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滾開!阿然!爸爸!阿然!”
她猛地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眼睛睜開的那一刻,夢境中的幻象一切都成爲了灰燼,盡數消散。
她急促地喘息着,她害怕地遮住自己的臉,用力地擼了兩把,臉皮傳來微微的痛,讓她急速狂跳的心臟有所緩減。
她知道是她自己在做夢,但是因爲太過真實的感覺,讓她有種真的要失去心中最重要的人的恐懼感。
她身上冒了不少的汗,這讓穿着單薄浴袍的她在空氣中有些冷意。
她雙臂環住自己,心中在此時無比的想念着他。
不由自主地,她的眼望向了門口的方向,他就在隔着兩道門的另一方,並不遙遠。
她想要見他,想要擁抱他,想要染上他體溫的溫暖,現在!就是現在!她一刻也等不及了!
她跳下牀,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光着腳就跑到了門前,打開門直接衝到了對門處。
她舉起手,敲響門板。
她知道她自己此刻的行爲有些瘋狂,大半夜地去敲一個男人的房門,如果旁邊的住客被她的敲門聲吵醒,出來一看,她的聲譽也就別想要了。
可是,她真的顧不了那麼多了,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比讓她親自抱住他才能真實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她其實只敲了三下門,甚至敲得不夠響亮,可那門卻很快地就被打開,他看着門口的她似有一絲不能置信,她卻沒有給他絲毫地思考時間,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
他沒有防備,被她衝過來的力量撞得向後退了一步,差點撞到牆壁上。
“微微?”他疑惑地低低叫了她一聲。
她卻後腳一勾,踹上了房門,把他往牆上一壓,霸道地說了一句:“別說話!”進而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往下一拉,封住了他的嘴。
墨非然是真的有一絲驚訝的,不知道爲什麼熊微微突然半夜過來對他如此的主動熱情?她是睡迷瞪了?還是……墨非然想不出答案了,因爲面對她的投懷送抱,他是毫不抵抗能力的。
尤其,是在他這麼這麼一直想念着她之後。
她的親吻沒有絲毫溫柔可言,像只兇猛的小母豹子,微微有些尖利的一顆小牙還差點鉻破了他的嘴脣。
但他依然甘之如飴,那滋味太甜美了,有着天真的性~感和無邪的誘~惑,燃燒了他體內一直危險藏匿着的熱情血液。
他回吻過去,交融着彼此,她覺得這樣的親密還不夠讓她安心,她光着的腳心直接踩上他的腳背,讓自己的身高在他的面前不至於呈現出太多的弱勢。
可墨非然的腳上只穿着酒店提供的單薄拖鞋,她的腳心因爲踩了地板,又穿過走廊,變得十分冰涼,隔着那層薄薄的材質,傳遞到他的腳背肌膚上。
縱然他沉迷於她的熱情,可頭腦中立刻清醒了一分,也許關心早就成爲了他骨血中的一部分,因爲太深入而變成了習慣,他輕輕挪開他的臉,往下看去,果然看到她光着一雙白嫩的腳……
“你……”此時此刻,她目光氤氳而瀲灩,像是盛滿了葡萄美酒的夜光杯,讓人只是看一看都要醉了,他哪裡還忍心去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