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神秘房間1

“血液密碼輸入成功,歡迎進入。”

這句話簡直就是福音,慕異卓心裡緊繃的弦終於落下,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總算可以進去了。

然而門開的一瞬間,他驚呆了。

撲面而來的,是白色的寒氣,讓他一時間無法看清裡頭的細節,只覺得臉上眨眼間就凝結了好多水氣,凍的差點沒面癱。

這場景,似曾相識啊。

“請勿在門外徘徊,您有十秒的進入時間。”冰冷冷的提示音再次響起,把慕異卓喚回魂。

他不得不走進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似乎是感應到有人進來,寒霧自動消散,整個房間的全貌也就暴露了出來。

整個房間裡只有兩樣東西:正前方的架子,以及正中央的冰棺。

看着這場景,他猛地想起來,當時拍機甲王朝的時候,可不就有一場戲是這樣的嗎?除了那幕戲用乾冰把整個房間搞得朦朦朧朧的,而這房間裡的寒氣自動消除,給了他一個好視野。

是巧合嗎?

會巧得連房間的各種佈局、冰棺的模樣大小都一模一樣?

真是細思恐極。

他謹慎地往前走,往冰棺裡看去,棺蓋很厚,只能看到裡面紅紅的一片。

總該不是真的有個女孩躺在裡頭吧?

他彎下腰,從冰棺頭數起第五塊地板,伸出小尾指在這塊地板與冰棺之間的縫隙摸索着,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塊不一樣的凹陷。

他吞了吞口水,小尾指往裡戳進去,只聽嘩啦一下,棺材蓋真的自個兒開出來了!

特麼的,他只是按機甲王朝劇本描述的細節來弄的啊。

這其實是做夢吧?演戲演太久了他走火入魔了?

慕異卓狠狠地搶了自己一把,痛得要命。

“像吧。”

這把聲音的出現讓本來就疑神疑鬼的慕異卓一跳三尺高,他驚悚地回頭,看到了心情明顯很不錯的司涅,“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我和你一起進來的。”

“爲什麼我一直沒看到你?”

“誰知道呢。”司涅敷衍地說,單手插着口袋走到冰棺前,俯視着裡面,“衣冠冢這種東西,真無聊。”

慕異卓這才朝那裡頭看了一眼。

裡頭確實沒有什麼女孩,只有一套花紋繁複的大紅曳地裙,一看就覺得它的主人必定身份不凡。裙子被擺弄得整整齊齊的,一絲不正常的褶皺都沒有,想必做這個衣冠冢的人很在乎它,或者說,是在乎它曾經的主人。

等等,這個實驗室的主人不是他老爸嗎?

那做衣冠冢的人也是他?

那這裙子的主人和他慕異卓有什麼關係?

在那些黑暗的歲月裡,除了保姆外,他從沒印象有任何女人的出現,又或許有,但他一點都不想回憶任何與那段日子有關的細節。

“裙子的主人,是阿爾法最心愛的女人,他的妻子。”司涅彷彿看出了他的疑惑,徑自解釋道。

他母親?

在慕異卓的記憶裡,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個角色。

可就是這樣一個角色,哪怕是屍骨無存,也能得到自己父親這麼隆重的對待。

可笑得很,他竟然在嫉妒生他的母親。

心裡波濤洶涌,表面慕異卓卻淡淡地哦了一聲,並沒有表現出很大的興趣,反而是盯着司涅,“你爲什麼知道這些?這房間是你搞的鬼?”他記起司涅還是機甲王朝最大的投資人,這樣一來,爲什麼這個房間和那部片子那麼像,就說得通了。

“不能說這個房間是我搞的鬼,應該說是那部片子是我搞的鬼。片子的很多場景,都是有真實地點作爲藍本的。”

“你到過這個地方?”

司涅繞開冰棺,朝前方的石架走去,一邊說:“從字面上說,我沒‘到過’。”

“什麼叫做從字面上說。”慕異卓覺得他話裡有話,不由跟了上去,“你爲什麼又回來了?你不是很爽快地走人了嗎?還回來不怕被喪屍生吞活剝?你……”

他猛地停住,驚愕地看着石架上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小石像,一模一樣,刻的全是同一個人,穿着同樣的、和冰棺裡那條分毫不差的裙子,因爲刻得太惟妙惟肖,以至於讓人有種置身於小人國蠟像館的詭異感。

反觀司涅倒是一點驚奇的感覺都沒有,只見他目的性很強地在架子第五排上挑了第八個石像,淡然自若地把東西收到口袋裡。

“你在幹嘛?”

