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微微將被剩飯菜弄髒的戲服送到了服裝組,準備先討教一下,這衣服是否還能有挽救的餘地。沒想到,服裝組的一姐竟然什麼都沒說,只讓她把戲服放下就好,其餘的服裝組的人會自行解決。
熊微微也不知道是自己運氣好,還是某人已經先她一步把這事兒給解決了。雖然她覺得生氣中的他應該不會有這麼好心,但想來想去,似乎答案也只有這麼一個。因爲她絕對不會認爲自己的臉面那麼大,毀了一件戲服,服裝組長居然連問都沒多問一句。
好吧,如果真是某人說了情,她熊微微也不是不知道感恩的人,她一定會更盡心盡力的侍奉影帝大人的。
只是情況似乎和她想的有些出入,墨影帝表面上並沒有什麼不同,演戲的時候依然若行雲流水,鏡頭一開即刻入戲,導演一喊停瞬間出戲,和他對戲的演員都被他帶的效率提高了很多。
不過面對她的時候,他卻選擇了完全的無視。她在拍攝的間隙,無論是給他遞毛巾還是遞水,他都當她是空氣,任她尷尬的把手舉在半空中。
唉,原來還是在生氣。
熊微微倒是也沒氣餒,不理就不理吧,他這樣總比陰陽怪氣地毒舌她好得多。甚至,她覺得他這個樣子還有那麼點可愛呢。她偷偷想,怎麼一不小心,自己小時候的惡趣味就突然又冒出來了呢。
中途,沈箬昕嬌滴滴的吊着手臂回來了。
熊微微不由多看了幾眼,劇組中很多人雖然不喜歡沈二小姐的囂張個性,但誰跟錢權有仇呢,沈二小姐的身份和地位在那裡,不管真假,自然還是會有很多人表示了關心。
趁着衆人噓寒問暖,熊微微走到同時回來的利辰東身邊,悄聲問:“很嚴重嗎?還打石膏了?”
墨非然明明說沒有傷到她啊……
利辰東無奈一笑,對着她的耳朵低語:“什麼事都沒有,連筋都沒傷到,就是小女孩嬌氣,這樣不是能博得更多同情嗎。”
“沈小姐,你胳膊沒事吧?怎麼會傷到呢?”
“唉,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和阿然在私下對臺詞的時候,因爲太入戲了,一下踩空了,要不是阿然拉了我一下,還不知道會摔得多嚴重呢。”
熊微微聞言,不由摸了摸鼻子。
這姑娘,可真能瞎說。
可又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沈二小姐要真是不管不顧說出真相,就會或多或少的影響到墨非然了吧。
熊微微又哪裡知道沈箬昕的思維,她當然不能說自己被墨非然無視還誤傷了,那她還有臉嗎?再說,她也不怪墨非然。女人的仇恨有時候轉移的就是那麼莫名其妙,她不覺得墨非然有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那個叫做單薇薇的小替身。
所以她的一腔怒火和恨意早已經轉嫁到了熊微微的身上。
“於穆哥哥,晚上我應該還有一幕雨中舞劍的戲吧?你看我的胳膊,現在肯定是拿不起劍了,而且,這兩三天也都不能痊癒。可我也不想耽誤大家的拍攝進度,要不,還是使用替身吧?反正舞劍也都是遠景鏡頭,若是需要近景,我擺個姿勢還是勉強可以的。”沈箬昕走到於穆身旁,頭一次溫溫和和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