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黃城的人拖家帶口的離開了樓蘭城;戰神堂的人也抱得美人歸。
商堂更是大賺特賺,不僅開通了新的商道,還讓其他堂口接受了商家入駐並主動承擔保護之責。
御龍堂積極開辦學堂,女子掃盲正式的納入了樓蘭新律。
劉正準備離開,蠶思也想到大學城看看。
只不過崑崙堂鎮守使不能出缺,海蘭推薦海露繼任。
蠶思經過一番考慮,將海露任命爲鎮守使。
由於軒轅風的關係,崑崙堂與軒轅堂的關係進入了蜜月期。
這也是蠶思選擇海露的關鍵原因。
海夢成了爾師城鎮守使。至於海莎,則是自願跟着李存孝,不再過問樓蘭城的任何事情。
海提爲了避嫌,向海蘭提出申請,準備到大學城定居。
“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海莎問道。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就近盯着你,我都睡不着覺。”海提面無表情的答道。
“你跟着我也沒有用,反正孝哥又不會娶你。”海莎傲嬌的說道。
“你夠了,好歹我也是曾經的樓蘭女王,女王的強大,不是你可以領會的東西。”海提冷笑道。
海蘭跟在後面,望着前面那對鬥嘴的冤家,忍不住的苦笑着。
“樓蘭森林就是樓蘭城的根基,守住了,樓蘭的天空就會更美好。女王陛下,一定要恪守底線,否則就會被軍功系統懲罰。”劉正叮囑說。
“劉香主不用擔心。人家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我相信樓蘭百姓會像愛護眼珠子一樣愛護樓蘭森林。”海蘭說道。
樓蘭東門外,一千御龍衛早已列隊完畢。
劉正四人與李存孝會合之後,窮奇居然向海莎示威。
“反對無效!”海莎哼道。
窮奇無奈,只得趴到地上方便海莎騎乘。
“這才乖嘛,回頭賞你大肉吃。”海莎拍着窮奇脖子上的長鰭說道。
海莎坐穩當之後,扭過頭對李存孝說:“孝哥,可以走了吧!”
李存孝看了一眼身後,劉正騎上了紅龍馬。至於海提和蠶思,則進入了御龍衛特製的馬車。
護衛隊長來到李存孝身邊,大聲的說道:“將軍,客人登車已畢,安全檢查無誤!”
“出發!”李存孝吩咐道。
號角聲起,整裝待發的御龍衛緩緩的啓程。
海蘭指揮樓蘭女衛,開始了歡送儀式。
海夢走到海蘭身邊,呈上了新的戶籍名冊,緩緩的說道:“樓蘭森林當前的戶籍樹,已經超過了一百二十億棵。”
“海夢將軍,樓蘭只有不到兩百億人口,不是說只有四成的百姓選擇遷移嗎?怎麼會有一百二十億棵戶籍樹呢?”海蘭問道。
“接入軍功系統之後,才發現海莎竟然在爾師城西面修建了以宏圖城爲首的十座城池,隱藏了一百多億人口。軍功系統覆蓋樓蘭城之後,就將隱藏的戶籍納入了正常的管理體系。”海夢解釋說。
“這麼說來,樓蘭城的務實派離開之後,熱血派獲得了千載難逢的控局時機?”海蘭問道。
“女王陛下,我是想告訴你:陰陽對立之勢不可阻,務實派不可一日無主,我想重組務實派,以免熱血派一家獨大之後危及樓蘭城的安全。”海夢說道。
“姐,我不明白!”海蘭說道。
“女王陛下:造化弄人,你我之間的姐妹情,終有一天會像海提和海莎那樣。人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不會允許有私人感情存在。”海夢說道。
海蘭並沒有海夢的覺悟,可是務實派又不能放任自流。
海夢作爲海蘭的姐姐,只能當仁不讓的扛起務實派的旗幟。
樓蘭城又恢復到了兩派並存,互相牽制的局面。
御龍衛出了樓蘭地界之後,很快就進了玉門關,經直道回到了大學城。
蠶思的學籍還沒有搞定,暫時住進了南山。
海提和海莎在御龍老區擁有產業,於是就各回各家。
劉正帶着蠶思找到了劉蓮,經過一番舌戰羣儒之後,終於拿到了一個插班生名額。
鑑於蠶思的特殊身份,劉蓮決定親自帶她。
劉正到御龍新區的學員面前露了一次面之後,就被劉累召集走了。
劉累先給劉正看了御龍學刊上的一則消息:
據御龍新區學員徐東來透露:
御龍堂將在近期表決通過一項議案,允許商人擁有合法私有財產,並承諾保護。
有學者擔憂,大學城肆無忌憚的拿走商人財富的日子一去不返了。這有可能損害大學城的根本,甚至降低學員的待遇。一旦大學城的競爭力削弱,後果就難以預料了。
學員徐東來還透露了一則絕密消息:大學城新任城主龍顏,數日前秘密訪問松江城。除了帶回孔乙和孔己兩位大學問家之外,還與商堂堂主王亥會晤,似乎達成了什麼了不得的協議。
