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微微歪着嘴兒斜覷他。
他擰了她的臉蛋一下:“瞪我也沒用!”
“霸道鬼!”她嘟囔。
“這不是霸道,這叫專一。微微,不管你做什麼我都願意支持你,但唯有一點,你的心中只能有我一個。如果有一天,你的心中有了別人,我永遠也不會再原諒你。”他點着她的胸口,黑眸沉而認真。
熊微微心中咯噔一聲,覺得異常沉重,扁了扁嘴,很有些不舒服:“你怎麼了啊?突然說這些,不就是兩個玩意兒嘛,我只要一個就是了,你幹嘛牽扯出這麼些其他的來?”
墨非然輕輕嘆了口氣,捧起她的臉蛋,沉靜地說:“剛纔那個是我媽媽。”
熊微微奇怪地看着他:“我知道啊,這還用你說,璇姐一點變化都沒有。”
“那個男人,是我血緣上的父親。”他黑眸沉沉,聲音淡淡,他只說那是他血緣上的父親,卻不說是他親生的父親。
雖然是同一個意思,但是不同的說辭,也代表着他的心吧。
熊微微知道他終會告訴自己來龍去脈,不過也沒想他話題轉得這麼快,可能是心裡已經有了幾許認知,倒也沒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來,只是用肢體語言表達着自己對他的支持,乖柔地抱住了他的腰。
“嗯,所以你不開心嗎?”
他停頓了好一會兒,纔沒什麼起伏地說道:“其實,我沒什麼感覺。也許我天性就是薄情的人。”
“纔不是!”她仰頭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大聲地反駁他的話,“我的墨墨只是外表會騙人,其實他的內心比誰都柔軟火熱。我不許你這樣詆譭他!”
墨非然低頭與她對視,清冷的眸子漸漸如春雪消融:“傻瓜。”
“我纔不傻呢,就算傻也只是對着你傻而已,因爲有你在,我不需要讓自己那麼聰明。”她伸手愛戀地摸摸他的俊臉,求證道:“你說是不是?”
他脣角開闊起來,輕而堅定地嗯了一聲。她滿足地笑着,露出漂亮的牙齒:“那你是今天才知道白叔叔的存在嗎?”
墨非然微楞了一下,也不禁微笑,他的小媳婦兒本事還是不小的,在外面那麼一會兒似乎就和白朗清聊得十分融洽了。
他改摟住她的肩膀:“還記得在C城拍戲時我接到電話說我媽在臺灣暈倒那件事嗎?”
熊微微點點頭:“璇姐的身體真的不要緊嗎?”
他搖搖頭:“我也說不好,但暫時的確查不出其他的問題,最多是有點貧血。你知道我媽太愛美了,她總說自己上了歲數了,不能再像小姑娘那樣由着性子來,所以在吃喝上面特別嚴苛自己,十年前,她就已經開始只吃素食,還經常節食,我說過她很多回,她總是這頭答應了,那頭又依然故我。”
說着,他轉頭看了熊微微一眼:“所以,你不許沒事就給我減肥聽到沒有,我媽已經叫我頭疼了,你要是也湊熱鬧,看我收拾你。”
熊微微瞥他:“你就會欺負我。不過你放心吧,我只是偶爾會清理一下腸胃,你讓我放棄那些美食,我可不捨得呢。哎呀,說正題,然後璇姐在臺灣暈倒了怎麼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