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空如洗,滿天繁星。在這中原大地一個不知名字的村口大槐樹下,劉邦、張良、蕭何三人席地而坐,張良向蕭何使個眼色,蕭何會意,起身喊道:“不許任何人走近。”
劉邦呷着清茶,靜聽張良談話:
“主公,此鉅鹿大戰,漢軍最後參入。項羽楚軍已經勢大,加之義軍有百萬之衆,秦軍必亡。但是,秦主帥章邯也不是無名鼠輩,我偷看過他的大營,有氣勢。一下子圍他不易,恐有大陣。”
劉邦問到:“漢軍爲何最後參入?”
張良說道:“主公,破陣之人乃吾和韓信,先讓項羽、王離吃了苦頭,漢軍收拾殘局,您就聲名大振。”
劉邦點頭微笑。
蕭何在旁問道:“爲何用韓信破陣,他是個毛頭小子?”
張良笑道:“有才不在年高。臣張良乃文士,小韓信天生就是軍中奇才。主公、蕭兄,韓信現在趙王帳下,現脫離了項羽、範曾。我講實話了,韓信與臣師出同門,臣爲師兄、他乃師弟。”
劉邦開口:“把他招來。”
張良對蕭何說道:“蕭兄,你在漢軍爲人辦事第一。但現在招韓信不是時機,那個趙王是個愛才之人,他不會放了韓信。”
蕭何說道:“老弟,爲兄明白。”
劉邦躺在地上,仰面朝天說道:“而今天下還有幾王?”
張良道:“小楚王見了閻王,項羽取而代之。陳勝將死之人,只剩小趙王,這小子有點麻煩。”
蕭何想了半晌,說道:“有了,反間計除之。”
劉邦坐起身來,問道:“怎麼反間?”
蕭何笑道:“主公,臣玩人手段一流。就在趙王、韓信、張耳三人中離間,臣有辦法先讓張耳殺了趙王,再逼韓信走投無路,他就乖乖來了。”
張良和劉邦鬨然大笑…
蕭何說道:“主公,軍師張良在您身旁,臣去趙營走上一遭。”
劉邦喊道:喝酒。
三人邊喝邊談….
張良說道:“主公,將來得了天下,有幾人可以封王。”
劉邦道:講
張良說道:“英布九江王,彭越淮南王,章邯秦王,還有張耳爲趙王。
劉邦一言不發,悶頭喝酒,嗡聲嗡氣突然說道:“項羽怎辦?”
張良伸出右手按在桌上:“除之。此人正是與您奪江山之人,一定要辦了他。”
蕭何問道:“韓信封什麼?”
張良笑而不答。
劉邦呵呵奸笑說道:“二位,要我封你倆什麼?”
張良笑道:“臣原本學道之人,早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蕭何實在,說道:“隨您主公賞個小官,能養我一家老小就成。”
劉邦啃着狗肉,笑得滿嘴噴油,對張良說道:“張子房,不必如此。”
三人喝到半夜,突然槐樹下冒出一人,這人喊道:“劉邦,吾乃地府閻王,也來討個幾杯。”
劉邦看了汗毛豎起,酒也嚇醒,見這黑皮矮胖是從樹根冒出,抓劍在手喝道:“什麼鬼怪,吾剁了你。”
黑胖子笑道:“把寒月叫來。”
張良喊道:“師妹快來。”
寒月守在不遠,飛身而至,喊道:“主公,鬼叔來也。他是地府閻王。”
劉邦收劍拱手:“閻王請入殘席。”
老鬼大模大樣坐下,又吃又喝,抹着油嘴說道:“嗯,狗肉不錯。劉邦,你可知道天爲幾層?地有幾方?”
劉邦笑道:“天無層,地有方,劉邦佔一方。”
老鬼哈哈大笑:天子也。
張良拱手說道:“閻王,知章邯否?”
老鬼奸笑道:欲破鉅鹿,先破天儀八陣。
老鬼喊道:“寒月侄女,來照着地上。”
寒月在旁舉燈,老鬼盤腿坐在地上,伸胖手畫了一圖,說道:“這就是章邯所布天儀八陣。”
張良盯看說道:“邪門大陣,兇險萬分。何人傳於章邯?”
老鬼摟住劉邦笑道:“未來大漢天子,您看得懂嗎?”
劉邦搖頭苦笑,蕭何也說:“非解也。”
老鬼正經起來,說道:“這個邪門大陣,是天上妖仙邪風道人所傳。怎麼破呢?此陣布成正好五十萬人,車騎兵馬無數。辦法就是八個大字:旋風大陣,滾而破之。”
張良拍着腦門,說道:“懂了。將吾各路義軍編成圓陣,五萬人一圓,數十個圓陣,內分四層,分別衝陣。圓對方,他無處下手。因爲門圓陣無始無終。”
老鬼呵呵大笑
劉邦問道:“誰人指揮衝陣?”
老鬼說道:“項羽、韓信,張良在後助之。”
劉邦氣道:“怎麼又是項羽,他乃有勇無謀匹夫。”
老鬼神密一笑:“金剛力士轉世。”
說完,從桌上抓了只熟狗腿,笑道:“帶回地府喝酒,寒月侄女,小心護主,鬼叔去也。”
衆人見老鬼身子沉入地中,一下子不見蹤影….
劉邦此時面對東方欲曉的星空,縱聲大笑:“神鬼助我,天降大任於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