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長鶯飛,柳綠桃紅。
落霞湖畔,遊人如織。
以帝國第一軍事學院爲首依偎着落霞湖而建的諸多名校學子們和那些情竇初開的年輕男女們相約於此,賞景拍照,遊玩踏青。
還有的以天爲蓋以地爲席,三五成羣的聚集在一起,一把木吉它幾張脆喉嚨便能夠演奏出優美的旋律。
每一處都是風景,每一眼都有歡喜。
鳳凰把手裡的飛碟丟出去,球球飛奔而去,將飛碟一口咬住,叼着送還到主人手心。
鳳凰再丟,球球便再次搖晃着肥嘟嘟的身體衝了出去。
一人一狗,玩的好不快活。
在不遠處的草地上,一個身姿妖嬈的女人躺在灰色毯子上面。
鞋子脫放在一邊,嫩白如玉的腳丫子在輕輕的晃動着。每一隻腳趾甲都染成了深黑色,神秘又性感。
下身是一條藍色緊身牛仔褲,上身是一條簡潔的黑色無袖馬甲。纖細的腰肢被一條棕色皮帶給束起,顯得雙腿細長,而上身更加的圓潤飽滿。
紅潤的肚臍欲露微露,很是招人的眼球。
鼻樑上架着一副黑色墨鏡,將大半張臉都給遮掩。手上端着一個紅酒杯,正在悠哉悠哉的喝着紅酒。
鳳凰把手裡的飛碟遠遠的丟了出去,然後跑過來一屁股坐倒在毯子上,端起紅酒杯喝了一大口,出聲說道:“你也不起來活動活動,不怕長胖啊?”
球球叼着飛碟跑了過來,把飛碟放在鳳凰的腳邊,用小爪子推了推她,催促鳳凰來陪它玩。
鳳凰無奈,招了招手,便有人走過來把球球給抱走了。
她最近一段時間公務繁忙,一直代表着皇室四處出訪考察。
昨天回來,覺得冷落了自己的小比熊狗。看到今天天氣尚好,便約了盛心懷一起出來遊玩放鬆一番。
沒想到小狗貪玩,一玩起來就不肯結束了。
“我怕該掉的地方沒掉,不該掉的地方反而掉下去了。”盛心懷故作羞澀的說道。
鳳凰便朝着她的胸口瞥了一眼,嘲諷說道:“放心吧,就算減掉兩斤肉,也仍然非常可觀。”
盛心懷便咯咯咯的大笑了起來,媚氣橫生的說道:“這是在誇獎我吧?那我就不客氣的接受了。”
“你這哪裡有個老師的樣子?周圍來來往往的可有不少你的學生,伱也不怕被他們看到?”
“老師應該是什麼樣子?我一不偷二不搶的,也不過就是臉長得好看了一些,胸長的壯觀了一些.怎麼就沒有老師的樣子了?”
“他們看到了又怎麼樣?只會爲有我這樣美麗的老師感到驕傲一個個的都是乾瘦的小老頭或者老太太才高興?”
鳳凰再一次被這個女人的豪邁張揚給打敗了,出聲說道:“好了好了,我說不過你.不愧是我們帝國第一軍事學院的文學院教授,這嘴皮子太利索了.”
“要是論起嘴皮子利索,我可不如你”
鳳凰又羞又惱,臉色紅潤如這傍晚的霞光,伸手在盛心懷的胳膊上掐了一記,急聲阻止:“你還說你答應過我不說的。”
“好啦好啦,不說不說”盛心懷知道鳳凰面皮薄,說道:“不就是和唐匪親個嘴嘛.這有什麼?”
“我就知道.我就不應該告訴你。”鳳凰伸手去撓盛心懷的胳肢窩,這女人最怕被人撓癢癢。
“是你告訴我的嗎?”盛心懷眉毛微挑,紅脣輕揚,出聲說道:“是我自己猜出來的好不好?咱們倆說好了,誰談了戀愛,要隨時向對方通報戀愛進程,什麼時候牽手,什麼時候接吻,什麼時候滾牀單結果你這個沒良心的竟然想要瞞我。”
“幸好我聰明伶俐,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來你有所隱瞞用話一詐你,嘿,還真被我猜中了。你果然被唐匪那個小賊給佔了便宜,吃了人家無數的口水”
“盛心懷”
鳳凰覺得自己小臉滾燙,快要燒着了一般。
這女人簡直瘋了。
周圍那麼多人呢,她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還說自己吃了人家的口水
這樣的話也是能說的?
這樣的話也是能夠在這樣的公衆場合說出來的?
“怕什麼?”盛心懷雙眼一瞪,出聲說道:“他們又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喲,自己敢做還怕人說呢?親嘴就親嘴唄,誰還沒親個嘴呢?你看看那些年輕人大庭廣衆之下就抱在一起啃起來了呢。我坐在這邊已經看到好幾對了”
“.”
盛心懷朝着鳳凰所在的方向趴了過去,這麼一調整姿勢,胸前巍峨便搖搖欲墜,大片大片的雪白仿若銀月乍泄,耀的人睜不開眼。
“什麼感覺?舒不舒服?好不好吃?”
