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裡水聲忽地停了,裡面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墨非然瞟了一眼電話上代表着自己的省略號,拿起她的衣物,好整以暇的靠在窗前,等待。
衛生間的門拉開了一條縫隙,門後露出半張被水汽蒸的粉嫩的小臉。
“阿然。”她聲音中帶着點點討好。
“嗯?”
“嘿嘿,那個什麼,我……”她猶猶豫豫,欲言又止的。
“這個?”墨非然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很貼心地舉起她的衣物給她看。
熊微微睜大了眼,立刻猛點頭:“阿然你好聰明啊,給我遞過來好不好?”
“我好像記得剛纔還有人說我是沒節操的流氓?”墨非然掏了掏耳朵。
“啊?”熊微微一副很吃驚的樣子,“是誰啊?我家阿然怎麼可能和那幾個字有關聯呢?我家阿然一向都是高貴優雅,正義凜然的!怎麼可能是沒節操的流氓?真是的,胡說八道什麼大實話!”
“嗯?”前面還聽得挺順耳,怎麼到了最後一句的時候,就變了味道呢?墨非然眼一眯,勾起一抹帶着邪氣的笑:“熊微微,那你想不想體會一下大實話的後果是什麼?”
一時說順了嘴而失言的熊微微捂着嘴巴,一聽他的語氣,當機立斷的就要關門。然而墨非然早就先她一步動了,她本來就是因爲騎馬搞得渾身像散了架似的,哪裡還有那力氣和靈敏度和他抗衡,一下子就被他佔了先機,抵住了那扇門板。
她急忙很沒氣節的求饒:“我錯了我錯了,墨墨放過我!”
一句親暱的稱呼,讓他眼中的戲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冉冉烈火,他直抵了進去,她裹着大大的浴巾,皮膚嬌嫩似水,被他動作嚇得瞠着一雙美麗的眼,半張的脣可口得像是新鮮的草莓。
他壓過去,採擷。
熊微微雙手抵着他的胸膛,來不及反抗,就已經沉淪。
她軟得彷彿隨時都要倒下了,他抱起她,出了浴室,直奔那張單人牀。
也不知怎麼就點起了這把火,可是墨非然一直都知道,在她的面前,他的自制力一向都會下降到慘不忍睹的程度。
他再次貼上去,細吻,讓火焰燃燒。
“不要。”熊微微細細的喘着氣,一隻小手可憐兮兮的扣在那隻扯在浴巾上的大手上。
他狹長的眸,氤氳如水墨暈染,她看到兩個自己在他的眼中輕輕搖動,臉上有着輕微的惶然。
“不要,阿然,我害怕。”
“怕什麼?”他輕吻着她的臉頰,強抑制住身體中那條狂亂翻涌的火龍。聲音低啞。“我不會傷害你。”
“我知道,可是,太快了,阿然,我還沒準備好。”
他與她凝視,她的眼中有着很多不確定的東西,在這一刻清晰的顯露了出來。她選擇了他,可是她的心中依然有她還沒能解開的結。
心中的火漸漸熄滅,他坐起來,也連帶着和把她拉起來,擁在懷裡,安撫的拍着她的背。
他沉默着,她擡眼看他,不確定的問:“阿然,你是不是生氣了?”
“傻瓜,”他揉揉她溼漉漉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