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幫和地下拳場之間的矛盾,從地下拳場入駐流星街開始就已經註定了存在。
因爲兩家的主要營生都是賭。
青蛇幫是傳統的賭場,角子老虎機、二十一點、輪盤、、麻將、牌九、骰盅等等應有盡有,在地下拳場進入流星街之前,可以說是山城基地裡最大的銷金窟。
但是自從地下拳場來了就不一樣了,賭拳——簡單、刺激、血腥、火爆,最重要的是過癮!
雖然說看起來兩邊的賭博項目不一樣,但事實上對於賭徒而言,最重要是有的賭,至於賭的是什麼反而不是很重要。
比如說賭徒被關進了監獄裡時,賭癮上來,吃飯的時候賭飯粒單雙這種小學生都覺得無聊的事情一樣是賭的興致勃勃。
很快地下拳場就奪走了青蛇幫的半壁江山,而地下拳場除了賭拳以外,事實上也兼容了小型賭場、黑店、地下任務行會等等功能,漸漸的流星街的中心就從錢櫃賭場變成了黑城。
兩家矛盾由來已久,而到現在終於是激化到了不共戴天的程度。
爲了避免一露面就被人認出來,王革認真的改變了下自己的穿衣風格。
上身穿了件大號的連帽衛衣,拉鍊一直拉到頂遮住了半個下巴,頭上則是歪戴個棒球帽,帽檐壓得很低遮住了眉眼。下身穿了條很嘻哈的牛仔褲,搭配上一雙板鞋,看起來就跟他平時判若兩人。
這樣的穿着極大的遮掩住了他打黑拳凝鍊出的一身煞氣,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就算是捲毛也未必第一眼就能認出他是誰來。
王革戴着耳機,跟着音樂有節奏的搖晃着身子,就這麼晃進了錢櫃賭場。
很顯然青蛇幫並不知道地下拳場今晚的計劃,雖然是加強了防備力量,但從精神上還是很放鬆的。
再說還有自動防禦系統呢,黑幫也是與時俱進的,錢櫃賭場裡的自動防禦系統是託關係花高價購買的軍方淘汰版本,儘管軍方是淘汰了,但民用的話也足夠了。
王革不是第一次進錢櫃賭場了,青蛇幫和地下拳場之間的矛盾一直沒有明面化,所以幾年前捲毛曾經帶王革進去見過世面。雖然王革自己沒參與,但也算是跟着走了一圈程序。
錢櫃賭場裡的氣氛堪稱冰火兩重天,過道、走廊裡冷冷清清只有服務生和兔女郎在走動,而每張賭檯邊上卻是圍滿了人,摩肩擦踵、水泄不通。
在錢櫃賭場裡主要是流通籌碼,但是也可以用現金。王革沒有兌換籌碼,直接雙手插兜晃晃蕩蕩的湊到了一張賭檯前。
他走過去的路上還感覺空氣湊合,還有淡淡的花香,但是一靠近賭檯,王革差點沒吐出來。
賭檯邊上因爲擠滿了人,而且每個人都很激動,所以熱量極高,各個都是汗流浹背。呼吸出來的空氣都在發燙,出了汗誰身上的味也不好聞,就算是沒狐臭也很夠嗆。
這些賭徒裡有混混、有力工、有白領、有公務員,不管他們是什麼身份,這一刻都是漲紅了臉、雙眼冒火,身子死死的抵住了賭檯臺邊,雙手攥緊拳頭,拳心裡捏着汗,扯着嗓子低吼“大大大”或者“小小小”。
這張賭檯是骰盅,穿着粉色和服的美麗女荷官褪下半邊袖子,露着白皙的肩頭和一條手臂,耍着花樣的抖着骰盅然後重重往賭檯上一拍。
隨着她的動作,胸前雙乳在劇烈的晃動,但每個賭徒的眼睛都是死死盯着骰盅,對她的美色視而不見。
王革試圖擠進去,但是發現如果不爆發他生命等級的力量,竟然根本擠不進去。
要知道這些賭徒裡有乾瘦乾瘦的大煙鬼、有白髮蒼蒼的老大爺、有弱不禁風的文化人……但是在賭博的強大吸引力之下,他們都彷彿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
王革擠了兩下就不願意再擠了,這些人身上真是又黏又臭!