“盛心懷,你再說這個我就和你絕交。”鳳凰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女人簡直瘋了,非要在這種場合聊這種閨房夜話
晚上回去聊不成嗎?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盛心懷不怕鳳凰生氣,她怕鳳凰受不了這個刺激逃跑。
酒還沒喝完呢。
“你想知道是什麼感覺,你自己去試試不就行了?”鳳凰反擊說道:“你不是說你見多識廣嗎?”“我是在電視電影上看到的,自己還沒真刀真槍的幹過呢。我一看到你那幅發春的樣子,我就知道你這小蹄子被人拿下了.要不咱倆試試?聽說女人和女人更刺激呢。”
“.,.”
盛心懷長長的睫毛眨動,表情戲謔的看着鳳凰問道:“唐匪離開一年多了吧?有沒有想他?”
鳳凰面露緬懷之色,出聲說道:“一年零三個月.去年的早春走的,現在都春暖花開了.”
“嘖嘖嘖,時間算的這麼準?是不是每天都度日如年?”
“盛心懷”
“這也不能說?你喜歡他,他喜歡你,你吃過他的口水,他吃過你的口水有個成語叫什麼來着?食髓知味.好吃的東西,大家吃了都還想吃。這有什麼錯?”
“你怎麼能把這種事情說的那麼齷齪呢?”
“哪裡齷齪了?我一文學教授當然要說的更加形象直接了。咱們倆個在一起都睡了那麼多年了,你知道我的長短,我知道你的深淺,還用藏着掖着?”
“.”
看到鳳凰只顧着害羞,又不願意說話了,盛心懷也不逗她了,出聲問道:“他離開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這都一年多了.他還能不能回來了?”
“自然是可以的。”鳳凰聲音篤定的說道:“就算你不相信唐匪.大宗師和他一起,什麼問題解決不了?”
“那倒也是。”盛心懷喝了一口紅酒,出聲說道:“軒轅明鏡以大宗師之尊,甘願陪着自己的小徒弟去了鬼獄你說沈星瀾會怎麼想?沈家會怎麼想?”
“他們怎麼想,那是他們的事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就不好奇嗎?”盛心懷像是個好奇寶寶一樣,壓低嗓門小聲說道:“軒轅明鏡如此看重唐匪,以身作引成爲他的護道者.沈星瀾不知醋?”
“聽說沈星瀾以前去血色冰川和斬仙台的時候,都是他自己去的,軒轅明鏡並沒有陪伴在身邊。這麼一對比,親疏立現。軒轅明鏡還是更喜歡唐匪一些,沈星瀾反而被唐匪給比下去了。”
鳳凰輕撩垂落下來的秀髮,眉眼溫柔的看向盛心懷,出聲說道:“大宗師以身護道,那是因爲唐匪需要大宗師的陪伴。大宗師沒有陪伴在沈星瀾身邊,那是因爲沈星瀾天賦異稟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他自己就能夠做的很好。”
盛心懷錶情微僵,然後哈哈大笑起來,指着鳳凰說道:“你連應對外界的說辭都準備好了?得妻如此,夫婦何求啊。唐匪上輩子是拯救了銀河系吧?不然的話,怎麼能夠得到我們小公主的親睞”
“事實本就如此。”鳳凰正色說道:“沈星讕在修行路上屢破記錄,不到二十便踏入宗師之境,是星河之下的第一人.他這樣的人物,還需要什麼護道者?”
“不瞭解你的,還以爲你是在讚美沈星瀾呢。”盛心懷撇了撇嘴,調侃說道:“像我們這些瞭解你的,才知道你是在替自己的小情人說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怕嫉妒的人太多,有人暗下殺手?”
鳳凰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盛心懷,她之所以當面和她說這些話.
僅僅是因爲她希望盛心懷也這般向外界解釋。
如果是她的兄弟姐妹,或者九大家族的年輕俊傑,能夠有大宗師這樣的護道者,那自然應當大肆宣揚。
可是,唐匪的底子實在是太薄了。
大宗師能夠護得了他一時,卻不能護得他一世。
人心隔肚皮,刀劍難防啊。
所以,她希望唐匪在提升自己實力的同時,還能夠保持必要的低調。
可惜,因爲大宗師的入局,他想低調也低調不了。
大宗師離開白鷺山一年,一些敵對國家和邪惡勢力蠢蠢欲動,陳風雷也比之前要忙活了不少。
抓了不少人,也砍了不少人。
就連父親也屢次詢問,大宗師什麼時候回山。
大宗師就是帝國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樑。
有他在,羣梟伏首,百鬼夜行。
他一離開,什麼魍魎魑魅都忍不住跳出來了。
“如果他只是優秀,大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他是個天才而且是一個不能爲自己所用,不受己方控制的天才,誰不願意扼殺奇蹟呢?”
盛心懷輕輕嘆息,說道:“他也着實不易.不行就跟我去學校教書吧?沒人願意跟一個老師過不去。畢竟,百無一用是書生。”
“我當時確實是這麼想的,想要讓他和小胖在新星安居,樂業,做一份體面卻沒有任何危險的工作.”
鳳凰一臉苦笑,說道:“你也看到了世事難料。他還是走上了一條危險的道路。”
盛心懷拍拍鳳凰的手背,出聲安慰道:“你也不要擔心,有公主的權勢,有大宗師的威嚴總能保他平安無憂。”
“希望如此。”鳳凰點頭。
“來,喝酒。敬我們情竇初開的小公主。”
“還是敬我們胸大臀圓的盛教授.”
“嘻嘻,我喜歡這個讚美.你大聲點,別人聽不見”
“.”
倆人的紅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正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在耳朵邊響起:“兩位漂亮的小姐,能否邀請你們喝一杯?如此纔不辜負這眼前的紅霞萬丈,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