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卡爾中校看了看圍在自己周圍的機甲、車輛和單兵,意味深長地道:
“小夥子們,前線指揮部爲我們帶來了一個壞消息,一批新的競爭對手已經降落到了烏門島,他們的名字叫做再造戰士,相信大家對這個名字不會陌生。這些行屍走肉……報歉,我不是故意要抵毀那些英勇戰死的聯邦士兵,不過我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他們。這些行屍走肉自從出現在氦核一星的那一刻起,所做所爲就是不斷地否定我們這些人類士兵存在的價值,直到最終,將我們淘汰出局。”
“下一刻,他們就將尾隨我們進入這些洞穴,試圖從我們第47王牌師的手中再搶得一個高分,同時再把我們王牌師的旗號踩在腳下。是時候讓這些行屍走肉們知道什麼才叫做真正的戰士了,爲了人類的生存,爲了聯邦軍人的榮譽,我要你們拿出平日的所有訓練成果,全力以赴來完成這次任務!”
維卡爾中校的話音一落,衆人立即舉拳高呼。這一番話可謂道出了每個聯邦士兵的心聲,沒有哪個但憑有一點血性的戰士,會心甘情願讓這些行屍走肉們否定自己存在的價值。
維卡爾中校操縱着光榮機甲,向羣情激憤的衆人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衆人在他的示意下馬上安靜下來。隨後,維卡爾中校對手下這些人手再次進行了重新分配,根據十一個洞口而分拔成十一個小組,每組大致爲四到五架機甲,二架智能機器人,二輛虎IV型坦克或裝甲車,以及三到四名單兵。
目送着其餘十個小組全部進入洞口後,維卡爾中校操縱着光榮機甲向衆人招了下手,帶領着手下這個小組進入了中間一個較大的洞口。
李嘯東就處在維卡爾中校所在的小組中,而“駝鳥-終”也始終如初地跟在李嘯東所駕駛的光榮機甲後面。
一路上仍然沒有看到任何蟲族的影子,機甲的合金鋼腳板走在石質地面上,發出“喀噔喀噔”的聲響,迴盪在幽深的洞內。
威爾士一邊百無聊賴地看着操縱檯上的三個顯示屏,一邊問李嘯東道:
“嘿,中國大哥,你說得我們最終會在這個像迷宮一樣的蟲族巢穴內發現什麼?一堆像小山一樣高的黃金?或是鑽石?”
李嘯東也在看着攝像屏幕,回道:
“爲什麼你不說會遇到一大堆各種各樣的蟲子?那樣我會覺得更實際一些。”
威爾士攤開兩手沮喪道:
“拜託,給我一點美好的幻想做堅持下去的動力好不好?走了這麼久的夜路連一坨蟲族的大便都看不到,我都快睡着了。”
李嘯東道:
“如果你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就最好時刻保持睜大你的眼睛,這就是我給你堅持下去的動力。”
威爾士無奈地搖了搖頭,視線重新回到顯示屏上。這個時候,一個有些奇怪的圖像從屏幕上一閃而過,威爾士連忙大叫道:
“停下停下,後面的洞頂上好像有東西!”
李嘯東所觀察的視角是機甲的前、左、右三個方向;機甲後面和頭頂的視角由威爾士負責觀察。聽到威爾士喊停後,李嘯東立即操縱機甲停止前進,並把威爾士的頂部視角圖像轉接到自己的顯示屏上。
威爾士在操縱檯上一通忙活,嘴裡不停地嘮叨着“怎麼不見了?剛纔明明就在這附近的”。機甲的照明燈光束在洞頂上來回地移動,半分鐘過去了,顯示屏上除了石頭還是石頭,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走在前面的維卡爾中校等人早在李嘯東操縱機甲停下的同時,也都紛紛停止前進。維卡爾中校這時通過機甲的通訊系統問李嘯東發生了什麼事,李嘯東如實回覆說威爾士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卻又找不到了。維卡爾中校一聽威爾士的名字,便有些缺失耐心,直接對李嘯東道既然沒有發現什麼那就繼續前進。
既然頂頭上司已經發下話來,李嘯東只能奉命行事,他重新操縱起機甲向前走去。
機甲走動起來了,照光燈的光束也隨之晃動起來。威爾士正一臉困惑地看着面前的顯示屏,這時突然再次大聲叫道:
“停停停,我找到它了!”
李嘯東立即按下緊急制動,讓機甲停在當前這個位置上。他把威爾士的圖像再次轉接到自己的顯示屏,仔細觀瞧。
屏幕上是一片密集的石筍,在石筍的根部,隱約可見有一條紅色的物體,不過被石筍的影子遮擋住了,看不真切。李嘯東操縱機甲挪開了一段距離,使照明燈的光束直指那條紅色不明物體。
在強光的照射下,李嘯東和威爾士終於看清了這個不明物體的外表,它給人的感覺和一條通體赤紅的蜿蜒的樹根差不多,繞着石筍的根部變幻着形狀,而且它並非靜止不動,而是有規律地一下一下地鼓脹着。在一處較爲粗壯的地方,還有一個大小和形狀都和菜花差不多的疙瘩,伴生在“樹根”上。
李嘯東微皺眉頭,一邊看着屏幕一邊自言自語道:
“這東西好像……”
旁邊一直處在怔愕中的威爾士這時突然接道:
“像血管!而且是帶有腫瘤的血管!我老媽三年前曾經做過血管腫瘤手術,當時在電腦屏幕上顯示的透視圖像簡直和它一模一樣!”
李嘯東點了點頭,視線仍然集中在屏幕上,道:
“你老媽真該爲有你這樣一個聯想力豐富的兒子而自豪。沒錯,它確實很像血管,非常像。”
維卡爾中校的聲音再次在通訊器中響了起來,得知威爾士果真看到了異常物體後,維卡爾中校立即帶領着其餘人員趕到李嘯東所駕駛的光榮機甲近前。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維卡爾中校命令自己的副機師把這個像血管一樣的物體拍攝下來,立即傳輸回前線總指揮部。與此同時,其它十個小組也紛紛向維卡爾中校彙報,發現了和這裡的血管一樣的物體。
……
“血管”最終隱沒於附近的石壁,帶着衆人的迷惑不見了蹤影。而腳下這座蟲族巢穴的真面目,正在漸漸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