電影裡邊兒的賭徒們一個個衣冠楚楚的,頭髮打着髮膠一絲不亂,稍微放蕩點兒的就是把領帶鬆開而已。
但現實裡這些賭徒一身臭汗,衣服都被汗溼透粘粘的貼在身上,打過髮膠的頭髮早就被汗水溼透散亂了,那些穿西服打領帶的人個個把領帶解下來搭在肩膀上,襯衫全都解開敞着懷,跟混混看起來也沒什麼區別。
至於美麗女荷官,可能剛接班的時候確實是跟電影裡一樣的誘惑性感。但上班一段時間之後,就比如現在這位,髮髻已經散亂了,鬆鬆的垮在肩頭。頭髮溼漉漉的、髮梢貼在頸子上打了綹。
露出的雪白肩頭上可以看到有一絲絲污垢,或許是她今天忘了刮毛,當擡起胳膊耍骰盅的時候,腋窩下的毛樁子一根根乍起,唬得王革都沒敢看第二眼。
現實和理想總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王革捂着鼻子退到外圍,然後悄悄觀察了下附近的看場,並沒有人注意他。
想了想,王革插着兜走向了一個看着比較順眼的兔女郎。
這兔女郎是端着托盤來送免費酒水的,錢櫃賭場裡除了賭要花錢以外,其餘大部分服務都是免費的。
像酒水,更是客人喝得越多越好,喝的越多就越容易眼紅下重注。
王革過去伸出手一把攬住了她的小蠻腰,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上次捲毛帶他來的時候,就炫耀的給他演示過如何。
兔女郎並沒有吃驚,在賭場裡被人揩油也是很正常的,有時會有賭徒花錢僱她陪賭,那樣不但有提成,在那賭徒贏錢之後肯定還有賞錢,或許還會被包夜。
但是她很聰明的表現出了羞澀,欲拒還迎的輕輕掙了一下,然後夾緊了雙臂和大腿,怯生生的看着王革。
王革從兜裡抽出手來,手心裡太陽幣的陽光照耀得兔女郎雪白小臉都亮堂堂的。
兔女郎兩眼一亮,然後羞澀的低下了頭。雖然表情上跟清純小女生是的,身子卻是往王革懷裡靠了靠。
王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摟着兔女郎的纖腰就要隱蔽方向走去。
其他兔女郎看到這個同行有了撈外快的生意都是露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而看場們則是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他們畢竟都是從流氓混混轉職過來的,即便現在是工作時間也沒那麼嚴肅。
王革摟着兔女郎,眼看就要走到通往洗手間的過道,忽然一個猥瑣的男人走過來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王革目光一凜,還以爲是被發現了,卻沒想到那猥瑣男人就好像個露陰癖一般把他的大風衣猛地敞開。
只見在他大風衣兩邊的內側,一邊掛滿了各種情趣道具,而另外一邊則是掛着琳琅滿目各種尺寸的安全套。猥瑣男人衝王革擠眉弄眼着“只有你不買的,沒有我不賣的!”
操……王革好不容易纔壓制住了自己想要出手的慾望,有心想趕走他,但是又覺得什麼都不買顯得太奇怪,於是隨手選了個安全套。
“哇噢——”那猥瑣男人驚訝的衝王革豎起了兩根大拇指,而兔女郎也是小手捂住了張得圓圓的小嘴兒。
王革愣了一下,看看手裡的套子,竟然是最大號的。老臉一紅,王革推開那猥瑣男人,摟着兔女郎繼續往洗手間方向走。 wωω ▲ttКan ▲c o
當王革和兔女郎走進去沒一會兒,大廳裡忽然爆發出一陣騷亂。
“媽的是來搗亂的嗎?”
“抓住他!”
幾個五大三粗的看場聯手按住了一個地下拳場那邊的人,先狠狠一拳打掉了下巴,然後強拉硬拽的帶到了休息室去。
王革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他和兔女郎一邊往裡走,一邊悄悄的在兔女郎耳邊套話“咱們如果是在洗手間裡互動的話,會不會被防禦系統全程拍攝?”
兔女郎吃吃的笑着“貴賓房間裡的臥室屏蔽了防禦系統,不過價格太昂貴了。其實在洗手間裡也是蠻有情趣的,聽說有的男人被人看着會更厲害……”
這話說的有水平,王革笑了笑“我不喜歡被人圍觀的感覺。放心,沒人看着我也很厲害,走吧,帶我去貴賓房間。”
兔女郎眉開眼笑了,肯去貴賓房間的客人在小費上一樣會很大方。
於是在兔女郎的引領下,王革來到了貴賓房的樓層。走廊裡有巡迴的保安,王革摟着兔女郎得以順利的走去,指了指樓上,王革問兔女郎道“那安全部門不會就在我們的頭頂上吧?”
“不。”兔女郎還以爲王革在擔心會被人監控呢,笑嘻嘻的咬着王革耳朵,一隻小手放肆的撫摸到了王革的褲腰下方“是在我們腳下!”
還是雛兒的王革被她摸得瞬間就扯起了大旗,不過他很快就理性的壓抑住了自己的慾望,輕輕拍拍驚訝的兔女郎,王革往走廊裡的保安那邊看了看“不行,有別人看着我渾身不自在……”
兔女郎這才釋然的一笑,在貴賓房門前刷了虹膜驗證了身份,並且王革繳納了昂貴的房費押金之後,房門自動打開,王革和兔女郎摟摟抱抱的一下子衝入了房中,就好似是迫不及待的色中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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