“拿東西啊。”

“你拿我媽幹什麼!”

“我拿的是石像。”

“……別拿我媽的石像。”慕異卓糾正口誤,伸手就要去搶回來。

司涅一個閃身,“你不是不在乎?更何況這只是一個石像。”

“你管我在不在乎,這是我爸的基地,這是我媽的石像,和你有一毛錢的關係,你就敢當着我的面不問自取?”

“如果不是我,你會知道這是你母親的石像?”司涅嘲諷地笑,“你對你父母的瞭解還沒有我多,有什麼資格在那裡瞎嚷嚷。”

“就憑他們是我父母,你算哪根蔥。”慕異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氣急敗壞地衝上去搶,不料對方身手格外敏捷,兩人糾纏了半天他也沒碰到司涅的一根手指頭。

本來就被踩了禁區,司涅還一副輕鬆自如的樣子,好像只是跟他玩了半天的遊戲,慕異卓火上心頭,直接拔出一直帶在身上的炮槍,對準司涅,“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啊呀,都忘了你身上還帶着武器了。”司涅聽話地停下來,單手舉起。

“你另一隻手呢?”慕異卓說着,目光往他揣着手的褲兜一看,這才注意到那裡一片都是血染的紅色。

司涅聽話地舉起另一隻手。

他沒了一節食指,傷口還在汩汩地冒血,一舉起來,血液很快流到了手臂上。

“你手指怎麼了?”慕異卓舉着槍,一邊朝他靠近,一邊問道。

“被敵人割斷了。”

“敵人?你不是回邊界裡了嗎?”他靠近司涅,一手搭着扳機,一手探進對方的褲兜裡,想把石像拿出來,可是裡面空空如也。

“回去了,又回來了,你不是還在邊界外嗎?”

“呵,鬼才信。”要是想帶他回去,早在裝甲車上就可以了,還要墨跡那些個什麼二選一的問題?慕異卓探向另一個口袋,那裡面溼漉漉的,全是半風乾的血特有的粘膩,當然,他也摸到了石像。

慕異卓試圖把它拿出來,可是東西不知道被什麼黏住了,就算加了幾分力氣也扯不出來。

“再扯,褲子就要爛了。”

“關我什麼事?”慕異卓報復似的又加大了力氣,那石像好像鬆動了一點,正欣喜呢,握着槍的手腕忽然一疼,還沒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已經被反剪了。

整個過程司涅做得行雲流水,幾乎一秒的時間都沒用上。

“你耍我!”有這本事把他製得沒法動彈,早八百年就可以動手了,居然還等着自己在他身上搜來搜去,簡直就是故意看笑話的。

“是你自己不長心眼,端着槍還分神。”司涅單手就將他箍住,另一手握着絞來的槍,對着他的太陽穴,“你應該先這樣。”

慕異卓聽到了扣動扳機的聲音,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怕什麼?”上頭有人悶悶地笑,輕佻地在他額頭上抹了一把,又將一臉溼潤拍到他臉上,“我還捨不得殺你。”司涅丟開槍,“連裡頭有沒有子彈都沒弄清楚,就敢拿來要挾人?”他重重地咬住慕異卓的耳尖,直到嘴裡有血腥味蔓延,“你該慶幸,對手是我。”

“你放開。”慕異卓的聲音就跟一灘死水一樣,“別碰我。”

“怎麼?我讓你想到什麼不該想的東西了嗎?”他在他出血的耳尖上舔了舔,彷彿那是人間至高的美味。

“閉嘴。”他冷冷地說,可是顫抖的聲線出賣了他。

“你似乎還沒有意識到,掌握主導權的,是我,不是你。”司涅惡意地咬破他另一隻耳朵,“求我。”

慕異卓固執地抿着脣,很用力,以至於都發了白,瞳孔微微放大,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饒是如此,他依舊沒有開口求人。

“尊嚴重要還是小命重要?”司涅也料到他不會開口,自問自答,“這麼問不對,我不會取你的小命。話該這麼問,一句話的尊嚴重要,還是一整天的尊嚴重要?”話說着,他的手已經沿着慕異卓的脊椎,慢慢地下滑到尾骨,再往下,停住,“我的褲子爛不爛,可確實是和你有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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