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微微還要說些什麼,白朗清卻笑道:“好了,我要先回去照顧阿璇了,阿然就拜託你了。”
“啊,好的。”她匆匆應了一聲,舉了舉手中的盒子,白朗清卻已然開了房門,走了。
“額,可是伯父——”
“微微,過來,讓我看看是什麼?”墨非然的一句話喊住了第二次想要追人出門,卻再次沒有成功的熊微微。
當然,此時,在熊微微的心裡,沒有人會比墨非然更重要了。他的一句話抵得上別人的十句,立刻她就忘記了上一刻要幹什麼,捏着盒子連蹦帶跳地衝回了墨非然的牀前。
她側身伸腳一勾椅子,帥氣地將椅子轉了個方向,倒放在自己面前,大馬金刀地跨坐上去,一臂撐着椅背,一手伸向前,把手裡的那個小盒子奉獻到了墨非然的手中。
墨非然手指輕輕一撥,那盒子應聲而開,裡面是一塊十分古樸的玉牌。墨非然勾起那個鉑金的鏈子,玉牌呈現在半空中,透過窗外的陽光,那玉牌的成色清澈晶瑩,碧色通透,上面有着清雅的花紋和看不懂的文字。
“哇,好漂亮。”熊微微忍不住讚歎。
墨非然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下,輕聲道:“的確是個好東西。”
“這個東西太貴重了。”熊微微從小見過的好東西也不少,雖然從來沒有用心去了解過,但是看東西的眼光還是有的。“還是你收着吧。”
墨非然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熊微微往前探了探:“幹嘛?”
他不滿意,拍了拍胸口:“到這裡來。”
誒,這樣不好吧?桃子還在呢。熊微微不好意思地回頭,桃子立刻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地拎起自己的小包說:“我出去買點東西,有事給我電話。”
看着桃子溜走的身影,熊微微張了張嘴,回過頭來,看到墨非然還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嘿嘿一笑,好吧,過去就過去,他既然都主動邀請了,她還還裝什麼矜持呢?
她把椅子一推,彎腰附身,直奔着他的胸前去了,像只小貓一樣把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隨即,她只覺頸上一涼,發現他把那條吊着玉牌的鏈子系在了她的脖子上。
“誒——”
他眼神淡淡的,可一直都隱着笑意,調整了一下鏈子的位置,才緩緩道:“這是給長媳的,難道你不願意接着嗎?”
她立即搖頭,表明態度似的用力。
“我只是覺得這個太貴重了,我怕我會不小心弄丟了弄壞了,那下一次我還怎麼面對你爸爸?”熊微微說完立刻驚覺到似乎不妥,不由輕輕咬住了舌尖,但看到墨非然臉色依然平靜,並沒有特別的反感,忍不住試探地說:“其實,我覺得你也並不是很討厭他的是嗎?”
墨非然輕微地動了一下眼瞳,摸了摸她的臉:“一切順其自然吧。微微,等一下阿虞會過來,你先回去看看爸爸。墨企荻既然已經被抓獲,我想,爸爸應該會去做他要做的事。”
熊微微一愣,臉上頓時色變。
雖然是早就已經準備了,可真的要到這一刻來臨時,她還是會擔心和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