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歷2391年春,十艘軍用飛船悄無聲息的在首都星的飛船站降落,秦洛穿着聯邦少校軍服筆直的走出飛船,他的身後一百名士兵有序的走下飛船,所有人都面色警惕,將秦洛保護在中間。
“沒事,這裡是首都星,我很安全。”秦洛笑道。
但是他身邊的護衛隊長趙統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從藍海星出發的時候,馮晨陽再三囑咐:就算你們全部填上去,也要保護好秦洛大人的安全。
飛船站路過得行人都露出一臉的鄙夷,在貴族滿地走,將軍遍地有的首都星,帶着一百人的護衛隊前來,在首都星的眼裡被直接打上了鄉巴佬的標籤。
不遠處一輛十二米長的黑色懸浮轎車安靜的停在那裡,秦洛快步走過去,車裡鑽出一位年輕人,穿着整齊的西裝,一頭中長髮遮住了眉毛,帶着一副金絲眼鏡,顯得很斯文,正是許久不見的馬丁路德。
與馬丁路德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秦洛拳頭敲了敲馬丁路德的胸膛:“一年不見,壯實了。”
“小洛,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回來。”馬丁路德微笑道。
走進車裡,秦洛背靠着真皮座椅閉上眼:“有時候,我沒得選擇。”
懸浮轎車慢慢的行駛着,兩邊的街道在秦洛的眼中不斷的飛過,比之一年前,首都星的變化並不大,只是人好像少了許多。
“林武元帥和伊利維恩議長的爭鬥已經到了慘烈的地步,人嘛,自然就會少很多。”馬丁路德輕嘆道。
秦洛點頭,在藍海星的時間裡,他每天都在關注首都星的動向,作爲總統的凱奇不愧爲聯邦有史以來最無能的總統,每天的工作就是出席各種發佈會,或者是呆在總統府內。
而林武和伊利維恩的爭鬥也從暗地裡直接擺在了明面上,每一次議會兩人都會爭吵得面紅耳刺,首都星的憲兵部隊和守備師團都在頻繁的調動,有一些士兵都不認識自己的長官,因爲誰知道第二天又會換誰呢?
“每天清晨,負責清理街道的機器人都能收集一大批屍體,很多貴族官員都莫名其妙的被發現死在了某個陰溝內。”馬丁路德嘲諷道。
車子緩緩的駛入馬丁路德的莊園,秦洛走下車,馬丁西寧也早已等候在那裡。
“你不應該回來。”馬丁西寧和自己的兒子說着一樣的話。
“最危險的地方,或許最安全。”秦洛微笑着迴應。
與馬丁路德等人談了許久,秦洛動身前往軍部報備,這一次他的身份是聯邦第一軍事學院的學生,需要軍部發放許可證。
負責發放許可證的是一位穿着老式軍裝的中年人,這種軍裝在聯邦五年前已經宣佈撤銷,秦洛不知道爲何現在還有人這樣穿着,並且堂而皇之的坐在軍部的辦公室裡。
“秦洛?藍海星迴來的?”中年軍人拿着秦洛的資料問道。
秦洛行了一個軍禮道:“報告長官,是的。”
中年軍人放下資料,打量着秦洛,眼神裡充滿了好奇,似乎對於這位經常出現在自己主上嘴裡的年輕人很有探索的慾望。
“你的資料我已經送到了軍事學院,明天就可以去上課。”中年軍人說道。
秦洛行了一個軍禮走出軍部,一輛黑色的懸浮轎車停在他的身前,秦洛看了一眼轎車裡的人,猶豫一番鑽進車裡,車裡的人正是林武。
做爲聯邦現任元帥,林武的晉升之路充滿了傳奇,而做爲一名軍人,林武也是幾乎所有聯邦民衆心中的軍人楷模。
天藍的軍服勾勒出上位者的氣質,搭配堅毅的面容和沉着的眼神,誰也不敢想象,這位忠勇果敢的元帥大人,背地裡的骯髒的手段層出不窮。
“我很想殺了你!”林武直言不諱的說道。
“你有很多機會,只是你不敢。”秦洛閉着眼絲毫沒有把林武的話放在心裡。
林武眼神裡閃過一絲狠厲,卻又很快消散,秦洛說的很對,他不敢殺秦洛。
不是因爲秦洛現在的實力,一顆藍海星在聯邦元帥的眼裡比一隻螞蟻大不了多少,也不是因爲秦洛本身的強大,自身再強大,也抵不過數萬軍隊的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