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璇偷着樂:“去吧去吧。”兒子炸毛了,唯有兒媳婦才能順毛啊。
熊微微走進廚房,墨非然正低頭切菜。
他的手指指形漂亮,一手半曲着按在蔬菜上,另一手握刀,刀起刀落,節奏分明,手勢優美。
熊微微每次看到他做飯的樣子,就會感到無比的溫暖。
她湊過去,到他的身後,展開雙臂,圈住他的腰,整個人都貼在他寬寬的背上。
“幹什麼?”他聲音有點甕,像是感冒了的樣子。
“我來幫你啊。你怎麼了?鼻子不舒服嗎?”她楞從他的腋下把頭鑽過去,側仰着頭,往上看他。
他拿她沒辦法,放下刀,夾了一下她細緻的頸:“沒什麼,剛纔切洋蔥,有點嗆。”
“那我幫你做點什麼?”她放下心來,就開始挽袖子。
他想了想,拉住她倆胳膊往自己腰間一圈:“你還是繼續抱着我吧。”
熊微微又氣又好笑,還真是嫌棄她什麼都不會做似的,不過想想,貌似也的確是這樣。好吧,抱着就抱着,反正他身上又好聞又舒服,他不嫌她累贅,她又有什麼不高興的。
“阿然。”
“嗯?”
“今天我看到白晝了。”
“哦。”
“我好想揍他一頓!”
他手中動作停了停,然後又繼續:“不打死就行。”
熊微微偷笑了一下,還是顧念血緣親情的。
沒想到墨非然又接着說了一句:“打傷打殘,老公給你兜着,打死了就比較麻煩。”
熊微微無語地在他背上蹭了蹭:“你狠……”
“什麼?”他正好把雞蛋液倒進炒鍋裡,嘩啦啦的,蓋住了熊微微的聲音。
“沒什麼!”她在他耳朵邊上放大聲音,從桌上捏了一塊西紅柿往嘴裡放,看來關於白晝,她還是自己解決的好,別到時候弄得兄弟骨肉相殘……
精緻的六菜一湯上桌,四個人吃了一頓豐盛的家常菜,墨清璇感動得淚水漣漣,直嚷着要住下不走了,因爲她養了寶貝兒子二十七年,他總共也沒做幾頓飯給她吃。
墨非然看了他媽一眼:“是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將近三百天都在世界各地遊走,是誰一天到晚喊着只吃素食還要節食?”
墨清璇嘴巴一嘟:“不管!反正你以後要是隻給微微做飯不給我做,我就和微微一起過,不要你了!”
“那也得看她跟不跟你走了。”墨非然對付她媽一向都波瀾不驚。
墨清璇握住了熊微微的手:“乖兒媳,你跟媽媽走不?”
看着孩子氣的婆婆,熊微微一邊安撫着,一邊偷偷在桌子底下擰墨非然的大腿:“媽媽,瞧您說的,阿然肯定願意給您做飯啊,他可是您生的,怎麼可能不管您呢。您別看他嘴硬,他其實最愛媽媽了,是不是,阿然?”
墨清璇一臉傲嬌的瞥兒子,墨非然接收到老婆上面努嘴擠眼睛,下面踢腳又擰腿的雙重威脅,輕咳一聲:“那我以後做什麼你吃什麼,不許挑食,也不許喊節食!”
熊微微趕緊補充:“媽媽,挑食節食對身體都不好,我們不要讓阿然擔心好不好?”
墨清璇似是沉思熟慮一番:“好,成交。”
心中暗笑,拿下兒子,果然還要靠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