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民軍的監視下,雲山日軍開始逐步撤向日本國內撤退,本着以德服人的策略中國將俘虜了1400名日軍官兵(包括前期軌道空降兵在日本外層空間俘獲的人員)全部交還給日本。
中國方面,所有在朝鮮作戰的部隊都開始往國內撤回,他們所在地的防務由人民軍接管。
朝鮮公海在“紫金山”號登陸艦上,陳嘉看着有點稀鬆的隊伍,心裡有點悲慼之感裡面的戰士都和他很熟,他有一種深深的負罪感自己沒有很好的保護他們。戰爭難以逃避傷亡,這是古往金來不變的法則,隊伍的前方擺着數十個頭盔,每個頭盔上都有一個士兵牌,那是陣亡將士的名字。
二分隊犧牲了47人,是三個陸戰隊當中最多的,但是同樣他們也是殲敵最多的。
“舉槍!爲死去的戰友,送行!”陳嘉在大海的波濤聲中吼道,唰!所有人全部舉起了手中的火力2140突擊步槍,拉槍栓的聲音整齊劃一。
數百支槍對着天空吐着火焰,寄託着對於死去戰友的哀思。
“哎呀呀,你還真是不節省納稅人的錢啊!”吳懈拍了拍陳嘉的肩膀說道,“所有配發的子彈全部打光?”
“沒必要帶回去,作爲子彈它們一定想被早日發射出去,就跟我們一樣渴望在戰場上是一個道理。”陳嘉說道,隊員們打完第一夾子彈立刻換上第二夾,繼續對天空射擊。
“戰爭結束了,你也該放鬆一下了,那位海軍陸戰隊員正在酒吧裡等着呢和我們去喝一杯放鬆一下,回國之後打個報告休息一下。”吳懈拉着陳嘉說。
陳嘉苦笑着說道:“只怕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我認爲日本人現在的退卻是爲了日後更大踏步地前進。”
“留給蔣琦和總參的人去想吧!”吳懈大咧咧地把陳嘉拉進了船艙的酒吧。
中國政府高層也都很意外日本會就這樣退卻,這和他們的習慣實在是很不相符,但是日本擺出一副拼命低頭道歉的樣子讓中國的最後一絲疑慮煙消雲散。畢竟今年是2149年,是新中國建立200年的日子,國家按照往常慣例將在天安門廣場舉行盛大的閱兵儀式,一次軍事上的小勝利再配合來一次盛大的閱兵,大家都開始憧憬未來的美好,這次軌道空降兵將作爲獨立兵種自己組成一個方隊,這是無上的榮耀。
一回到火星駐地,宮凡就着手開始選拔人員進行隊列訓練,這下可就讓陳嘉頭大了每個人都有資格,從大隊只選380人每個分隊只選100多一點人,選拔率可以說是十分之一。”
而且更令人頭痛的是,宮凡竟然讓他和他的政委許紹擔任整個方隊的領隊,“我感覺個人能力不足,無法完成這麼重要艱鉅的任務!”在接到這個消息的瞬間陳嘉感覺熱血一下子涌到頭上,但是冷靜下來本能的他就想推掉這個燙手山芋,萬一走不好可是在全世界面前丟人啊!
