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小嘍囉被捉住了,也探不出多少信息。
高層都知道宗教是牟利工具而已,保持神秘,纔是他們的作風。
正規的宗教,需要經過重重審覈,在政府監視下發展信徒,一旦超過某個底線。
那這個宗教就沒必要存在。
全知教有過正規的身份,後面不知收斂,正式得到正規身份一個月後,就被踹掉了。
能暗地裡繼續發展,也源於有過這個身份,所以現在政府都不頒發證書。
話說回來,不是最核心的人,反而是對宗教內部最忠誠。
慾望需求曾經得到過滿足,一次次地加深,直到套上精神枷鎖。
所有的付出,都變成了沉沒成本,促使信徒不得不奉上狂熱的感情。
跟間諜有一拼,所以他們會爲了信仰保守秘密。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
蘇小菜抱臂,站在原地不走,問珀林:“那些人的宗教活動區域,是不是集中在隔壁那別墅區?”
珀林沉默。
回答不是,太見外。都這麼熟了,人家還多次提供給警局提供幫助,捉蟲人兩次,幫助捕捉恐怖襲擊的僱傭兵、被人偷了東西,也沒跟警局鬧。
良好市民做到她這個份上,也算別具一格,不好忽悠。
如果說是,他涉嫌違規。
乾脆默認。
那裡很大,他們已經儘可能阻止外人進入,仍然做不到面面俱到,在不經意間,又會死人。
死人太多,不吉利,漸漸成了燙手山芋。
現今的開發商想扔都扔不掉,買下了就很難轉手。
想轉手,必須解決已經出售的十多套別墅。
接手的人,要麼把房間重新買下來,再另行規劃。
要麼就捉住全知教的首腦,一鍋端,不然都只會砸在手裡。
買下那塊地的地產商,也想過將這個邪教趕出去,掃蕩過周圍。
結果,迎來的,是他和他的家人齊齊出意外,搞得頭破血流。
他們警察每天排查,也跟進了無人機和探測器搜查,沒有結果,一天到晚盯着也不是辦法,那裡甚至死過一個警察,惡劣着呢,卻怎麼也捉不住高層的尾巴。
剷除一次信徒,還有下一批信徒,彷彿無窮無盡。
高科技社會,怎麼就捉不到人。
可以解釋爲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每個時代都有犯罪高手,全知教明顯由多個龐大的勢力組成,要不然地產商哪能乖乖保持沉默。
宗教內普通民衆太多,想捉是捉不完的。
“我不想每天生活提心吊膽,你們如果不能在半個月內查明真相,輪到我出手,我出手,不會有人死,但會有人生不如死。”
珀林告饒,“小祖宗能可悠着點。”
“又不會連累你。”蘇小菜笑了笑,笑出了瘮人的小酒窩。
吳卿卿感覺又有人要倒大黴,拉着小丸子走遠點。
“走了走了,繼續回去訓練。”一時半會的,也出不了結果。
要找人晦氣,不能操之過急。
還有一個被關在會議室裡的。
會議室待着的阿青木然地靠在椅子上,打電話回家裡,家裡沒人接聽。
想回去看看,餘海茗堅決不讓走,必須等警官來。
“外面很危險,不是不想你出去,我們的外牆都被炸了,我說謊沒必要。”現在阿青離開,難保他不會遇到意外。
等警官來了,餘海茗把阿青的訴求說一遍。
阿青點頭,有點語無倫次道:“警官,求你了,到我家看看,我兒子還在家裡,我老婆是那個什麼教的,那蟲子是從我口袋裡跑出來的,昨天是她幫我收拾衣服。我怕兒子出事。”
有的信徒很極端,任務失敗後,信徒爲了所謂的教義,會焚燬一切證據,包括自己本人。
阿青並不覺得自家老婆會那麼極端,在他心裡,自己妻子一向溫和大方,處事進退有度。
所以他怕別的信徒對他的家人極端。
珀林想了想,喊人去阿青家裡看看。
