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之前封景虞幾人轉發微博和粉絲腦補過度的蛋疼和無語又好笑心暖的複雜心理,瞬間變成了譏諷。
之前這些人爲什麼沉默?
當然是怕得罪璀璨娛樂。
現在爲什麼站出來?
因爲封景虞的號召力!
想到三個月前葬禮上那些妝容完美、在公衆面前宣告和她各種好友的那些人,在之前的各種視若不見、偃旗息鼓,她脣角翹起眼中卻露出冷意來。
當然這些人轉發也是有好處的,原本想壓下林辰這件事、私下再慢慢處理的璀璨娛樂不得不在如此衆多明星以及封大神都出頭的時候,站出來在公司官網上解釋了這件事,並且保證那筆遺產會贈送給孤兒院以及山區教育事業,並且是以安卿的個人名義。而同樣的,爲了相應號召,璀璨娛樂也出了一筆錢加入捐贈行列。
這其中肯定有洗乾淨璀璨娛樂現在因爲林辰而沾染上的黑氣,但就算知道璀璨娛樂拿出這筆錢的意圖並非真的爲了所謂的支持教育事業,安朵卻同樣很滿意,不管什麼名義,至少這筆錢會讓不少孩子能夠上學不是嗎?
而同樣的,林辰渣男的名頭在圈內越演越烈,因爲封景虞的突然插手以及後面不少明星的轉發,許多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的衆多藝人的粉絲頓時知道了林辰這個人,也知道了這件事。
她纔將網上最新消息看完,鳳妃的電話就準時打了過來,沉默半響淡聲問:“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比如封大神怎麼會轉發、比如她什麼時候成了安卿的粉絲、還有三個月前居然車禍後不要命去安卿葬禮。
此時此刻,鳳妃突然和封景虞腦電波一致,這不是崇拜,這已經是真愛啊!
還是用生命的那種!
電話這頭,安朵窘迫的撐着臉頰,白玉般的額頭因爲糾結蹙起細細的褶皺來,一雙霧靄的桃花眼盯着電腦屏幕,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怎麼解釋。索性只能嘆了口氣,先說起了封景虞的事情:“今天你走了以後我帶安衡出來打車,遇到了那位大影帝。上次和你說過,之前學校的事情,沒想到這次報名,安衡又和他侄子一個學校。碰到了後,就順路送我回家。”
鳳妃忍不住眼皮一跳:“所以我打電話告訴你直播的時候,你在他車上?”想到這裡她就有些無語,多少人想貼着封景虞而找不到機會,而這位向來除了電影上映和宣傳期間從來都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影帝居然就在短短時間內和安朵碰到過無數次,這種緣分還能讓她說什麼?
“……對!”此時她一想到剛纔在車上的事就滿臉漲紅,她可以肯定大影帝說那句話的時候肯定看到了她發的微博,知道了她車禍還不要命去葬禮的事情,聯想到之前告訴過他,她是安卿粉絲的事情,安朵又忍不住嘆了口氣。
好丟臉,自己崇拜自己什麼的,簡直是丟到了十八層地獄!
鳳妃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搖頭無語後快速恢復了她的職業素質,冷靜的分析起來:“就這樣吧,這件事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大家都知道封景虞和安卿私交不錯,他會轉發你的微博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況且現在公衆目光大多都在林辰和楊思怡身上,你不過就發了一條微博,事情沒多久就會消散的。”說完這裡,她又忍不住吩咐:“下次想發類似微博的時候,記得先告訴我!”免得打得她個措手不及。
經過這一次,她哪裡還敢!
安朵特別抑鬱的嗯了一聲,就聽到鳳妃很快將話題轉到了明天的mv拍攝上:“至於齊雲戈那羣粉絲……你明天就要拍攝他的mv,到時候你們發個拍攝中的微博,那些粉絲也能散掉大半。”這也是用兩人有合作來解釋齊雲戈爲什麼要轉發。
“好!”說道工作安朵精神一震,徹底鎮定了下來,抿着脣瓣答:“我知道怎麼做了,妃姐你放心吧。”
“嗯,這個mv並不難,就算拍攝方再龜毛最多一週也能拍完,所以我把你廣告的事情也提上日程了。還有我這幾天也在給你篩選劇本,到時候你看看。對了,過兩天《燦若星辰》最新兩集就要開播,你到時候在微博上發一下、讓粉絲支持。算了不用你來,我讓羅曼記得發就行了,你安心工作就好,事情暫時就是這樣,明早我來接你去拍攝,讓羅曼陪安衡去學校報到,你們倆今天都早點睡。對了,安衡的東西收拾好了麼,要是沒收好,明天讓羅曼來幫忙。”
正爲鳳妃那句不用她發微博而炯炯有神的安朵聽到這話,想了一會兒回答:“應該沒問題,牀上用品都在學校買,帶去的都是衣服之類,明天讓羅曼直接來接安衡吧。”
“行。”鳳妃利落的答應下來,又看了下時間:“好了,現在你可以去吃個晚餐然後好好睡一覺,網上的事情別去想。”等安朵答應下來後,纔將電話切斷。
房間中再次恢復了安靜,安朵摁了摁眉心將電話放到電腦桌上,然後關閉了仍舊刷着留言的微博,打開了社交賬號。一點開,流水的頭像就不停閃爍起來。她點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對方那段問話,然後看了好一會兒,纔回復了對方。
【如魚得水】:這件事謝謝你了,不過我是誰不重要,如果沒意外我們以後也不會聯繫了,謝謝你今天的幫助。
發完直接關了賬號,盯着電腦屏幕有些出神,然後忍不住情緒複雜的嘆了口氣。沒想到此時此刻,在最緊要關頭能幫她的人竟然是流水這個早就分道揚鑣的朋友。他們兩人關係有點複雜,說是朋友吧已經很多年沒聯繫、說已經鬧翻了吧,但卻也沒有,而在這種關頭她第一個想到的卻也是他。
咬了下舌尖,眼中複雜一閃而過。從直播的解釋會開始,她雖然噁心於林辰的解釋以及敷衍,但卻一點也沒懷疑過他的下場,因爲她知道,以流水這人的性子,要麼不做要麼就是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