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然自然地握住了熊微微的手掌,拉到了自己身旁,側頭看了看她,眼中滿是寵溺:“乖,給三爺陪個不是。”
熊微微心中有些氣惱,但是理智上也知道墨非然是來幫她的,而現在的情況,白晝被下藥,自身難保,自己一個人面對十幾個,也根本不能贏。除了接受墨非然的幫助,她還能做什麼?
“三爺,對不起。”她垂着眼,照本宣科的念。
賀三指了指熊微微:“她是你太太?可她不是晝少的女朋友嗎?”
說着指尖又指向了白晝,白晝在看到墨非然的那一刻,是極其矛盾的。
他不喜歡他來,不僅讓他看到了自己的狼狽丟人,更顯示了自己的無能!這簡直就是一種男人的恥辱!
可是他能來,白晝又是欣慰的。因爲賀三那種對熊微微志在必得的言行,白晝是真的害怕自己如果昏睡過去,她會被賀三怎麼辦……起碼,他來了,熊微微的安全就得到了保障。
雖然滿心焦慮,但是藥效早就發作了的白晝,因爲在緊繃之後的一點鬆懈,終於失去了抵抗藥效的意志力,進入了沉睡。
墨非然自然是看到了白晝昏睡過去的樣子,他並不想嘲笑誰,只能說是自己沒能看住自己的女人。
“三爺說笑了,她是我領了結婚證書的妻子,怎麼能是別人的女友。老婆,是吧?”他故意轉頭,溫柔而神情地看着她。
明知道他是在做戲,熊微微還是忍不住心臟多跳了一下,點了點頭:“三爺應該是誤會了。”
賀三似是不信,但想了想,還是擺了擺手:“既然是這樣,那可能是我誤會了。墨少要來帶墨太回去自然是好的,兩位可以回去了。”
熊微微反問:“兩位?那他呢?”她不能把白晝一個人丟在這裡。
賀三攤攤手:“他和你們又沒什麼關係,你們就不用多費心了。”
“不行!”熊微微立刻反對,“他是我的朋友,我們要一起走。”
“墨少,”賀三不高興了,“這就是你們不對了,我要的人現在是沒辦法要了,但你不能全都給我帶走吧,至少總得給我留個。”
熊微微着急的攥緊墨非然的手指,下意識地求助地去看他。
墨非然並沒有迴應她的目光,只是微微攏起手指,將她的指頭都包裹在掌中。熊微微心中一暖,知道他其實是在迴應自己,這是他們之間養出的默契。
“三爺沒必要玩這麼大,他的身份和地位,並不是可以輕易去動的。他現在還只是年輕,資歷少,但幼獅也會有成長爲獅王的一天,何必給你埋下後患?”
賀三看着墨非然:“墨少這樣說,還真是叫我爲難了。那我該怎麼處理呢?我說要留下的,從來都不只是隨便說說,兩個人總要選一個,墨少,您說我要怎麼辦呢?要是您,該怎麼選擇。”
“我當然會選擇我太太。”墨非然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看了看微微,然而手指一指白晝,淡淡說:“但他,我也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