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山谷中,烏日娜的術師住所,離了族長大殿的江平,帶着布倫達,直接就回到了這裡。
一路之上,布倫達依舊驚惶不安,後怕不已。
“江平,你這個混蛋,竟敢對前輩們這般無禮,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布倫達惱恨不已的道。
江平不以爲然的道:“那又怎樣,前輩們也要講道理,我不能留下你在那裡,再受他們的逼迫,我這不就是把你帶出來了,他們也沒能把我怎麼樣嘛!”
布倫達白了他一眼,道:“你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那是前輩手下留情,否則你走得出那個大殿麼!”
頓了頓,又神色肅容道:“前輩雖然饒過了你,但你不能這般不識擡舉,我看你還是找個時候,前去天池幽谷,爲今天的無禮,向前輩們賠禮謝罪!”
江平聽了,心中大不以爲然。那個娜仁託婭真的手下留情了麼,他並不覺得,即使對方真的手下留情了,那他也毫不領情,他相信,對方即使使出全力,也無可奈何他的。
隨着這些天來不斷吸收神秘石盒中的能量,實力再提升一截的他,感覺在娜仁託婭這個祭皇面前,也完全有了一戰的實力,根本不必怕了什麼。
他若再穿上紫藤戰甲,就是整個聖蒂亞山,也完全可以橫着走,他怕什麼,有必要低聲下氣的去賠什麼禮,謝什麼罪麼。
他說道:“布倫達,你就不必爲我擔心了,那個娜仁託婭,你以爲她能奈何得了我麼,我完全不必怕她的。”
布倫達哪裡肯信,道:“你就吹牛吧,娜仁託婭前輩祭皇的實力,豈是你能望其項背的?我承認。你江平有強橫一時的實力,但那只是在其他普通人的面前,在娜仁託婭前輩這樣的絕對強者面前,你還是不夠看的!”
“你別不服氣,上次你不就敗在了娜仁託婭前輩的手下,輸得心服口服,還被施了心靈爆震之術。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我說的沒錯吧。”
見到對方揭這段傷疤,江平不禁苦笑,道:“那一戰,我確實敗了,不過非戰之罪,她娜仁託婭只是取巧罷了。那時我重傷未愈,實力大是受損,所以才敗在她手下。現在麼,她的手段對我根本造不成威脅,我完全不必怕她的。”
見到對方依舊一副全然不信的樣子。他又道:“你別忘了,我可是連那獨角人青銅部士都可以重創的,連青銅部士我都不怕,還會怕了她?”
布倫達聽得一愣,對方是那重創青銅部士。打得青銅部士吐血的紫甲人,她倒是深信不疑的,對方這麼說,似乎也不無道理。
不過她秀眸一轉,便又道:“那是你穿了你的那件紫甲的緣故!我聽說那件紫甲還是那個伊米迪亞院士工作室出品,用王衡星的強橫生物紫藤爲材料製作的,威力強大,你穿了這件紫藤戰甲之後實力大增,這纔有能夠跟青銅部士相抗衡的實力。所以,若是不穿上紫藤戰甲,光憑本身的實力,你就根本不是娜仁託婭前輩的對手!”
江平聽得一陣無語,道:“你就這麼一心認定,我就不是那娜仁託婭的對手,你就這麼希望娜仁託婭能夠打敗我?”
布倫達重重的點頭,道:“這就是事實,我當然相信娜仁託婭前輩的實力!還有,你不能對前輩無禮不敬,另外,你還要一定找個時間,向前輩們賠禮道歉,否則我饒不了你!”
說着向對方揮舞着粉拳威嚇着。
江平見了,一陣無語,懶得再跟對方爭論。
這時兩人乘坐的車子,已經到了烏日娜的術師住所大門前,緩緩降落了下來。
布倫達正要打開車門跳下車去,江平突然問道:“布倫達,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布倫達回過身來,不在意的問道:“什麼問題,你說!”
江平道:“我想問你,若是剛纔我不衝進大殿去,你會不會把手中的繡球拋出去。”
布倫達聽得怔了一怔,隨即緊繃着玉顏,問道:“你問這個問題做什麼!”
