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克平入獄的確不能算是完全冤枉的,但現在錢權在握的人,又有幾個是真正乾淨的。如果不是背後有人算計,他不會跟頭栽得這麼狠,一夕之間,什麼都不復存在了。
竟然是這樣嗎?單綺綺只覺心像是被千百條線紮起來一樣,疼得無法呼吸。
“我要做些什麼?”她吸着氣說。
“我想知道,Romano博士的神秘資助人是誰?您能幫我查到嗎?”
“這和我先生——有沒有關係?”單綺綺有點不敢問,卻又不能不問。
墨非然神色慎重:“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否會和Romano博士有關,如果確定那個神秘資助人,也許我們就知道答案。”
“爲什麼?”
“因爲我大概已經知道那個資助人的身份,我只是要一個確定的證據,才能知道他算計熊叔的原因。”
單綺綺臉色有些蒼白,用力地閉了閉眼:“好,我會盡快幫你查到答案。”
“謝謝。”
單綺綺擺了擺手:“不需要說謝。”
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單逸風大步走了進來,看到單綺綺有些失色,不由疑心大起:“媽,你不舒服嗎?怎麼回事?”
說着,忍不住去看墨非然,難道是這個妹婿,說了什麼讓母親傷心的話?要真是那樣可不行,他不容許任何人欺負自己的母親,即使是妹妹的老公也不行!
眼看單逸風要變臉,單綺綺安撫微笑:“能有什麼事,只是晚飯吃得不太舒服,要不是阿然講了笑話給我聽,我可能會難受呢。”
墨非然講笑話?單逸風難以置信地瞥他一眼,這簡直如同天書奇譚。
“好了,天也晚了,不要耽誤阿然的時間了,我也想去休息了。”
墨非然聞言就站了起來,單逸風想起熊微微,看向墨非然:“Vivi不過來了?”
單綺綺先插話道:“微微要來嗎?算了,暫時還是先不要見吧。那孩子,倔得很,這樣貿然見了,她也未必會開心。我明天回美國,一個星期後,我會再回來,到時候再說吧。”
墨非然沒有反對,現在見面,她們母女大概還是會相顧無言吧。
何況,他讓阿U去接她,以她的脾氣,未必就會乖乖聽話地跟着走吧。
果然,他出了酒店,阿U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聲音盡是疲憊和無奈:“老闆,老闆娘發脾氣了,她不肯上車,要自己走!還說——”
“說什麼?”墨非然已然上了來接他的車子,一手接着電話,一手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機,藍色的火苗一明一滅。
阿U頓了頓,然後似乎是豁出去了,一鼓作氣地說:“老闆娘說讓你速度滾回家見她!”
阿U說完了,電話中一片沉寂,他等了好久,那邊既不掛斷但也沒任何表示。阿U不敢隨意掛老闆的電話,但是這樣一直舉着也不是一回事啊,真是沮喪,兩口子打架,能不捎上他嗎?他只是無辜路人好嗎?
額,好吧,無辜也不算無辜了,畢竟兩人口角也是因爲他而起,但能不這麼懲罰他嗎?他真的好怕啊!
等了一會,只能探頭探腦地試探:“老闆?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