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微微並不想矯情地對墨非然大喊大叫,質問他爲什麼要那樣對待自己?
最親密的相濡以沫、脣齒交接,不是隻有愛人之間才該分享的嗎?可是他做了,縱然是自己先不小心碰到了他脣,他又意外地撞上了她的脣,可他有一瞬間明明已經放開了,卻爲什麼又重新如此激盪的吻了回來?
這是吻吧?雖然她對於接吻這回事,其實真的沒什麼發言權,但她並不是木頭,也不是傻~子。熱門
不同於他之前的懲罰似的“封”和“堵”,她清楚的體會到了他的脣和舌所散發出的近似於纏~綿的味道。
而她也居然就那麼陷入其中,忘記了任何抵抗。
所以,其實她真的沒有任何立場去責備和質問。
可是,爲什麼看到他此刻的疏離,她會覺得心竟隱隱的難受起來。
但到底爲什麼難受,她卻一點都想不明白。也許是感覺自尊受到了傷害,也許是羞愧於自己的不拒絕,總之,無法形容。
熊微微忽視了那隻手,自己反手抵在牆上,藉着胳膊的力量,自己緩緩站了起來。
墨非然不動聲色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她無聲的拒絕和微垂着的眼眸,讓他的眼中有着微光閃爍。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者該怎麼做,爲剛纔那失控的一吻。
所以,在他沒有想好之前,他選擇了沉默。
空間仍然很窄,兩個人之間的空隙也依然很近,彷彿只要呼吸重了一些,兩個人起伏的胸膛都能擠靠在一處。
墨非然知道現在沒有無限的時間,儘可以拖延,那羣來無蹤去無影的記者,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從哪裡竄了出來。
他自己本身並不在意輿論,只要他想,也有強大的公關團隊去擺平任何所謂不利於己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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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的女孩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菜鳥,翅膀還那麼的弱小,一旦被捲入到狂風暴雨中,輕則斷翅,重則夭折。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向外疾步走去。
“我可以跟上。”輕細而平淡的聲音自背後傳來,熊微微將自己的手溫和而堅決地從他的手掌中滑脫。
墨非然偏頭回視,她並沒有看他,只是微斂着長睫毛,將一雙細緻的手交疊放在背後。
這是一個拒絕又防備的姿勢。
這又倔強又沉默的樣子,簡直太熟悉。
曾經的那個小女孩,生氣的時候會對着他暴跳如雷的撂狠話,傷心的時候卻會用倔強的沉默來抗議。
她,這是傷心了嗎?
黝~黑的長眸淡淡現出一點微暖,他伸長手臂,順到熊微微的身後,不容抗拒地重新牽起她的一隻手。
淺淺的惱意從熊微微的眼中一掠而過,她擡起頭盯了墨非然一眼,絕色的容顏卻只長眸微睞,淡淡丟下一句:“不要想了,我不讓着你,你摔不倒我的。”
一抹訝然之色飛入純淨琥珀色的眼,還未落穩,那個表象外清疏寡淡,骨子裡卻驕傲自大的男人已經牽着她向巷口而去。
直到走到了一輛堵在巷口的黑灰色轎車前,熊微微依然一臉惱然,這一路,她真的是沒有半點機會放倒他,甚至連再掙開他那隻手掌都成了難以逾越的目標。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好歹也是跆拳道二段,散打冠軍的高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