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良突然對熊微微產生了一種興趣。興趣當然不是男女之間的,亦不是像之前那種想要試探一下看看到底此女水有多深的,而是他突然想知道,這個他對她的思維舉止很有些不屑的姑娘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
單純善良?別逗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所謂單純善良的女人嗎?即使有,也不過也是精心粉飾過的吧。更多的不過就是裝出來,以博取在別人的眼中不同罷了。
比如眼前這個。
沈博良這個人其實很隨心所欲,所以纔會被更多的人猜不透內心。也許你覺得在這件事上你犯了錯誤,大概死定了的時候,他可能只是一笑置之。反之,也許你認爲只是一件芝麻綠豆的小事上失誤或不經意的一個舉動,可能他會心狠手辣的將你除之後快。
對於熊微微這個救場的事實,沈博良並沒有心存感動,感激就更不用說了。在他看來,每個人行動之前,多少都是有目的性的,她說她沒認出自己就衝上來,他當時也許信了,但一轉念間,又判定她不過就是一種說辭。
一個小小的替身,若真有風骨,從面試的那天轉身而去,怎麼又會突然出現在劇組,並且和墨非然扯上了關係。三番四次的搞出動靜,他還真是很難不往另一個方向想,不過是博得墨非然注意的幾個手段罷了。
她今天衝上來救自己,誰又能保證不是另一種手段。畢竟,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並不比墨非然差幾許吧?
這樣的女人,撕掉外皮,會是很有趣的吧?
既然她如此“善良正義”,他倒真的很想看看,她能做到什麼程度。
熊微微看到沈博良的大腿上,果然浸出一片暗紅色的血跡,不過他今天穿的是深色的西褲,並不是十分明顯。
只是,不能走路了?熊微微略有疑惑地擡眸看了沈博良一眼,那剛剛跑得飛快的是誰啊?但又一想,也許正是因爲跑得太快了,才加重了腿上的傷,把一個受傷流血的人丟下,的確有點說不過去。何況,自己始終還是欠了他一個人情。
“那要不,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沈博良搖頭:“不去醫院,會引來記者。”
熊微微蹙蹙眉,心說,這一個兩個的,一說去醫院就怕被記者抓到,他們是有多金貴啊……
“那,你打個電話叫你家人或朋友來接你吧。”最不濟招個手下來總沒問題吧。
“剛纔可能跑得太急,電話掉了。”沈博良衣服裡面靜靜躺着的奢華天價手機感到來自主人的深深惡意,不帶這麼睜眼說瞎話的……
“呃,我電話借你。”電話翻出來遞過去。
“記不住電話號碼。”他看都沒看那手機。
“一個都記不住嗎?”不可能一個都記不住吧?
“我的腦子不是用來浪費記電話號碼這麼沒有意義的事的。”他說得極其理所應當和坦然。
熊微微無語,這真的是物以類聚,墨非然認識的人,都是這麼自負嗎……
無奈的收起電話:“那你家在哪,我幫你叫車送你回去。”
見他沉吟,不由挑眉,不會是連家都不記得了吧?
“我覺得你既然救了我,是不是應該好人做到底?你要是放我一個人,他們又突然跑出來追殺我,誰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