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芳見劉琮突然醒來心中焦急,但是反應還是非常的迅速,儘量平緩的說道:“世兄,芳兒頭皮有些發癢,伸手撓了撓頭髮,沒想到驚醒了世兄。”說完後,雲芳握住簪子的手飛快鬆開了,手縮回又輕輕的替劉琮按摩着,一切都在片刻之間,那麼自然,毫無破綻!但內心還是十分緊張,心口撲通撲通直跳。
而劉琮半個人躺在雲芳大腿上,從下往上看,盯着雲芳胸前的凸起陣陣發呆。雲芳說話的時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雲芳呼吸急促,胸前兩天隆起隨着呼吸快速起伏。看着雲芳漸漸平靜下來,胸前壯觀的景象立即消失了。心中不免有點遺憾。
雲芳心中正思慮着刺殺劉琮的事情,根本沒有注意到劉琮帶着顏色的眸子盯着她胸前那一對壯觀的凸起發呆。待目光重新聚焦在劉琮身上的時候,劉琮又閉上了眼睛,閉目養神。雲芳打量着閉目養神的劉琮,心中恨不得一簪子戳死這貨。這個小色鬼還真會享受啊早不睜眼,晚不睜眼,她剛要準備動手的時候竟然睜開眼睛,差點讓她露出了破綻。,本夫人費盡心機好不容易等到這麼一個機會就這麼錯過了!
“不急,慢慢來!”雲芳心中安慰自己,雙手也沒有停下,繼續輕輕的給劉琮按摩。很快劉琮又打起了鼾聲,雲芳這次學乖了,輕聲喊道:“世兄,世兄……”連續喊了幾聲,劉琮都沒有迴應。
這時候,雲芳右手又試着脫離了劉琮的太陽穴,過了片刻又放回去,如此反覆幾次見劉琮仍舊沒醒來便麻利的擡起手,握住了插在髮髻上的簪子,準備拔出簪子,一簪子刺死劉琮。
然而,正當雲芳的右手握緊簪子剛想發力的時候,帳外又想起了那個該死的聲音:“主公,主公,黃統領有事求見……”劉琮再一次不配合的睜開了眼,盯着雲芳,說道:“芳兒,你怎麼又頭皮發癢了,是不是許久沒有清洗頭髮了?等明日我讓人準備點熱水,你好好洗洗,哎,這戰亂年代如此美人都沒辦法裝扮了。”
“……”雲芳徹底無語呼吸急促,感覺腦袋有些發暈。兩次準備動手的時候,他都會有狀況,如此一來就巧妙的躲過了自己的刺殺,難道他是故意的?或許他們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難道他是假裝睡覺,故意逗我的。然後派個親兵在帳外密切的注視着自己?雲芳心中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劉琮肯定沒有這麼厲害,外面的親兵也不會這麼大膽冒險。不然怎麼可能不戳穿她的計謀。一切都是天意,都是巧合!
再次被攪合,劉琮也知道黃權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然等下肯定會被自己踢屁股,既然有事情,他就是再想和雲芳發生點什麼也沒心情了:“芳兒,謝謝你。你先回帳歇息吧……”
雲芳無奈的點點頭,起身走出了帳外,來到門口時,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兩次破壞自己好事的親兵。當她發現還有旁人時,便又換了張笑臉匆匆離去。
直到目送雲芳進入自己的軍帳,黃權這才從黑暗中招招手,一個黑影快速跑過來,三人一起進賬。
“主公……”三人都低着頭,尤其是廖化,兩次壞了主公的好事,生怕被踢屁股。
“公奕?你沒事吧?”
“託主公洪福,沒事。”
“那夜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看到公奕身上帶傷,但精神還算不錯,劉琮便是想要問個明白,爲什麼一萬多人一下子就被打散了,難道魯肅也出動了數萬人?
“主公,此時容欽以後再稟,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稟告!”
“哦,都坐下說吧!”劉琮自然明白,這深更半夜的,自己躺在美人大腿上享受,這三個人如果沒事,那就是喝酒喝醉了纔會如此大膽的打攪自己。
“主公,剛纔出去的那女子,不是雲芳,而是喬芳兒。是欽以前的主母!”
“你說什麼?”劉琮也想過雲芳有問題,雖然一直在享受,但鼾聲便是故意整出來的,當雲芳兩次手指鬆開他的頭部,自己便立即警覺的睜開眼,讓其沒有機會做其他的事情,只是蔣欽所有也太過荒唐。劉琮一時無法相信!
“欽先前在帳外看了許久才肯定,剛纔她出去時,欽躲在暗處,不過幾步距離欽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夫人國色天香,風華絕代,一顰一笑江東無人能夠模仿!”
看蔣欽說得如此肯定,黃權也是如釋重負,本來法正和甘寧等人懷疑女子的身份,主公讓他着手調查,但如今雙方正在交戰,城中錦衣衛傳遞消息並不順暢,一時半會怕是查不出來。而這個女人在主公面前多呆一會,便是多一份危險,恰好晚上,蔣欽歸來。黃權立即想到向主公請示讓蔣欽協助調查。在黃權看來,這樣風華絕代的女子無論是在柴桑還是在整個江東肯定有名。而蔣欽在江東呆過多年!
