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千萬家溫馨的燈光照亮了水清小區。
在昏黃的路燈下,童淅雪深吸一口秋天空氣的味道,這樣的年紀,這樣令人愜意的季節,靜謐的夜晚,真好。
臧潔玉在岔路口告別好夥伴。
童淅雪指尖勾着鑰匙轉,一路哼着小曲爬上樓梯。
“吱呀——”門縫裡透過客廳裡的光。
“回來了啊。”陳婉雲臥在沙發上看電視柔聲關心道。童承發也聽到腳步聲從臥室出來迎接女兒:“呦,大學生回來了。”
童淅雪下意識想到自己的成績……真是一言難盡,只能尷尬的笑笑聲音清甜道:“我回來了。”
看着電視上閃過的劇情,童淅雪不自覺湊近去看,但總感覺今天晚上左眼皮突突地跳的厲害。
“淅淅啊,我和你說個事。我和你爸準備過段時間去一些地方旅遊,這事我們計劃很久了。你呢,就到你沈阿姨家住一段時間。”陳婉雲一副終於擺脫生活重擔的模樣,果真是親媽媽。
童淅雪先剎時愣住了的神色,停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義正言辭地拒絕。“媽~你開什麼玩笑,沈阿姨又是哪位阿姨?我就不麻煩人家了,還有長這麼大我一個人也可以生活……”
聽到是拒絕的話,陳婉雲就氣不打一處來,“沈阿姨是媽媽的閨蜜,人家有一個非常優秀的兒子,還不是因爲那沒眼看的成績,我把你送那去,你要多向人家學習學習,數學再考那可憐的分數,你就等着喝西北風去吧!”她把‘非常’兩個字刻意說重。
“爸~我不想去”童淅雪向老爸投來個求助的目光,可話還沒說完就被童承發果斷打斷,對她使了個聽話的眼神“聽你媽媽的話,你媽媽都是爲了你好。”接着挽着老婆回臥室了。
童淅雪瞬間有了生活給予的無力感,臥室傳來媽媽的抱怨“人家孩子怎麼就那麼優秀,她還不想去,中看的也就只有那張花瓶的臉了。”
拖着雙腿,轉身回到臥室,把自己埋在柔軟的粉色大牀上,杏眼盯着天花板,眨巴眨巴,癟了癟小嘴不滿的小聲嘀咕:能有多優秀!花瓶怎麼了?她驕傲了嗎?
翌日早晨,露珠滾動,晨光灑滿一圈圈光暈,金秋時節,空氣中還飄着淡淡桂花香氣,令人好不愜意。
高中生活沒有多豐富多彩,就是每天重複學習這一件事情,可這樣機械的生活也過很快,時間告別開學已有2個星期之久。
大課間。
某兩個少女手撐着下顎,歪着頭望向窗外的藍天白雲,思考人生般。臧潔玉也疑惑喃喃自語:“不對啊,同一個學校,這見一面怎麼就這很困難。”
“是啊,上次我看見他還是3天前,跑操後他在水池邊洗臉。”水珠沿着額前的溼發一滴一滴滑過那飽滿的門庭,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樑,緊緻的下額線,突出性感的喉結,落進敞開釦子的衣領,再向下……
童淅雪快速把腦袋回正,用力地搖了搖,鬆散的高馬尾在正午陽光下更下柔順,本就細輕的髮絲變成了偏金色的。
後桌的邱棱亦輕輕拍了拍童淅雪肩膀,問道:“想什麼這麼出神?”藏潔玉柳葉眉微蹙投了記眼神,邱棱亦自覺閉上了了嘴。
祖漣錦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體育課今天下午就有。”祖漣錦根據時間算了算3天前,以爲她們想體育老師了。
臧潔玉和童淅雪有些尷尬,“嗯嗯,知道了。”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交匯,異口同聲,禮貌的回答。
晚自習下課。
童淅雪推着小電驢,和臧潔玉在南門聊着今天班主任說的第一次月考,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第一下次月考往往是班裡爭鬥最激烈的時候,大家都在注視誰在暑假又成了黑馬,誰成爲第一名。
童淅雪手喔車把聊得盡興,另一隻蔥白纖長的手慵懶的搭在車把上與她的擦過,剛剛兩隻僅大約3釐米距離。
一旁的臧潔玉驚訝地倒着她的胳膊,順着她的目光,看到前面那個少年欣長高挺的背影。
童淅學一時間錯愕,想着他那骨節分明的長指在月光下泛着螢白的掌心,有些發愣。
“咣噹!”刺耳聲音在放學隊伍裡尤其突出。擁擠的道路,前後兩輛車不小心的相撞,童淅雪擡起頭,不會吧這麼尷尬,那雙漂亮的眼睛呆呆的看着陳祺暮被撞車尾,她瞬間慌亂,輕呼了一口氣:“對不起。”
順着軟糯的聲音,陳祺暮側身,看向身後,這個看起乾淨純粹纖塵靈動的女生,姣好精緻的小臉,校服穿在她身上顯得有些俏皮。他記憶力很好,腦子裡閃過什麼,有些映象:是她……
月色半籠陳祺暮清冷白暫的面龐,他的眼瞳漆黑。周圍光線昏暗,陳祺暮低沉磁性的聲音禮貌回覆:“沒事。”
氣派高大的南大門口,放學人流涌動,很快就衝散了一羣人,人羣各奔東西。
一路上童淅雪沉默不語,過了半會,臧潔玉發覺不對勁不應該是這反應啊納悶:“你怎麼情緒臉有些不對?”
童淅雪聽着晚風從耳邊細細吹過,低頭捂着紅紅髮燙的小臉,晚風也沒能降下臉龐滾熱的溫度,手指縫隙裡傳來悶聲:“我不想人家第一次和我說話,是因爲我把人車給撞了……”
臧潔玉,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想想剛剛那聲“哐當!”遊蕩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