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意讓她哭,女孩子眼淚流多了很傷氣,順着她就順着吧,先止了她的淚再說。
“以後不欺負你了,嗯?”
她紅紅的眼睛像兔子,不甚滿意地嘟着嘴:“你也承認欺負我了吧,我的腰都快折了,舌頭差點不是我的了!”
“我給你揉揉腰。”他伸手在她腰上力度適中的揉捏着,看她鬧彆扭地擰了身子兩下,漸漸感到享受了,皺皺的臉蛋放鬆了不少。他忍不住逗弄她,看着她紅紅的雙脣,做出一副苦惱的樣子:“可是你的舌頭怎麼辦?要不——”
她立刻捂住嘴巴,防備地瞪着他說不要!
他讓她靠近懷裡,吻着她的發頂說她是個傻瓜。
夫妻間也許就是這樣,吵起來的時候兇得要命,但只要一方放低了身段,什麼氣啊怨的,就這麼輕易地煙消雲散。
熊微微覺得在他懷裡最舒適的所在,他輕輕的揉着她的腰,她想就是這樣站着,她都能舒服地睡着。她抱着他的腰說:“我也有錯,但是我真的只把白晝當小弟弟一樣,你相信我。”
他勾了勾脣角:“我沒有不相信你。”
“那你還發脾氣。”
“我只是嫉妒,在這麼美的地方,你的第一個擁抱應該是我的。”
她高興了,擡起頭,親了親他的脣:“可是在這裡我的第一個吻是你的啊。而且很多很多擁抱也都是你的,你和他還有什麼可比性嗎?”
他笑了,她的思維就是這麼簡單而純粹。
“還有哦。”她一股腦地給他解釋,“那個新聞,其實我真的好冤枉,你知道那個什麼娃娃組合的尤貝兒嗎?她和白晝是一對兒,小兩口吵架,我只是比較倒黴被牽扯上了!”
墨非然愣了一下,旋即只想拍腦門兒,他家的小媳婦兒真是神邏輯,不是一星半點兒地遲鈍。不過這樣也好,遲鈍點,不容易被拐!
他不打斷揭穿,順着她的話頭說:“原來是這樣。”
“是啊,而且白晝其實有童年陰影,他只是比較好強,我想他一定是想功成名就做給他爸看!他一時脆弱了,我正好在他身邊嘛,所以他纔會來抱我,我想換做誰在他旁邊都會得到一樣的待遇的。”她邊說邊點頭,覺得自己分析得頭頭是道。
墨非然懶得聽白晝的童年,不過她說話那自得其樂的樣子,讓他覺得安心,也就由着她在自己身邊嘰嘰咕咕。
“對了,你怎麼來了?我今天打了你一天的電話,想給你解釋來着,一直都聯繫不上你,你不知道我多着急。”
“嗯,突然想起來我們領了證還沒蜜月,雖然你要隱婚,婚禮暫時是辦不成的,但是蜜月不應該就這麼浪費了。”
她有點興奮:“蜜月嗎?可是不行啊,我是來工作的,而且,週末不是就要開《畫骨》的小片兒新聞發佈會嗎?”
他停住,把在臉上飛舞的髮絲撩開,輕聲說:“所以啊,我們要忙裡偷閒了。我已經問過你們的導演,後天中午就可以拍完了,然後我們還有兩天半的時間,我們去可可拉島浮潛。時間是有點短促,我們當做蜜月預演吧,等挪出時間,我們再去一次長途蜜月旅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