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墨非然並不是不知道她已回b市,只是遲遲沒有追來,不知到底是不介意還是另有圖謀。他忽然有種想作死的念頭,若是他真的把這個單薇薇弄到一個連墨非然都找不到的地方……
想了想那張冷如寒冰的臉,目光浮動,算了,老虎的鬍鬚也不是那麼隨便就捋的。
如果這個女人真是障礙,他自然有能除去的辦法,若不過就是一個演不了幾個鏡頭的替身演員,他又何必讓自己在那人心中記上一筆不滿呢。
“沈董,您看?”經理乾瘦的臉上笑如菊花開,巴巴的等着大boss指示。
沈博良三分笑意地睨了睨超市經理,只說了一句:“的確,一個堅守職責,不以公謀私的好管理纔是重點,你說是不是,齊經理?”
沈博良的確很少駕臨底下的超市,但是不代表他不清楚每一家店的情況甚至每一個負責人的姓名
這個姓齊的是董事局裡一個老臣的遠親,雖然爲人喜歡對上溜鬚,對下嚴苛,聲明並不算好,但也的確有些管理競爭上的手段,所以沈博良纔會一直睜一眼閉一眼,任他存在。
管理一個大集團有時候就像是古代的君王,要深諳制衡之術,不能一味簡單的以好壞區分。
沈家能有今天,絕對不是靠着蔭澤和好運,他也不是隻會吃喝玩樂的二世祖,能一肩擔起沈家這個重擔,沈博良所下的功夫,不是一個外人能看得到的。
齊經理當時笑容就僵在臉上,心虛地冒了一身的冷汗,大boss的意思是?難道大boss知道他今天帶着整隊保安到對面的超市去裝逼了?
這是不是代表他的飯碗要不保了?
他還想再說幾句,沈博良卻已經邁步走向了收銀臺。
咦?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大boss是要親自驗收一下收銀員的業務水平?
齊經理急忙一溜小跑跟過去,這尼瑪領導視察工作,他這個本土負責人一定得作陪啊。
熊微微本來想和沈博良打個招呼,但是一看人家員工似是在彙報工作,而美男也一副在沉思的模樣,她摸了摸鼻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站這裡影響人家了,反正他們倆本來也不熟。
更何況,萬一要是美男突然哪根筋不對又想起了他那被毀容的豪車,會不會又改變主意啊。她現在已經捉襟見肘了,是真沒多餘的錢來體現她高尚美好的三觀了。
趕緊結賬走人吧!
剛纔一亂之下,她的位置還要從頭排起,要不是家裡糧食空空如也,她真的很想直接走人算了。
這邊無奈重新排隊,有人拍拍她肩膀,她一側頭,就看到沈博良。
熊微微心頭咯噔一聲,不會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位真的來討債了吧?
沒成想,沈博良卻三兩下撿起她購物車中的方便麪鹹菜和蘋果,向另一側偏偏頭:“跟我來。”
熊微微不想去,沈博良回頭見她不動,再次做了個偏頭的動作,示意她跟上。
他什麼意思啊?熊微微實在是猜不準,她這個人其實很懶,如果真猜不透的事情,她乾脆也就不猜了,隨它去吧,有什麼大不了!
熊微微終於挪動步伐,跟上沈博良。
說是不猜了,心裡終歸還是以爲他是要帶自己去辦公室,或者僻靜角落詳談這賠款事宜,雖然她極其不想認賬,但是人家債主若真是找上沒來,她也的確是厚不起那臉皮來。
然而,事情再次證明,她果然不適合臆測別人的思想,人家美男不過就是行了個職權之便,把她帶到服務檯去,特地給她一個人結了款,免去了她排長隊的苦惱。
熊微微覺得自己腹誹錯了人家,這樣很不好,臉蛋有些紅紅的,低聲說謝謝。
沈博良並沒有趁此進一步,他喜歡放長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