幸好兩位警察去得及時,阿青的妻子已經餵給孩子安眠藥,準備來一場爆炸,把房子一起炸燬。
她原本在十分鐘前已經想死,看到孩子稚嫩的臉龐,又一直遲疑。
在警察強行打開門那一刻,她臉上展露釋然。
被精神控制,使她無法違抗宗教組織的任何指令。
或許爲了杜絕隱患。
身體裡也植入了東西。
她似乎早就知道,失敗後會落到這個下場。
當初加入宗教,究竟爲了什麼?到死,她本人都很茫然。
死前,她在地上寫下兩個字,保安。
小區的保安是罪魁禍首,拉小區好些人入局,去過一次,就無法回頭了,有些宗教,是真實的恐怖。
它掌控着你的人生,無法脫離,只能越陷越深。
女警一直捂着孩子的眼睛,聽到媽媽的慘叫,孩子顫抖着,哭着,始終沒有掙扎。
蘇小菜知道阿青家也是宗教禍害的家庭後,產生了很大危機感。
宗教無聲無息滲入,太狂了。
她在辦公樓上,看着機械人和人一起修復圍牆,眼神幽暗。
蘇小菜命令餘海茗對員工家庭展開了調查,詢問員工家庭中,有誰信教的,或者誰近來纔開始信教的。
果不其然,員工中發現了家裡有人開始加入什麼教會,還開始騙老人錢。
而這些人的主要活動場所,就是廢棄別墅區。
一個無人再開發的郊外區域。
因爲要保證綠化,再轉手,想賺錢,無非就是打造別墅度假村,要不然,就是一直虧。
宗教盤踞,用普通羣衆來當槍使,無能又無恥。
之前的開發商都拿他們毫無辦法,可不代表她也沒辦法。
蘇小菜喜歡來狠的。
他們喜歡在自己附近活動是吧,喜歡玩陰是吧。
反正她現在有錢,是時候展現一下財力雄厚了。
而執法部,因爲蘇小菜一句話,更賣力地排查,打擊非法集會,很怕蘇小菜這傢伙不按常理出牌,給他們來一個合法王炸。
執法局每天加班熬夜。
新世界則進入狂歡時刻。
從開賽到現在,一個月過去。
也到了結算錢錢的時候了。
新世界公司部分的收入早就算好,之後就是分發到每個人手裡的錢。
電子轉賬還是快的。
熱度票和直播打賞之類的,全部扣稅後到別人手裡,透明的計算方式,讓人每天都能看見自己大概收入。
季恆一個月下來,竟然收入五千多萬,可想而知他有多受粉絲喜愛。第二名的星淼,三千萬。
收入最少的李蕾蕾,都是幾百萬。
轉賬一成功,星淼呆住,被自己的收入驚到了,“沒算錯?”
“沒算錯,你也不看看十星系多少人看賽事。就算觀看賽事的觀衆中,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打賞你一塊錢,也足夠吃香喝辣了。”
何況回放視頻那裡,也能給打賞和給熱度票,累計起來,就要這麼多。
全星系性的賽事,好看刺激又上頭。
何況還有各方願意打賞和消費的大佬,菜農每個隊員又都是頭部主播級別的,有這麼多,很正常。
好些窮困的隊伍和選手看見到手的工資,只覺得苦盡甘來,哭哭跳跳。
三億選手,最少錢的那位也有兩百元,更別說排第一的隕冀。
他們整個戰隊,收入高達兩億。
松鼠看着到手的錢錢,“隊長,我們集體搬首都星吧,蘇小菜旺我。”
雖然被打壓過,但不可否認,蘇小菜這人特別會賺錢,近水樓臺,說不定大半生的工作都能被包攬。
隊長看到這個月的收入,還真是,搶都搶不來的錢,一個月就賺到了。
不止選手發財,商家也發財,數錢錢差點數不過來,蘇小菜這種促進消費的平臺能不能多搞搞,太賺錢了。
自從發錢那一天起,蘇小菜成了真·財神爺,到哪都有人捧着橘子蘋果之類的上供,祈求下個月繼續發財。
網絡的人還發起建議,把財神的神像換成蘇小菜的形象,說不得願望實現更快。
就很離譜。
蘇小菜堅決不允許,財神爺是有“神性”的,她不能跟財神爺爭位置,因爲她也要拜。
立個自己形象的神像算什麼事,自己拜自己呀?
