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女見了,都吃了一驚,花容失色。
江平道了一聲“別怕!”,大步走上了前去。
一個領頭的瑪雅戰士頭目走上前來,二話不說,大手一揮,喝道:“把他們都抓起來!”
話聲落處,如狼似虎的衆瑪雅戰士氣勢洶洶就要向前來抓人,這時一道人影一晃而過,衝入了人羣之中,速度飛快,快得讓他們完全反應不過來。
“砰砰砰——”
“乒乒乒——”
“乓乓乓——”
……
場面一陣混亂不堪,衆瑪雅戰士開始叫苦連天,不斷的有人倒地,被拋飛出去,叫苦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很快的,這個瑪雅戰士頭目就愣在了那裡,他發現,他身邊此刻已經沒有站着的人了,他一個人站在一大堆七倒八歪的瑪雅戰士中,顯得那樣的孤弱無助。
這時江平一個大步竄到他的面前,瑪雅戰士頭目心頭一驚,下意識質問道:“你想幹什麼,你,你不要亂來……”
他的話聲未落,只覺得胸口一緊,已經被對方揪住,身子被提了起來,隨即一股大力送到,身子頓時如炮彈一般,向着大殿外呼嘯而去。
瑪雅戰士頭目直接就被江平扔出了先賢祠大殿,身子落在大殿前的臺階上,又咕咚咕咚滾落了下去,數十階的臺階一路滾落下來,等到了臺階下停止下來,瑪雅戰士頭目已經摔得鼻青臉腫,頭昏腦脹了。
“給。給我上,開火。射擊……”瑪雅戰士頭目躺倒在大殿前的臺階下,氣急敗壞。神色猙獰的朝着大殿外的其餘瑪雅戰士大聲喝道。
“住手!”
隨着一聲呵斥,只見一羣人快步朝着這邊走了過來,當中爲首的,不正是阿臺吉布倫達是誰。
布倫達黛眉含煞的走了過來,到了地上那個躺倒的瑪雅戰士頭目身前站定,那個瑪雅戰士頭目神形狼狽的正要起身給對方行禮,布倫達朝着對方狠狠呵斥道:“誰給你權利,要開槍射擊的!”
瑪雅戰士頭目一怔,恨恨的道:“裡面的人打傷我瑪雅戰士。褻瀆先賢祠,膽大妄爲之極,罪不可赦,屬下沒有錯!”
布倫達怒叱道:“你還敢狡辯!你們打不過人家,只是技不如人!裡面是我瑪雅族尊貴的聯邦客人,是我們的朋友,不是敵人!”
“來人,把他拉下去,禁閉反省一週。軍銜降三級!”
話聲落處,頓時有侍衛過來,如狼似虎的把那個瑪雅戰士頭目給擒住,押走了。
布倫達又朝着四周那些全副武裝。如臨大敵的瑪雅戰士喝道:“你們還不都收起武器,給我滾回去!”
那些瑪雅戰士一個個諾諾連聲,不敢違抗。收起了武器,如潮水般退走了。
布倫達這才邁步走進了先賢祠大殿之中。烏日娜以及衆侍衛都緊跟着走了進去。
來到大殿裡面,只見東一個。西一個,橫七豎八倒着哀號呻吟的瑪雅戰士,布倫達看得黛眉直蹙,目光掃向前面,只見那裡還站着幾人,領頭的,不正是江平是誰!
“阿臺吉姐姐!烏日娜姐姐!”
隨着一聲歡呼,一道身影陡然竄出,朝着布倫達等人飛奔過來,不是少年吉達是誰。
少年吉達跑到布倫達,烏日娜的面前停住,隨即就開始“惡人先告狀”道:“阿臺吉姐姐,這些人太可惡了,不讓我們進先賢祠瞻仰朝拜諸位先賢前輩,還要把我們抓起來,太可惡了,不過他們都沒用,都被我們打倒了!”
烏日娜在一旁笑着道:“我們的吉達好厲害哦,打倒了這麼多的人,真了不起!”
少年吉達臉不改色心不跳,挺着小胸脯道:“那是當然,他們要欺負吉達,吉達就不會跟他們客氣!”
布倫達卻哪有心情說笑,徑直走上前去,來到江平身前站定,緊繃着臉,喝問道:“你江平可是好威風啊,大鬧先賢祠,把我瑪雅戰士打得倒了一地,真是威風凜凜,所向披靡,令人佩服之至啊。”
江平道:“過獎,過獎,只是這些人太不經打……”
布倫達臉色陡然一沉,呵斥道:“住口!你膽大妄爲,大鬧我先賢祠,還敢在這裡說風涼話,我問你,現在這件事,你想怎麼解決?”
江平聽了,不在意的道:“怎麼解決,還不是一切聽從你阿臺吉的吩咐!”
布倫達道:“好,這是你說的,來人!”