御龍學刊特約評論員白衣書生告誡廣大學員:一旦商人擁有合法私有財產,讀書人的苦日子就要到了。
御龍學刊印發之後,引起了大學城既得利益者的憤慨。無數學員奔走相告:堅決抵制提案通過。
“就在十天前,徐東來和李信帶着三千新老學員到御龍堂總部靜坐請願,想要迫使大學城放棄表決提案。”劉累疲憊不堪的說道。
“對於學生請願的事情,御龍堂高層有什麼決斷?”劉正問道。
“允許商人擁有合法私有財產的決心不能動搖;不可傷害參加請願的新老學員。”劉累答道。
“這不可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非常時期,就得采用非常手段。”劉正反駁道。
“你是專門負責執行的第一香主,學員請願的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處置了。”劉累說道。
劉正其實很清楚,允許商人在大學城中擁有合法私有財產並承諾保護,只是御龍新政推行改革的第一步。
若是無法乾脆利落的解決請願事件,後面的麻煩事肯定是一樁接着一樁。
只不過新老學員聯合請願,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損害大學城的根本。
劉正想了半天,決定重拳出擊。
李存孝帶着御龍衛直接進入學員靜坐的廣場,以逃避監禁和擾亂御龍堂秩序的名義,將李信押入御龍堂大牢。
徐東來熱血上涌,就要上前與李存孝拼命。
李存孝取出一份軍令函。
徐東來愣住了。
“告訴我,這份軍令函不是真的。”徐東來痛苦地喊道。
李信閉口不言。
軍令函是真的,他本來要在前城接受三年監禁,卻被在城李家的玄甲衛秘密劫出,又悄悄的送回了大學城。
李信參加學員請願,就是想要獲得大學城傳統勢力的認可,從而敦促陳湯撤銷指控。
當然了,在前城的指控沒有撤銷之前,李信的身上依舊揹負着背叛神龍洲的指控。
徐東來一腔熱血,卻莫名其妙的成了李信的幫兇。
“李將軍,去跟劉香主說說,我對李信的事情根本就不知情,我是冤枉的。”徐東來哀求道。
“對不起,請恕我無能爲力。”李存孝拒絕說。
李存孝不再理會徐東來的哭泣,而是冷冷的說道:“你有什麼冤屈,自己去跟審訊組的人分說吧!御龍衛聽令:立即逮捕徐東來。”
學員請願的領頭人被御龍衛以叛徒的名義帶走,其他人當然不幹了。
可是請願的人當中有消息靈通之輩,很快就查到了李信在前城的劣跡。
能夠參加請願的學員,都是那些熱血沸騰或者是野心勃勃之輩。
李信的事情被公之於衆之後,那些生怕被連累的學員很快就悄悄的撤走了。
三分之二的請願學員自主撤離之後,剩下的三分之一可就抓瞎了。
大量的人撤走,主持請願的代表被抓。羣龍無首的請願學員,變成了一盤散沙。
劉正進入靜坐廣場,直接將李存孝越獄的事情公之於衆。
“既然你們與李信狼狽爲奸且執迷不悟,那就去找審訊組交代問題吧!”劉正說道。
早有準備的御龍衛全副武裝的進場,將所有在場的請願學員分別帶走。
劉正搞定了學員請願的事情之後,就直接走進了審訊室。
“劉香主,我真的沒有背叛神龍洲,我是冤枉的。”徐東來一見到劉正,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喊道。
“行了。老實交代問題!至於你有沒有背叛神龍洲,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只有足夠的證據,才能還你清白!”劉正提醒說。
徐東來很快就覺悟了。他爲了順利的脫身,竟然把主動聯絡新學員請願說成了是受李信蠱惑。
劉正雖知徐東來言多虛妄,只不過爲了殺雞儆猴,也就採信了供詞。
有了徐東來的供詞,李信以逃犯之身陰謀衝擊御龍堂盜取機密的罪名就坐實了。
李信案很快就定性了,背叛神龍洲,蠱惑無知學員打掩護,陰謀盜取機密。數罪併罰,判斬立決!
劉正的動作很快,定罪工作一完成,就決定三天之後當衆處決叛徒李信。
負責保護李信的玄甲衛統領秦京很快就查到了內幕。
“想不到李家的千里駒,竟然識人不明!”秦京嘆道。
“那徐東來可是徐家的人,這件事情太複雜了。我覺得這應該是第一香主劉正的陽謀。損失了李信的李家,究竟會如何對待老朋友徐家呢?”到將羅平幽幽的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