可怕的聯想。
隨着新世界開放的時間長了,好玩的東西越來越多。
衛卜裡團隊正式加入非凡島,他們原先想着蘇小菜鐵定會討厭他們帶來麻煩,可蘇小菜不至於遷怒衛卜裡。
最後也查明瞭阿青跟宗教沒關係,他完全是受牽連的。
阿青與兒子已經入住非凡島的宿舍,暑假期間,他可以帶着兒子上班,但需要他約束好孩子的言行舉止,不能到處亂逛,也不能說出公司任何事情。
一個孩子,又怎麼可能做到保密。
蘇小菜很人性化的在室外的大樹底下做了個小遊樂場,做父母,可以打發他們去那裡玩,那裡會有藍色魔方機械人看守。
能教他們一些武術,消耗精力,也有教學模式,給小孩講故事。
跟保姆差不多,小丸子有時候也會過去跟孩子玩。
倒是成了很多結婚生育了的年輕人心中的頭號好公司。
種田遊戲和戀愛遊戲同步開發中,由衛卜裡這個團隊負責,有餘海茗這種精神狀態良好,性格穩定的經理,又有財大氣粗的老闆,
衛卜裡團隊過上來輕鬆做遊戲的工作人生,好些時候還會主動加班。
可餘海茗不想跟着他們一起加班,都勸他們別加班。
又不是沒有輪值的,沒有申請加班,沒有加班費,他們加班作甚。
餘海茗不提倡加班。
可衛卜裡這些人沒自信,他們是辦公室內唯一的技術團隊,蘇小菜開放了部分源代碼給他們,他們到現在才學懂了一點,整個團隊除了美工和玩音樂的能工作,全都需要先吃知識進腦子。
白嫖的知識都不主動去學,太不知好歹。
學了還要結合人工智能一起工作。
他們是第一次跟人工智能合作,如若不能適應,半年試用期過去,他們就要撿包袱離開了。
必須在半年內學會並且有點成績,不然他們也不好意思留下。
要知道,頹廢的打工人,比拖延症打工人更難受。
打工,不僅是爲了賺錢,有時候也是爲了證明,自己是個有用的人。
餘海茗勸說幾次無果,也任由他們了。
衛卜裡吃着禮大廚做的新鮮蛋撻,把頭皮差點撓破,蘇小菜有跟他們上過課,但這種區別其他的語言太難學了,難怪外面的人研究不明白。
全新的計算機語言,不僅很好地融合進個領域,很多語言漏洞也能規避。
他們有人指導,感覺都要學上兩三個月才能上手。
團隊內的人已經算是學霸本霸,但仍然被這些新知識弄得頭禿。
“我覺得未來五年內,我們都不可能跳槽了。”阿青很清楚自身什麼處境,學的這些東西,外面想要弄一套,至少三年。
開發出來不代表就能用,還要測試,更要後續打磨。
來來去去,五年。
五年之後,都不知道什麼環境,黃花菜都涼了。
“老闆是天才,安心在這工作吧,別想跳槽的事情。”衛卜裡道:“我沒遇見過比這家公司更良心的了,你們想不開,別連累我。”
“沒有沒有,我只是感嘆老闆這技術超前。”
傍晚了,辦公室就剩下十來個人在值班,技術問題一向不用他們管,他們只管裡一些商家之間的事情。
還有遊戲的售後服務問題。
人工智能的參與,使得他們工作輕鬆很多,晚上若是想睡覺,也是能眯一會的。
“你們看,菜農戰隊的人也太勤奮了,現在才下班。”員工們瞟了眼正在走出娛樂區的菜農,訓練完後的狀態還不如他們這些值班狗。
十個年輕人,宛如死狗,眼神麻木呆滯。