江平道:“不爲什麼,我只是想知道。”
布倫達站在那裡想了一想,最後搖了搖頭,道:“我,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江平問道。
布倫達點點頭,道:“是的,我也不知道。我,我是萬般不想把繡球拋出去的……”
說着狠狠的剜了對方一眼,道:“要不是你這個混蛋逼我,爲了你這個混蛋的事情,這次的議事大會,我根本不會去參加……”
江平道:“那,那你爲什麼要接過繡球,把它舉起來,我以爲你就要拋出去了。”
布倫達道:“那還不是因爲前輩麼,我看到前輩坐在那裡,心裡一下子都亂了,什麼都迷糊糊的,彷彿掉了魂似的,還,還好你及時出現了,否則我真不知後面會怎麼辦,說不定那個繡球真的就拋出去了……”
說着一陣後怕不已,嬌軀不禁緩緩依入對方的懷中,玉頰羞紅,喃喃道:“你知道麼,當看到你從大殿外走進來的一剎那,我就彷彿看到一個踏着五彩祥雲的白馬王子,我的心一下子就活了過來,彷彿一顆乾涸的枯草,重新獲得生機,我那時只感覺,我是最幸福的人了……”
看着對方柔情似水楚楚可憐的嬌俏模樣,江平憐惜不已,一把把對方摟入懷中,輕聲道:“這件事全怪我,讓你擔驚受怕,受委屈了,全怪我……”
“阿臺吉姐姐!”
隨着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只見一道人影從屋子裡面飛快的奔了出來,不是那少年吉達是誰。
兩人的身形頓時分了開來,布倫達玉頰羞紅的推開車門,下了車,只見少年吉達的身影一下子衝了上來。
“阿臺吉姐姐!”
少年吉達又甜甜的叫了一聲,回頭看到走下車的江平,又是一瞪眼,道:“你這大惡人,你又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江平道:“你的阿臺吉姐姐來得,我爲什麼來不得?”
少年吉達道:“阿臺吉姐姐當然來得,你就來不得,你跟阿臺吉姐姐又沒有關係!”
江平道:“怎麼沒有關係,我從現在開始,就是阿臺吉駙馬了!”
“什麼?”
少年吉達一聽,頓時氣得小臉漲的通紅,瞪大了眼睛,氣急敗壞的道:“你這混蛋,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你說是阿臺吉姐姐的駙馬?你做夢吧!”
江平道:“我說的可是真的,不信你去問問,今天阿臺吉挑選駙馬,我把阿臺吉搶了回來,我自然就是阿臺吉駙馬了!”
少年吉達聽得又氣又急,道:“你,你胡說八道,這不是真的!”
他回頭看向布倫達,急聲問道:“阿臺吉姐姐,他是不是胡說八道,說的全不是真的,你怎麼不罵他啊,他竟然說要當阿臺吉駙馬,簡直太可惡了!”
“阿臺吉姐姐,你說句話啊,你說啊!”他不住搖着對方的手,央求道。
被對方纏的沒有辦法,布倫達道:“好,吉達,別鬧了,別聽他胡說八道,他想當阿臺吉駙馬,做夢呢!”
“哦!他是胡說八道,他做夢呢!”少年吉達歡呼一聲,高興的蹦了起來。
高興的歡呼一陣,眼珠一轉,他又拉着對方的手,道:“阿臺吉姐姐,以後等吉達長大了,你就讓吉達當阿臺吉駙馬好不好?”
布倫達一聽,頓時氣得一腳把對方踹開,道:“你這小鬼頭,滾一邊去,又在這裡胡說八道!”
少年吉達頓時哭喪着臉,哼道:“吉達就是想當阿臺吉駙馬嘛!”
江平在一旁道:“吉達,你想當阿臺吉駙馬,也不是不可以。”
少年吉達聽得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問道:“江,江大哥,你說什麼,吉達真的可以當阿臺吉駙馬嗎?”
江平好整以暇的負手道:“當然,不過這件事就要問我同意不同意了!”
布倫達氣得在那裡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道:“你胡說什麼!跟一個小孩在這裡胡說八道,簡直沒羞沒臊的!”
少年吉達聽了,頓時不幹了,怒道:“原來你是耍我的,我當阿臺吉駙馬,跟你有什麼關係,還要你來同意,你做夢吧!”
江平道:“你不相信那就算了!”
說罷沒有理會對方,徑直好整以暇的邁步走進大門中去了。
“我當然不相信!呸!”少年吉達朝着他的背影不屑的憤憤吐了一口。
“吉達,你不相信什麼?”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原來是烏日娜也回來了。
“烏日娜姐姐!”
少年吉達歡呼一聲,迎了上去,說着就把剛纔的事給對方說了,道:“烏日娜姐姐,你說這可不可笑,我要當阿臺吉駙馬就當,還需要他同意麼!”
布倫達聽了,氣得在那裡俏目圓睜,嬌軀發抖,呵斥道:“你這小鬼頭,是不是皮癢了,還敢在這裡胡說八道呢!”
“他是這樣說的麼!”
烏日娜喃喃沉吟着,秀眸一轉,突然莞爾一笑,來到布倫達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布倫達一聽,頓時氣得跺腳道:“這個混蛋,原來打得這個心思,簡直無恥之極!他怎麼知道孩子是男是女,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