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他並不想讓熊微微知道。她不需要去面對那麼複雜地境況。
“那你以後會不會對他好點?”
墨非然斜睨了她一眼:“你是準備改行當記者了嗎?”
熊微微嘻嘻一笑:“你不願意回答的話就當我沒問嘛,幹嘛要發脾氣?”
他無奈一笑:“你哪隻眼睛看我發脾氣了?”
“沒發脾氣,那你揹我啊!”說着她毫不客氣地跳上他的背。
他任勞任怨地揹着背上嬌軟的小姑娘,聽她在他耳邊念念叨叨,心裡的陰鬱慢慢化解在她的嬌聲軟語下,他揹着她,在柔軟的白沙間,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
……
香港。
白晝走進母親留給自己的這座豪宅,幫傭王媽高興地跟在他身後問寒問暖。
白晝雖然對外人冷情,對着王媽胖胖的臉龐卻難得的露出點年輕人的依賴和陽光,面對王媽碎碎唸的各種提問一一耐心解答。
她是他媽媽的奶媽,從小就衣服母親的家族而生,白晝小的時候她也帶了他好長一段時間,她在他的眼裡不是外人,等同於親人。
尤其是在母親去世之後,白晝每個月都會回香港這座豪宅裡住上兩天,從王媽身上汲取一點母親的感覺。
“少爺,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草莓甜餅好不好?”在王媽的眼裡,白晝依然是小時候的樣子,總是扎着胖乎乎的小手,向她要甜品吃。
白晝笑了笑,雖然他早就已經不再愛吃甜食,但每一次,他都不會拒絕王媽的提議。只是她年紀慢慢大了,他不願意她再做些辛苦麻煩的事:“不着急,您有空的時候再做吧,我現在還不餓。我先上去洗個澡。”
“你不在,我每天閒得不知道要做什麼,你先去洗澡,我去廚房給你準備,順便讓他們準備你的晚餐。”
“好,謝謝王媽。”
王媽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一疊聲地說:“謝什麼,真是傻孩子。”
白晝神情溫軟,上了樓梯,進了自己房間。洗了澡出來,看到自己電腦上有信收郵件在閃爍,信步過去,鼠標點開,看到是發郵件人的名稱,神情沉了一分。
他坐下來,點開附件,是幾張照片。俊朗成熟的中年男人是他的父親,而旁邊那個嬌小美麗的婦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墨清璇,那個女人的名字,她是墨非然的母親,也是他父親念念不忘,讓他母親鬱鬱而終的罪魁。
他的拳頭不由一下子不受控制地捏緊,他知道最近他們頻頻在一起,他一直讓人跟蹤着白朗清,他曾經說過他不會再介入那個女人的生活,可是他是食言了!
鼠標繼續往下滑動,這是誰?白晝眉峰一動,眼中的寒氣繚繞,他卻嗤笑起來。這是一家團圓的節奏嗎?
那兩個高挺的身體站在一起,果然是父子之相呢!那,他算什麼?
單薇薇!她也在?笑容凝結在脣邊,他冷冷地注視着那張關切的臉,她在關心誰?他知道她和墨非然的關係不一般,她沒有和他們一起從馬爾代夫往回走,他也能猜測到她是和誰在一起,但是現在怎樣?他們是準備攜手見父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