蘇小菜目標是在決賽前,讓他們儘量多經歷戰爭。
吳卿卿趴在桌上,阿巴阿巴,說話都不利索。
“晚上還要給富學姐對戰,好累,要不今晚你們來吧,我早點回去睡覺。”
第四輪團隊賽過後,就剩下一個星期了,一個星期之後,團隊賽結束。
剛好會剩下一萬支隊伍。
戰力榜如今有蘇小菜前些時爆發,菜農排名第二了,仍然排在隕冀後面。
即使他們技術真的很好,但專業分析人士普遍都認爲菜農太年輕,平均年齡才十八左右,經驗沒有隕冀多。
粉絲們不服氣,兩方還吵起來過。
只是這事也沒鬧大,雙方都清楚,蘇小菜不喜歡粉圈做極端的事情,互黑都不喜歡,所以他們頂多不斷拿自家粉的隊伍戰績說事。
星淼坐在飯堂的椅子上不斷吐納,調整呼吸,四個小時,代表他們在新世界戰鬥了四天,足足四天四夜。
蘇小菜給的是蟲人場景,要求他們單獨一艘航艦,孤立無援的情況下,靠十人脫困而出。
吳卿卿作爲戰鬥一員,很累,星淼更累。
最終他們還慘敗了,新世界四天時間,對身心折磨已經到了非人地步。
他們反抗到底,仍然被殺得絕望。
“好苦。”馮婉莎喝了口黑咖啡,晚上她還要和星淼、李蕾蕾覆盤,明天一早跟他們分析。
禮大廚上菜了,看到他們精氣神很不好,告訴他們,決賽地點已經出來了,你們去看看唄。
“這麼快?”都沒到決賽呢。
星淼先一步上網看。大概意思就是,他們的決賽將會在前線舉行,一個被蟲人佔據了的航線上進行。
具體哪個星球作爲比賽地點,還沒有定。
很多民衆都在反對,決賽在那地方進行,肯定會有犧牲吧。
選手再厲害,又沒經歷過真實的戰鬥,爲什麼要在那危險的地方比賽。
上次的教訓還沒吸取嗎?
星淼也皺眉。
他們各自看通知的時候,蘇小菜牽着花花出現,身後跟着小丸子。
她休閒地道:“在看決賽地點?”
“是啊,菜菜你怎麼看。”
“沒怎麼看,估計你們這十萬人,會進入軍隊操練,下個學期不用上學了。你們沒注意到嗎?決賽時間未定呢。軍方不至於讓你們一下子就上戰場,估計會適應一兩個月纔開始比賽。”
“哈?那那……不上學,原地入伍?”
“差不多意思吧,半入伍狀態,有人不適應,還是允許退出的。等決賽時,再去就行。”
胡平喜歡出名的感覺,突然入伍,與世隔絕,這不是阻礙他孔雀開屏嗎?
“那還有什麼意思呀,要時隔一兩個月才能看決賽,觀衆的熱情都沒有了。”
“沒有就沒有,軍方纔不在乎,急的是組委。我在新世界早就組建日常的比賽,給想玩機甲的人一個場地。進行季度競技賽。”蘇小菜已經能想像,錢錢不斷飛進袋子裡的爽感。
以後不再擔心口袋空空,想買什麼買什麼,自己的機甲也能來個大升級。
美滋滋,我真是個大聰明。
新世界裡多了很多娛樂項目,兼容了諸多遊戲,還有人已經在新世界裡面買地皮玩建築了。
有人甚至想到了建個大房子,日常就生活在裡面。
蘇小菜慶幸自己預判了這些人的騷操作,一開始就有防沉迷,不然有的人,真的能夠買個便宜的模擬艙在網上安家落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