蔣欽雖然疲憊不堪,但事關主公安危,也不敢怠慢,這邊跟着黃權悄悄的來到劉琮軍帳外,接着燈光查看一番。這一看不要緊,當場沒把蔣欽嚇暈過去。自己的主公竟然半身躺在前主母——孫策夫人喬芳兒的大腿上!蔣欽不斷的搓揉自己的雙眼,數次才最終確定,此人確實就是名絕江東的大喬!
而爲了不引起她的警覺,喬芳出來時,蔣欽又躲在暗處,如果說容貌還有相似的人,那麼這氣質和走路的姿勢是很難被模仿的。蔣欽當年也算得上是江東虎將,對於夫人自然有很多機會接觸。而夫人的美貌在江東也算得上一道奇觀,蔣欽自然印象深刻,用和諧後世的話來說,那大喬就是衆多江東猛將心中的女神,只是這個女神是主母,所以他們纔沒有非分之想。
“主公,要不要派人將其鎖起來?”黃權看劉琮聽完蔣欽彙報之後有點愣神,便是上前提醒道。
“算了,今夜好生派人在帳外看管,明日再說吧。”劉琮一時不知道如何處置,如果她是一個普通的美女,哪怕今夜收房,黃權等人也不會管。但她竟然是孫策的夫人,孫權的嫂嫂。劉琮實在想不明白,堂堂的江東曾經的主母居然做刺客,來軍營刺殺自己?劉琮更加不願意將這樣的絕色和冰冷黑暗的大牢聯繫在一起!這可謂造化弄人啊!
對待美女,劉琮有經驗。對待一個絕世美女,而且是敵人,欲行刺自己的美女,這個人的聲名冠絕江東,劉琮自然不敢造次。想起再見面時可能的尷尬,劉琮苦笑的搖了搖頭,一切等明天再說吧!
次日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劉琮大軍早早的吃過早飯就出發攻城了,而喬芳則是被人吵醒的,她懶懶的從牀榻上醒來,準備洗漱。昨夜行刺劉琮兩次沒有成功,還被劉琮白白佔了不少便宜,回到軍帳之後一時半會也沒睡着,直到黎明時分才昏昏入睡,此刻臉上似乎還掛着兩個大眼圈。不等她洗漱完畢,便有人進來。是哪個她時分討厭的。
“夫人,這是主公給你的。“
“嗯,放着吧。”喬芳嘴上應着,突然覺得那裡不對,卻發現廖化早已匆匆逃離。顧不得繼續洗漱拿起廖化放在案几上的幾張紙。這是劉琮寫給他的信,準確的說是一首詩!
“與君初見,驚爲仙人,與君纏綿,賽過神仙!恨只恨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嫁!盼來生,在天願做比翼鳥,下地原爲連理枝……君之於我如天神,世間權勢錢財皆可拋,願只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劉琮胡亂拼湊起來很蹩腳的一首詩,但再喬芳看來卻是不同,讀着讀着甚至有點面紅耳赤,心中暗罵,這個小惡人居然還有幾分才情。只可惜是敵人。
君生我未生?嗯他難道知道了我的年齡了?夫人?嘩啦,喬芳想到先前廖化進來之前說過的話心中一緊,手中的心中便飄落到了地上!連那個親兵的稱呼都改了,也就是說他們都知道了??盼來生……喬芳喃喃自語,口中重複着劉琮的詩,卻是黯然的坐在案几旁!一切都結束了嗎?爲什麼他還沒有派人來?
喬芳最不願意見的人還是來了,廖化出去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劉琮便掀簾進賬。喬芳依舊茫然的坐着並沒有起身相迎,與昨夜的熱情判若兩人。劉琮也知道此刻她事情敗露,必定不知所措。便是緩步來到喬芳跟前,淡淡的問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是啊,奈何做賊?”喬芳幽怨的望了一眼劉琮,並沒有回到劉琮的提問,其實她比劉琮更像知道答案。
“江東僚婿偏風流。伯符公瑾作佳偶,英雄國色皆千秋。何似天全窈窕容,芳名貞淑豔江東。想當年,擒龍伏虎,席捲江東,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嘆今朝,屑小稱王,兵臨城下,匹夫懼而不徵,遣佳人爲賊,可氣,可恨!”
劉琮惱恨孫權自己不親征而派嫂嫂大喬來做刺客。其實此刻大喬何嘗不是又氣又恨?她恨孫權無能守不住江東,恨他無道欺侄霸嫂,還以侄兒相逼讓一介女子欲以美色引誘劉琮!她恨自己沒能抓住機會成功刺殺劉琮。更氣劉琮明明是個小色鬼,卻十分警覺,弄得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
更過分的是,既然知道了真相,還如此詩情畫意的送首詩過來,表露心跡。現在見了面,連斥責孫權都不忘了賣弄文采。不過撇開敵對因素,劉琮的才氣很真不錯。大喬也是自幼飽讀詩書,當然知道劉琮信口說出這些話實屬不易。不過此刻不是以文會友,喬芳自然不會有心情點評。
但劉琮道出了事情,讓喬芳真是羞愧難當,替孫權羞愧!想當年,伯符公瑾,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貪今朝,孫權在劉琮眼裡只是一個屑小,而且膽小怕事,,不敢親赴沙場,卻驅使女人做刺客。兩相對比真可謂天壤之別。喬芳也是在心中暗想,難怪江東不敵朝廷大軍,兩軍主帥的超別也是雲泥之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