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離的燈光,喧囂的人聲,激烈的鼓點,沸騰着人體深處的血液與獸~欲。
沈博良踏進夜店伊始,就不停有人和他打着招呼。他依然三分笑意,那微揚像是已被永久鐫刻在脣角。
夜店內光線忽明忽滅,七彩紛呈,沒有人注意到他一雙極美的鳳眼中,藏着怎樣的冷。
“沈公子,好久不見,要不要來喝一杯?”一個穿着清涼的美女從他身邊技巧擦過,指尖爬上他的肩頭,胸前的深溝奪人眼球。
然而,他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掠過。女人得到同伴的嘲笑,恨恨地跺了跺腳。
沈博良直接走到吧檯前,坐到高腳凳上,酒保自然認識他,迎上來恭敬的問:“沈先生,需要點什麼?”
沈博良抽出一支菸點燃,銜在嘴裡深吸一口,嫋嫋白煙吞吐如霧,手中的打火機隨手丟到吧檯上,指了指一旁賣力演出着調酒絕技的調酒師:“把所有會的酒都給我調一遍。”
年輕的調酒師有些驚訝,不確定的問:“所有的?”
沈博良鳳眸涼薄的望過去,手中菸灰彈落:“我難道說的是廢話?”
善於觀顏變色的酒保立刻扯了扯調酒師的袖口,對沈博良笑說:“沒問題,沈先生,Tim是獲得過國際大獎的調酒師,你一定會喜歡。”
說罷,又轉頭交代調酒師:“沈先生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多話,整個S市,沒有人願意得罪他。”
沈博良並不關心他們耳語些什麼,只是就着調酒師送上的酒,麻木的飲。
入口或綿軟,或辛烈,或激爽,但對於此時的他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一杯一杯的喝着,彷彿要灌醉自己,而他也的確慢慢的醉了。不同品種的酒液充斥在他胃裡產生了無比的威力,他毫無節制的痛飲,漸漸讓酒精淹沒了那些一直赤~裸~裸~暴露在空氣中,不能清除掉的傷口。
可是外人卻看不出他醉了,他美而妖的五官,在光線和暗影的變幻間,越發得散發出魅惑之氣,不僅僅是身邊來去的美女頻送秋波,甚至有高大英俊的外國男子藉故來與他搭訕。
他只冷冷的看過去,偏要命的還帶着三分不滅的笑意,別人酒醉雙目會變得混沌,而他鳳眸中卻依然是清濯。
“滾!”他輕啓雙脣,其實他視線中已分不清那些面孔都是些什麼人或鬼,可並不重要,他只是憑着僅剩的直覺,判斷出靠近他身旁的每一個人都不是他想要的。
愛而不得,好像一直都是他的運道。
大多數人並不敢真的挑戰沈大boss微笑下的真實面孔,但總是會有那麼一兩個例外,在抓住這樣一個好機會時會奮不顧身。
他喝了那麼多酒,雖然看不出明顯的醉意,可不試試也許永遠都等不到下一個機會能一入沈家這個千億豪門。
一陣香風撲鼻,沈博良感覺有火辣柔軟的身軀撲在自己的背上,甜膩的聲音滑入他的耳膜。
“沈公子,一個人喝酒多無趣,不讓我來陪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