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微微簽約FB後,立刻進行系統性的訓練,她雖然有美國藝術表演院校的畢業證書,可是與國內所認可的東西還是有很多不同,她把自己如同新入公司的訓練生一樣對待,早去晚歸,學習訓練都十分認真。
林媛給了她一張《畫骨》的宣傳時間通告,讓她提前做好準備。她看了一眼,第一次的宣傳,是召開新聞發佈會,而她,將會正式被推到公衆前。
林媛問她緊張嗎?她說有點。實際上,她並不怕那些媒體,她緊張的是墨家老爺子看到她又出現在墨非然的身邊,會怎麼做。
她要不要把自己的顧慮告訴墨非然呢?
可是,自然領證那天,他氣哼哼的飛往米蘭,幾天過去,他連一個電話都沒打給她,完全把她這個法律上已經承認的妻子給撂到了一邊去了。
熊微微覺得墨非然這個毛病非常不好,動不動一飛走就不給打電話,這絕對是家庭冷暴力!她不能縱容!她決定等他回來,她要好好的和他掰扯一下這個問題。
這一夜,熊微微睡得正香——沒辦法,白天實在是累到了。連着四個小時不停歇的舞蹈課,差點把她累癱了。她正做夢,夢見自己和自己的腿正較勁呢,就聽到電話刺耳的響聲。
她嫌棄地抓起電話,往自己耳朵邊上靠,餵了半天,那電話鈴居然還在響,她才發現原來她一直都沒接通……睡意終於散了一點,她看到電話屏幕上跳躍的熟悉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心情突然有些雀躍起來,接起電話,還沒出聲,對面就急不可待地丟出滲透着微微怒意又冷冰冰的言語。
“熊微微,你在哪?”
“嗯?我在家啊。”她被問得有些迷糊,理所應當的回答。
“在家?哪裡纔是你的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是法定夫妻了吧?那麼請問,你說的家不應該是在我和你共住的地方嗎?”
“誒?”熊微微用力的甩甩頭,將那些殘餘的瞌睡蟲全部都甩走,她的神智終於在回爐之後,琢磨明白了一點他話中的意思,“你,回來了?你現在在那邊嗎?”
“你說呢?”他輕輕哼了一聲,似乎被氣得不輕。
熊微微雖然覺得自己其實並不算沒理,可是又細細一想,覺得他生氣也並沒錯,畢竟他們已經結婚了,他一回來發現自己家中空無一人,新婚妻子人影都不見,任誰也會不高興的吧。
“阿然,我可以解釋——”
“我不想在電話裡聽解釋!”
熊微微摸了摸鼻子:“呃,好吧,那你等我,我馬上就來!”
不等墨非然回話,熊微微匆匆掛上電話,就開始衝下牀換衣服。
她以極快的速度套上一條五分袖連衣裙,頭髮隨便一刷,用涼水洗了把臉,拿起皮包,穿上鞋子就往外跑。
結果她一打開門,就差點衝進一個人的懷裡去,她嚇得啊了一聲,在安靜的樓道里像是一記驚雷。
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吃驚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冷着眉眼俯視自己的俊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