“少跟我扯淡!走不好,你別回來見我,就這樣!”宮凡虎着臉說道。
陳嘉感覺自己腳下像裝了彈簧一樣,一蹦一跳的離開了宮凡的辦公室,他立刻給妻子發了信息告訴她這個天大的喜訊。
與中國方面的歡天喜地不同,日本軍界幾乎所有人都陰着臉,這是自從二戰以來第一次日本遭遇到如此大敗,4萬名軍人全部玉碎。自衛軍上下
所有人都感覺如同揹着一個巨大的石頭在走路。
但是和普通人的壓抑不同,加藤龍琦的痛苦可謂是刻骨銘心,作爲日軍的首名被俘人員他感覺到莫大的恥辱,他的耳邊不斷迴響着那名捉住他的中國軍官說的話。雖然軍部沒有對他作出處罰,依然讓他開變形戰機但是他始終無法原諒自己沒有在天空與中國人一決高下就被俘虜了,除了每天常例的訓練完,加藤總是要給自己增加訓練他渴望自己的駕駛技術可以更上一層樓這樣可以去和那些狂傲的中國機師一較高下,除此之外他就把自己關在宿舍裡不與任何人交流,獨自品嚐着那份孤獨與恥辱。
日子一天天過去,要不是有堅持活下去報仇的信念,他恐怕早就剖腹自殺了雖然他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報仇。
“龍崎君,你在裡面嗎?”一天他正在房間裡沉睡着,一陣急促地敲門聲打斷了他的遐想。
“誰?”加藤不高興地喝問道,“是我,淺川奈月!那個在89空間港被你救的那名技術人員。”門口一個聲音說道。
“要是你來感謝我,就不必了!”加藤在牀上轉了個身背對門口說道。
“我是來表示感謝,而且我知道加藤君你很痛苦我有辦法解決你的痛苦,請開一下門。”淺川說道。
加藤狐疑着從牀上跳起來將門打開盯着淺川問道:“說吧,什麼事情?”
淺川看着眼前這個鬍子拉碴有點粗糙的男人,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寫滿數字的紙片說道:“記下這些內部網密碼,然後登陸進去,之後就靠你自己了!”
“這什麼東西?”加藤問道。
“我是2142年被派到中國學習飛行器設計製造的,當時我接觸到很多中國的未來優秀設計師,其中有一個叫韓玥怡,我記得她曾經對我說過一款她的設計創想,所以我一回國就把這個創意上報。”淺川盯着加藤說道,“軍部根據這個設計理念已經完成了新一代機型的初步開發,如果不出意料我們將用它們對中國發動報復襲擊,所以……加藤君我希望這個對你有幫助。”
淺川說完就走了,加藤愣了一下立刻回到屋內打開了自己的掌上電腦,在輸入了十二層密碼後他進入到日本防衛軍最高機密文檔。
“‘海龍’變形戰機?由粒子噴射推進,可以水下航行至目標附近突然躍出水面後發動襲擊!作爲襲擊中國太平洋艦隊的殺手鐗!?”加藤感覺自己的血液沸騰了,他知道這正是他想要的,他必須去這支部隊只有這樣才能洗刷恥辱。
松本剛鉉拍了拍自己有點發熱的額頭,對中國的襲擊計劃正在秘密進行只要能一舉摧毀中國的太平洋艦隊,日軍完全有能力控制制海權和制空權,但是現在的年輕人已經沒有了以前日本軍人那種不怕死的勇氣,從全軍選出的三百名執行這種自殺任務的機師,無論怎麼訓練都無法達到他預期的目標,這讓他感覺格外疲憊。
“長官,外面有一個少佐要求見您!”秘書站在門口彙報道。
“不見!別什麼人都往我這裡領!”松本不高興地罵道,
“是!長官!”秘書說着就準備退出去,松本突然問了一句:“他有說他要幹什麼嗎?”
“呃,估計都是瘋話,他說他要開‘海龍’戰機,參加任務都不知道在說什麼。”秘書躊躇着說,哪知道松本反應很大他一下子站了起來,“什麼?讓他來見我。”
加藤龍琦沒有一絲懼色地盯着自衛軍最高長官,“我先不追究你是怎麼知道這個計劃的,我只想知道你爲什麼願意這麼做!”
“我要洗刷我被中國人俘虜的恥辱,如果您不答應今天我就死在這裡!”加藤一下子跪在松本面前,從袖子裡掏出一把短刀對準自己腹部說道。
“有死的覺悟嗎?”松本冷冷地看着他問,“我沒有打算一直這麼苟活下去,請您批准吧!”
松本盯着眼前的年輕人,一個大膽的設想在他腦子裡形成,利用淘汰制來激發這羣機師的訓練熱情,從而將他們潛能全部爆發出來。
想到這一點,松本清了清嗓子說:“好吧,如果你能擊敗這支部隊裡面的一員我就讓你加入,同樣的如果你被別人擊敗我會題你出去,明白沒有?,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那就別跟我談什麼死的覺悟了!”
“是!我明白了!”加藤狠狠地點了下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