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靖遠的檢查報告莫卿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次的毒素使得姜靖遠的腎臟、肝臟等各個器官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腎功能各項指標都非常不好。其它地方也是一樣。
這幸虧是救治的及時,不然現在姜靖遠也許已經生命垂危了。這利用龐家蓉暗害姜靖遠的人實在是太狠了,這就是奔着要姜靖遠的命來的。
也不知道姜靖遠有什麼仇人這麼恨他,恨得要置他於死地。
就看這份檢查報告,姜靖遠以後會一輩子以藥物來維持身體的各項功能。但也不見得能維持多久。畢竟現在的醫學技術還是非常落後的。不管是肝臟還是腎臟都是要命的地方。
如果她不幫姜靖遠,那姜靖遠這輩子就完了。別說幹一番事業了,就是活着都是很艱難的事。
此時的莫卿也下了決心,她得救姜靖遠。他是對自己有恩的人,她不能就這麼看着他毀了。
莫卿心裡有了決定也就不再糾結,仔細看着檢查報告思考着要怎麼樣儘快讓姜靖遠恢復健康。
第一步就是要先清除姜靖遠體內的毒素,然後在調理他的身體。
莫卿一直守在姜靖遠的病牀前,看着姜靖遠蒼白、英俊的臉出神,思考着接下來的要做的事情。
姜老爺子的病房裡姜成義坐在父親身邊小聲問道:“爸,那姑娘和小叔是什麼關係?怎麼她一來了小叔就被安撫住了?是爺爺打電話把人叫來的,爺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姜靖文說道:“那姑娘叫莫卿,和你小叔是朋友,他們關係應該很好。”
姜成義說道:“我小叔是不是喜歡人家?”
姜靖文看了大兒子一眼,心情十分沉痛,“你小叔的身體現在變成這樣,以後怕是要終生吃藥維持生命,還談什麼其他?我真是恨死那兩個女人了?”
姜成義想到龐家那姑侄倆也是恨的牙根癢癢,“這次她們別想逃脫懲罰。只是苦了我小叔。以後小叔怕是要成爺爺的心病了。”
今年這個大年過的真是混亂,家裡兩個人進醫院,都是龐家那兩個女人造成的。
莫卿在醫院守了一夜,到後來實在是困了就趴在姜靖遠的病牀邊睡着了。
早晨五點多的時候姜靖遠醒了過來,他緩緩睜開眼睛感覺身體十分沉重,好像自己就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他想擡擡手才發現牀邊趴着一個人,竟然是莫卿,沒想到小姑娘一直守在這裡。
莫卿感覺到動靜就醒了過來,起身見姜靖遠醒了很高興,“姜哥,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一醒來就看見莫卿真的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雖然他感覺很不好但不想讓莫卿擔心,“我很好,你不用擔心,你是不是守了一夜?累不累?我沒事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莫卿說道:“我去叫莊大夫過來,他說等你醒了就去叫他。還有你大哥他們在隔壁呢,我去告訴他們一聲。”
說着莫卿就出去叫人。姜靖遠想坐起身卻虛弱的沒能起來。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有問題。即使失血過多輸了血後也不可能這樣。
很快莊嚴和姜靖文父子都來了姜靖遠的病房。
姜靖文急切的問道:“靖遠,你感覺怎麼樣?”
姜靖遠沒有回答大哥的話,而是直直看着莊嚴,“莊嚴,你告訴我實話,我的身體到底怎麼了?我怎麼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你不用瞞着我,我要聽實話。”
莊嚴看着努力隱忍着的姜靖遠心裡難受的要命,“靖遠,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就是失血過多所以才這麼虛弱。以後會調養好的。”
姜靖遠怎麼可能看不出莊嚴在說謊。他使盡力氣要坐起來,姜靖文看着弟弟的樣子心疼的趕緊把弟弟扶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姜靖遠覺得就這起身的動作似乎就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他氣喘吁吁的看着莊嚴,眼神堅定,“莊嚴,我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病情。即使你現在不告訴我,我早晚也會知道。我要看我的檢查報告。”
莊嚴十分爲難,他不想自己的好兄弟失去生活的信念。
莫卿卻直接拿起了她昨晚看的檢查報告遞給了姜靖遠,“你確實有權利知道。這是你的檢查報告。”
衆人想攔着卻沒攔住,姜靖遠接過了報告看了起來。
姜靖文父子倆有些埋怨的看向莫卿,莫卿沒有理會兩人。
姜靖遠雖然不是醫生,但自己的父親多次住院他對一些醫學數據也是看得懂的。看到自己肝腎等各個器官的指標都不好,特別是肝腎的情況非常嚴重。也就是說他的肝腎受到了很重的損傷。
姜靖遠放下報告看向莊嚴,“莊嚴,我以後是不是就要每天吃藥,一輩子不能斷?”
莊嚴聞言沉默了一瞬,“靖遠,現在的這些檢查數據只是因爲你體內的藥物是一種神經毒素,它會使得你身體的一些機能出現損傷,等以後慢慢調養會有很大改善的。”
姜靖遠說道:“那我能夠完全恢復嗎?以後可以隨着調養斷藥嗎?”
莊嚴沒法欺騙姜靖遠說可以完全恢復,因爲那是不可能的。姜靖遠以後將要和藥物相伴一生。這也只是儘可能的讓他的身體不在惡化。
莊嚴的沉默告訴了姜靖遠答案,這一瞬間姜靖遠被打擊到了。他知道他的身體完了,他的這輩子毀了。沒有一個好身體,還談什麼其它的追求。
他也失去了追求莫卿的資格。他一個身體破壞的人怎麼給莫卿幸福?他是要愛她,而不是拖累她。
再說許二叔也不會希望女兒嫁給他這樣一個廢人。
姜靖遠眼裡的光突然就暗了下去,那裡一片死寂,沒有了任何希望。
他看向莫卿帶着不捨,說道:“莫卿,我現在醒了,這裡有我大哥他們呢,你守了一夜肯定累了,回去休息吧。我很快就會出院的,你不用再過來了。”
姜靖遠對莫卿說出這些話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多麼艱難。他極力的隱忍着,不想讓莫卿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他不想讓莫卿憐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