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蛋糕的胚胎都被宇文約翰順手牽羊,伍安隅雖然很鬱悶,可是她沒跟駱琛說過半個字。
不過後來駱琛還是知道了。
他知道宇文約翰過來給伍安隅做了體檢,當天晚上伍安隅入睡後,他到隔壁書房聯繫了他,索要結果。
通訊連接上,立體投影裡的宇文約翰正泡着茶,美滋滋地吃甜品。
“看到沒,這是安做的甜品,她送我的,還有好幾個,我都放冰箱了。”
宇文約翰端起碟子,遞到通訊儀那裡給駱琛看。他那舉止和眼神,明明白白就是炫耀。
駱琛冷冷地看着投影中的人,一眼洞悉了一切。
“你真的很不要臉。還不是成品就被你偷了,還敢說送你?要是安不記恨你,今年我批兩千億星幣給你,任由你搞什麼研究。”
他整個人放鬆靠在座椅上,扯了扯睡袍的領口,露出結實的肌膚。
兩人使用的都是技術最先進的通訊儀,立體投影的畫面要多清晰有多清晰。
駱琛那頭的光線昏暗,可宇文約翰還是能清晰看見他肌膚上那些紅色的痕跡,這是另外一個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這混賬!根本就是對他炫耀!
宇文約翰氣得臉都黑了,氣呼呼往嘴裡塞甜點,冷冷道:“結果出來了”
“你說。”
“按照集團聯盟現在的體檢標準,能檢測到她身體內的藥物反應,她的身份會被發現。”
駱琛臉色微變,那雙明亮的眼睛越發幽深,似一汪看不到底的潭水,散發着冷颼颼的傲氣與不屈。
“能解決嗎?”
“可以。”
“要多長時間?”
宇文約翰微微一笑,望向投影中的男人,嘴角緩緩翹起。
像個欠揍的小孩般,幼稚道:“不告訴你。”
駱琛皺起眉,眯了眯眼睛,透露出危險的氣息。要是這傢伙在他面前,他就將他摔到另外一邊去了。
“下個月我父親生日,我必須帶安去參加。軍總部還有**的人都已經注意到安,我必須掌握主動權,不能讓他們暗地裡調查。”
宇文約翰聳聳肩:“你帶她去沒問題,只要不是來婚前檢測那一套,一般測試不會有問題。”
駱琛眉頭皺得更深:“你是故意的吧,故意不讓我跟她結婚?”
“你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家駱樂都那麼大了,我阻止你們結婚有什麼用?要真阻止,你現在連新藥都拿不到。”
宇文約翰搖着頭,一副自己被誤解的難過模樣,表情非常浮誇。
駱琛不以爲然:“誰知道你想什麼?”
“你想知道,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想的人就是你,你應該知道的,我也非常喜歡你,駱哥哥。”
那一聲“駱哥哥”喊出口,饒是駱琛心臟那麼強大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顫。
那頭的宇文約翰哈哈大笑。
“問題我會盡早解決,我需要五百……一千億星幣。錢什麼時候到賬,什麼時候開課題攻克。”
駱琛:“……”
這一次的通話,從懷疑宇文約翰想拆散他與伍安隅開始,到懷疑他根本是想來騙他的錢中結束。
可是一旦與伍安隅有關,就算被騙,他也認了,當即便轉了錢過去。
他扔掉披在身上的睡袍,小心翼翼回到牀上去,生怕吵醒酣睡的人。
那頭的宇文約翰接收到到賬的提醒,幾乎沒被甜品給嗆死。他真後悔自己沒有開口說兩千億星幣。
看看吶!看看吶!
你們眼中精明能幹的駱琛指揮官,他的錢就是那麼好騙!
……
駱琛對伍安隅的擔心一點兒都不是多餘。
他和伍安隅在一起才兩個月的時間,而伍安隅已經被人盯上了。
集團聯盟**和集團聯盟軍總部那邊已經立了案,成立了專門的小組調查伍安隅。
畢竟駱琛位高權重,一旦他的身邊混有對集團聯盟不利的人,造成的傷害是毀滅性的。
軍人家屬的一切隱私都受到集團聯盟法律保護,可在聯盟**以及聯盟軍總部這裡,卻沒有隱私。
家屬相關的一切信息都會登記在案,一旦發現任何危害到集團聯盟安全的可能性,會被傳召審訊。
之前伍安隅一直吃的藥,可以隱藏克隆人身份,不被生物探測儀檢測出來。
而其他克隆人叛軍,也得到了這種藥,逃過了集團聯盟的生物探測儀,隨意進出集團聯盟的地方。
**發現了這一點,聚集了三大集團的科學家,經過日以繼夜的研究,終於突破了以前的技術。
克隆人用藥物隱藏身份也不管用了,只要檢驗過血液,就能精準將克隆人找出來。
駱琛一早料到舊藥不能撐太久,所以在很早之前,他就讓宇文約翰建立了一個新的項目,研究新藥。
經過千百日的研究,一次次失敗,終於獲得了新藥的第一版,可以更加安全地隱藏伍安隅克隆人的身份。
拿到藥後,駱琛就立即去找伍安隅。他知道自己傷透了她的心,再不彌補,她的心只會更傷。
在天堂島那裡,找到了滿腔委屈瑟瑟發抖的愛人。
他發誓,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
新藥畢竟是第一版,雖然是最成功的一般,但還不夠完美,還需要升級。
需要以目前的技術,完全無法檢測出異端,才能算真正成功。
駱琛明知道爲伍安隅而成立的專案小組已經開始做事,可他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畢竟這種時候,越是掩飾,越是欲蓋彌彰,只會引來更加多不必要的注意。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伍安隅多點留在緣溪星,別亂去其他地方。他不想太過束縛伍安隅,剝奪她的自由。
幸好,伍安隅聽他話,只對甜品有興趣,整天就是搗鼓甜品,或者逗着貓咪玩。
駱琛可不是這樣就放心了,每天晚上回來,他就問她白天發生的事。
伍安隅壓根就不知道男人心裡懷着其他的事,只當做是兩人之間的談心,每天都如數家珍似的跟他說白天發生的事。
她總是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所以有不少的話跟駱琛說。
她根本不知道那些是針對她的,還傻傻地認爲,原來怪人經常有,只是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所以沒有發現。
有一晚,伍安隅說到有個行色匆匆的人撞到了她,還磕傷她的皮。
駱琛整個人立即警惕了起來。
他表面上不動聲色,抱着愛人親了又親安慰她,可心裡早就掀起了波濤。
一切都是預謀過的,磕傷她的皮,分明就是要取她的血液樣板和基因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