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微微氣力不小,肘部用力壓在白晝的脖子上,他還真有些呼吸不暢。
狹長的眼中,露出一絲寒色來。
他的注意力全因爲那個“嫂子”的稱謂而關注,他看着她氣急敗壞地神情,卻笑出來:“嫂子?你是在說笑嗎?”
氣管因爲被壓制,發音有些變聲,他並不理她粗暴的舉動,可也絲毫不爲所動。
熊微微瞪着眼睛,氣勢兇猛:“誰和你開玩笑了,我現在正式警告你,不要再對媒體說些不負責任的話!那張照片,你我都知道怎麼回事,你若不迴應就算了,爲什麼還要說些誤導別人的話!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涼涼勾動脣角:“我哪裡要幹什麼了?我回應的有什麼錯嗎?那些本來就是我們的私事,我爲什麼要和媒體解釋其中的細節?”
熊微微再次使力,頂住他的脖子,讓他終於在眉間形成細小的褶皺。
“別和我裝傻!白晝,我不管你搞什麼鬼,如果你只是爲了保護你和尤貝兒的關係,我不介意給你做一次擋箭牌!但是你要是想借我來打擊墨非然,我不會饒你!”
他的臉色頓時陰冷:“你想表達什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白晝,不要把我真當傻子,我能理解你心中的委屈,但那從來就不是墨非然的錯!你如果想贏過他,那麼就公平競爭,我絕對不會說你半個不字。可你若只是想通過我挑釁他,你一點贏的把握都沒有,你明白嗎?因爲,我永遠不會給你這個機會去傷害到他!而且不管你怎麼做,他都會信我!”
白晝突然擡手放在她的臂上,自己已經輕易地掙脫開來,寒涼的氣息像是一層結界將他周身籠罩。
“你知道嗎?越有挑戰的事情,我越喜歡做。公平競爭?”他仰頭輕笑,“什麼是公平?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這兩個字就從來都不曾出現在我的身上。我今天不舒服,不想練舞了,你自便!”
他說着,轉身往門口走去。
熊微微忍不住開口叫住他:“白晝,你不要執迷不悔!”
他手指搭在門把手上,停住腳步,輕聲涼笑:“這句話更適合你,熊家曾經的大小姐?你對他的信任,真的會不悔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莫名追問。
咣噹一聲,門拉開又合上,寒涼頎長的背影已然消失在她的眼簾中。
熊微微退到牆邊,無力地倚靠,咬住下脣,低頭思考。
白晝知道了她的過往,她雖然有一瞬間的驚愕,但是這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被掩藏住的秘密了,他要想知道她的底細,並不難查到,畢竟,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和墨非然的關係,就已經看出他注意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是他最後的那句,又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她想了想,仍是想不通。
她忽地笑了笑,真是的,也許只是他隨口的挑撥而已,她怎麼還能當真呢?
心中頓時升起對墨非然的一點淡淡愧疚,彼此信任,纔是夫妻相處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