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良打開最外面的房門,迎面而來的是微醺的暖氣,還有淺淡而怡人的花香。
他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屋內的燈光突然亮了起來,驅趕走房中的所有黑暗。
熊微微微感刺眼地擡手遮了一下雙眸,手再挪開的時候看到沈博良微笑地望着她,然後對她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請進,小姑娘。”
熊微微忍不住笑了一下,不自覺地跟着沈博良的步子走了進去。
寬敞而豪華的大客廳中擺着一張長圓形的餐桌,足以坐下十人共餐。只是此時所有的座位上都是空的,餐桌的中間擺放着一籃鮮花,桌上則擺着一些乾果和水果。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沈博良就說:“把外套脫了吧,室內熱。”
熊微微把外套脫下來,沈博良殷勤地接了過去,親自給掛了起來。等他再轉身回來的時候,看熊微微還對着餐桌在愣神。
“看什麼呢?”
熊微微嚥了咽口水,指着那桌上豐富的零食,眨了眨眼睛:“哥,這就是你說的吃香的喝辣的?”
沈博良從後面輕搭她的雙肩,笑着將她推到一把椅子上坐好:“彆着急啊,我還能餓着你不成?來來,先吃點零嘴兒,大餐一會兒就上了。要不要先看看咱們的大春晚?還是咱倆說說體己話,談一談人生?”
熊微微故意哆嗦了一下,不客氣地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中:“咱還是遵循傳統,看大春晚吧。”
沈博良挑着眼角,一副失望的樣子,找到了遙控器就打開了電視。
那壁掛電視就懸在熊微微正面對的那面牆上,大得足足像是坐在電影院裡看電影的效果。
電視節目依然是那麼老套,但是大概家家戶戶還是會看,哪怕記不住什麼節目,就是聽個熱鬧的聲音。
熊微微看了幾眼電視,轉頭去看坐在自己身邊的沈博良:“二哥,這是你的地方?”
“嗯,怎麼樣喜歡嗎?”
熊微微聳聳肩:“喜歡你送我啊?”
沈博良托起腮幫子,大方地說:“可以啊,沒問題。”
熊微微嗑了個瓜子兒,白了他一眼:“你還是留着送以後的二嫂吧。”
“唉,你二嫂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生呢。”沈博良吊兒郎當地搔掻髮梢兒,伸手拿了個荔枝過來剝皮。
熊微微噗嗤笑了一下,摸了摸肚子:“那你什麼時候去做飯啊,我可是要餓死了。這瓜子兒什麼的真不解飽。”
“誰說我要做飯了?”沈博良一臉驚恐的表情,“君子遠庖廚,小姑娘你是沒聽過這句話咩?”
熊微微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麼個大男人賣什麼萌啊,就算長得好看也不能這樣有顏任性吧。何況,男人就不能做飯了嗎?
“那咱倆吃什麼啊?”
“瞧你這操心的,都說讓你乖乖等着了,放心吧,有人做飯,難道我家連個做飯的大廚都沒了嗎?”
熊微微有點鄙視他:“除夕夜你還不給你家工人廚師放假啊?資本家!”
“嘿,你個丫頭,我不當資本家,你就得吃生餃子!”
熊微微不理他,扭頭去看電視,這都什麼邏輯關係啊,虧他說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