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紅葉嶺的雜事,桑桑去找教皇辭職,塞納也將神庭聖女的相關公務整理出來,一併拿去交接。
“辭職?”教皇很是詫異:“爲什麼要辭職?”
“我已經元級巔峰,快要渡劫飛昇上界。”桑桑將代表席聖女的王冠和聖女權杖放在神臺上,當然,權杖上用來存儲信仰的聖光晶球已經取下來交給了塞納。
“不不不。”教皇連連搖頭,腦袋上蹦出了幾片樹葉:“就算飛昇去了神域,也不需要辭職呀。”
桑桑到:“我知道規矩,聖職者必須卸下職位才能去神域。”
“神庭聖女是例外,您不知道嗎?”教皇看向塞納:“塞納神官,桑殿下入職後沒有繼續進修,不知道也就罷了,你作爲大神官,爲什麼不提醒桑殿下?”
塞納低頭認錯,所謂神庭聖女例外,只存在於紙面上,誰知道是真是假,萬一不辭職把王冠權杖帶去神域,以後出現新席,難道還要請殿下將席套裝從神域郵寄回來不成?
桑桑將王冠和權杖推向教皇:“我不需要例外,東西在這裡,您收好了。”
教皇不接受:“這我可做不了主,你自己跟神主陛下說。”
“自然是要說的。”桑桑來到神像前,低頭閉目在心中祈禱,請神主收回她身上的聖光庇護。
許你神庭聖女職位,願你早日歸來。
一個宏大的聲音在桑桑心底響起,有迴音震盪。
只見神像散乳白純淨聖光,神臺上的王冠和權杖亮起來,漂浮移動,王冠落到桑桑頭上,權杖靜靜停在她的手邊。
教皇歡快的笑:“看吧,作爲神主寵兒,怎麼能跟別的人一樣一身空蕩蕩的前往神域呢!”
至於從頭至尾旁觀此時的塞納,那就笑得那就更開心了,席聖女職位保留,對紅葉嶺是一個大保障。
“陛下,我們殿下的職位雖然保留,但殿下即將遠離,這些公務……”
教皇嗯了聲,將塞納捧着的匣子接過:“聖子聖女席手空缺,這幾年我暫管着,等新席選出來再分配下去。關於神庭聖女的俸祿資源,陛下既然沒說停薪留職,以後還是每年按固定比例分配給紅葉嶺。”
桑桑帶着王冠權杖重新回到天道星,天帝已經將龍戰隊集合,收入真正的虛空界,裡面寬闊的空間,充沛的靈氣,數不清的天才地寶,養一萬八千頭龍應該沒問題。
倒不是兩人節約,而是小世界的世界壁障在大千世界中能保持完好,進入了本源主世界,卻容易在濃厚的法則本源侵蝕下變薄甚至潰散,直接融入主世界,若是重水世界那種程度的小世界又不同,但桑桑總不能把重水世界打包帶走。
虛空界本來就是虛空帝君從本源主世界帶下來的,不管法則屬性,還是世界壁障,都有主世界的特性,不用擔心世界壁障被本源侵蝕。
天帝將虛空界交給桑桑,目光在她頭上跟手上掃視:“東西不用還?而且聖光庇護還在。”
桑桑眯了下眼睛:“神主慈悲,讓我以神庭聖女的身份飛昇。”
看你的樣子,卻沒一點高興的意思。天帝暗自嘀咕,拍了拍手:“我沒什麼要準備的,現在就引雷劫?”
桑桑將王冠權杖和虛空界一起收起來:“不急,我答應了萱乙,還要去他的舊世界看看。”
該說的都說了,該安排的也都安排了,連獵殺異蟲的功勳都已經分別存進紅葉嶺跟銀河的公共賬戶,兩人除了隨身的東西,只帶走虛空界裡的一萬八千龍族,也沒跟人告別,兩手空空的拉開空間門,直接進入重水世界。
站在重水世界的大破滅遺蹟中,天帝擡頭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毀滅的氣息好像弱了。”
桑桑打開光腦,翻出塞納提交的信仰區年度報告,關於重水世界的報告中,能量石的產率確實在連年下降,只是下降的弧度非常微小,在正常的起伏波動中,所以沒有引起重視。
能量石出自能量暴動時誕生的能量漩渦。
“能量暴動的頻率應該也在下降,那邊世界有變化。”
兩人沒驚動重水世界的守軍,從兩個世界的融合點進入異世界。
天帝回頭對比了下融合點的範圍:“我記得上次來,融合點沒有這麼大。”
“是變大了。”桑桑點點頭,拿出含有萱乙神唸的樹葉,用靈力激活,樹葉化成一艘綠葉船,桑桑招呼天帝上去。
天帝擺了擺手:“你坐船,我在外面修煉,這裡的毀滅力量很適合修煉滅世之力。”
於是,桑桑坐着船,手裡拿着時空萬法筆,筆上的毫毛拉長,另一頭纏在天帝腰上,將天帝當風箏放,風箏天帝則一路吸收讓世界坍塌的毀滅力量。
綠葉船度很快,穿過能量暴動頻繁到處是危險漩渦的外圍,越往前行,周圍的漩渦越稀疏,逐漸的,一時片刻都不定能遇到一個漩渦。
天帝收功,落到船上,在桑桑邊上擠着坐下,不等桑桑踢人,拋出問題:“你感覺到混沌的氣息了嗎?”
桑桑橫了他一眼,動了動腳,卻沒有將他踢開,只是往邊上挪了挪:“我聞到生機的氣息了,世界在復甦,估計這就是萱乙想告訴我們的。”
船行到盡頭,前方有一點綠色,至近前,卻見是一個小島,島上青草叢生,生機盎然,有一棵高大的銀月桂聳立,樹上銀輝星點,還能看到因修剪而產生的節疤。
兩人驚訝:“萱乙的本體,怎麼在這裡?!”
“你們來了。”萱乙的身影從樹後轉出來,身形有些虛幻,可以看出不是本體,而是投影或幻身。
桑桑走下小船:“你把本體移到這裡來了?”
“嗯。我的根系本來就在這裡。”萱乙點頭:“要謝謝你的生機,移栽過程才這麼順利,讓我早早度過了虛弱期。”
“那是交換。”桑桑還是覺得奇怪:“真沒想到,神主竟然會放你離開諾亞大世界。”
“不是放我離開,是我答應,這個世界以後就是重水的延伸。”萱乙頓了頓,問:“要不要成爲新世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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