聞聲頓時有幾個如狼似虎的侍衛氣勢洶洶的奔了上來。
“把這人拿下,押到思過崖,面壁思過三天!”布倫達沉聲下令道。
那侍衛聞言,頓時蜂擁而上,一個個抓手抓腳,把江平給擒住了,江平倒也沒有反抗,任由他們施爲。
烏日娜在旁見了,柳眉蹙了蹙,走上前來,輕聲勸說道:“阿臺吉,不用這麼當真吧。”
布倫達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心道,這已經是很輕的處罰了,你還想要我怎樣,這個人膽大妄爲,大鬧先賢祠,還打傷我衆多瑪雅戰士,若是不稍施懲戒,如何向族中交代?
少年吉達在一旁見了,露出一副幸災樂禍之色,叫嚷道:“阿臺吉姐姐,我看關三天太輕了,起碼要一個月!”
這時,伊米迪亞走上前來,對布倫達說道:“布倫達小姐,這件事也不能全怪江平,要怪就怪我們,一定要到先賢祠來瞻仰參觀,若是要罰就罰我們好了。”
阿曼達也走上前來,質問道:“這件事本就不是江平的錯,是你們瑪雅族的人無禮在先,你們爲什麼要抓他?”
藤原雅美也走上前來道:“就是,是你們瑪雅族的人動手在先,江平只是正當自衛而已,難道這也有錯嗎!”
凱瑟琳也走上了前來,道:“你們若是一定要處罰,那乾脆把我們也一起處罰得了!”
看着面前紛紛替江平說話求情的四女,布倫達不禁氣得臉色鐵青,重重哼了一聲,道:“你們什麼意思,莫非你們擅闖先賢祠,在這裡大打出手,褻瀆驚擾先賢祠的安寧,你們還有理了?”
藤原雅美譏諷道:“布倫達小姐,話不能這麼說,事情總要有個來龍去脈,我們也不想這樣的,實在是你們瑪雅族的人無禮冒犯在先,我們對先賢祠是十分尊崇敬仰的,我們到這裡是來瞻仰朝拜,不是來鬧事的,我們其實也是受害者呢,要不是江平他出手,只怕我們已經被你們的人給抓了起來,難道這就是你們瑪雅族的待客之道?我們到這裡來,是來作科學研究的,不是來任由你們瑪雅族人欺負的!”
“你——”布倫達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了。
烏日娜柳眉一挑,怒道:“你胡說什麼,誰欺負你們了,明明是你們欺負人好不好!你們不要以爲你們就沒事了,你們擅闖先賢祠,一樣要接受懲罰!”
藤原雅美哼聲道:“好,既然你們蠻不講理,我們也無話可說,那你們就把我們也抓起來得了!”
“誰蠻不講理了!抓你們難道有錯了!”烏日娜氣道。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其實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可爭吵的。”這時江平發話道。
衆女聽得一怔,面面相覷,神色都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布倫達啐了一口,道:“你胡說什麼,誰跟你們是一家人了!”
“對,江平,你把話說清楚一點,什麼一家人,我們纔不稀罕!”那邊,藤原雅美也是不甘示弱,爭鋒相對的道。
江平道:“大家不要吵了,我的意思,現在人類都到了這樣的險惡危險境地,瀕臨絕境,隨時有毀滅傾覆之禍,不論是聯邦人,還是瑪雅人,還是其他種族的人,此刻都應該衆志成城,團結起來,齊心協力,擰成一股繩,這個時候大家難道還要再有什麼種族之分,民族之見,還要互相排斥傾軋,窩裡鬥嗎,大家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蚱蜢,都是一家人,都應該同心同德一致對外才是,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衆女聽了這番話,神色各異,暗道原來他說的是這個意思,不過說的好像也大有道理。
藤原雅美哼聲道:“江平,你說的倒也是不錯的,不過只怕你落花有意,人家卻流水無情呢,你把人家當作一家人,可是人家卻不屑跟你爲伍,不樂意呢!”
“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有什麼話就明白說出來,不用這麼遮遮掩掩,指桑罵槐的!”烏日娜氣憤的道。
藤原雅美哼了一聲,道:“我說的已經夠清楚了,若是不明白,那也只是裝糊塗!”
烏日娜氣得正還要爭辯,這時布倫達止住了她,瞟了江平一眼,道:“好了,烏日娜,別跟她們爭吵了,不管怎麼說,反正這個人大鬧先賢祠,打傷我瑪雅族戰士,是一定要接受懲罰的!”
“若是你們一定要懲處江平,那就連我們也一起懲罰好了!”藤原雅美道。
“對,要懲罰連我們也一起懲罰,我們不怕!”凱瑟琳附和道。
布倫達見了,心中暗道,莫非你們以爲我真不敢懲罰你們不成,剛纔不提,只是給你們一個面子,但你們既然不識趣,那也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