麼站的,是不是三級殘廢還是腳瘸了一截,需不需要我拿鋸子給你削平?”
鋸子!削平?
旁邊把自己縮在角落裝作自己不存在的傅祁東豎起耳朵,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再看了看此時慘遭蹂躪的小夥伴,很沒兄弟愛的默默退後一步。心中自我鼓勵和安慰,安衡是自己長輩呢,長輩的事情自己一個小輩當然不能管……不能管!
安衡雙腿抖了兩下,哭笑不得的耷拉着眉眼,徹底放棄了酷霸拽,軟乎乎的求饒:“姐,我錯了。”然後一擡頭看向安朵,撇嘴抱怨:“誰讓你一直不來,我給你打電話還關機,我以爲……”
“以爲我不來了?”安朵板着臉又踢了他一腳,安衡裝模作樣的抽了口氣,但實際上這能有多疼?
不說安朵本來就把握着分寸,就說安衡這大半年被操練的皮早肉厚,這點掐掐打打算什麼,簡直就和蚊子叮了一樣的沒感覺。但誰讓他姐姐這會兒在氣頭上呢,當然要軟下來安撫她啊。爲了安撫他姐姐,安衡也是不要臉不要皮、也不顧自己在學校衆多學生心中的睥睨姿態,拼的不要不要的。
安朵沒好氣的又踢了他一腳:“我不來你就能亂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是是腦袋抽了還是被豆腐渣堵塞了?啊!”
看着安衡那副慘不忍睹的模樣,傅祁東原本同情的臉色瞬間變成強忍狂笑的扭曲。尼瑪,多久沒看到這麼可憐巴啦的安衡了?想到平時的安衡,他止不住內心一陣狂笑。
安衡苦哈哈着臉,不敢反駁低頭認錯:“我知道錯了。”
安朵伸手掐他臉蛋:“還有剛纔你站在臺上不是板着臉低着頭不給人家面子嗎,你繼續給我板着啊、低頭啊!擡什麼擡,笑什麼笑!我不來你就敢這麼不給人家面子,在場的都算是你的長輩和老師呢,你就是這麼給人家好看的?”
安衡略心塞的抽抽,心肝肺都在叫囂着後悔,他哪裡知道安朵早不來晚不來這會兒會來,頓時滿口哭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連辯解都找不到理由,這種當場被人逮住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安衡黑着臉將倒黴弟弟從頭到尾教訓了一頓,這才緩和了臉色說道:“剛纔在路上遇到車禍,所以來晚了。本來想打電話給你的,結果手機電量不夠忽然關機,身上一時間沒帶備用的充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