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小屋帶着一種拋棄感,比如這間屋子的前主人,可能就是因爲某種原因而離開了自己的家,剩下一地的狼藉和早已生鏽的光屏。
昏暗的能源燈並不能將整個屋子點亮,甚至光芒的照耀的範圍,連秦洛和葉明雨兩人依靠的地方都不足,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兩人。
葉明雨輕輕的將頭靠在秦洛的肩膀上,而本來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的秦洛,這是卻臉頰發燙,雙手身前交織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以這樣的姿勢,兩人熬到了天亮,當第二天的陽光照射在漢克星的上空時,整座金屬城市都陷入了一片寂靜,不再見之前出來忙碌的民衆,也沒有沿街叫喊的攤販,似乎這一座城在經歷昨晚的驚恐之後,還沒有緩過神來。
葉明雨慢慢的將頭擡起來,看着一臉疲憊卻不敢睡覺的秦洛有些好笑,秦洛摸摸鼻子,站起身走到門前向外看,門外沒有一個行人,有的只是因爲狂歡而倒在街邊爛醉的士兵。
漢克星的民衆緊緊的鎖着門,他們忐忑的坐在家裡,心裡不安的掙扎,昨晚的搜尋看似正常,實際上整座金屬城市都被這種粗暴而帶有惡意的搜尋弄得雞飛狗跳,幾乎每一家民衆都被瘋狂的士兵洗劫,剩下一點合成食物放在桌子上,僅僅夠生存。
數十名女性遭到了士兵的侵犯,慘叫和無奈的哭喊聲響徹在每一個街道,在某個時候,士兵不再是國家的守衛者,他們很可能成爲滿手鮮血的儈子手,和無惡不作的流氓。
輕輕的推開門,秦洛需要出去找點吃的,他跟葉明雨交代了幾句,快速跑出屋子,沿着街道飛速前行,來到一家早餐店前。
昨天還食客滿門的早餐店今天卻寂靜無聲,門被死死的關着,老闆似乎並沒有做生意的慾望。
猶豫一下,秦洛還是輕輕的敲了敲門,屋子內死一般的沉寂,秦洛不放棄的又敲了一陣,知道屋內一個咳嗽聲響起,一位臉上有着一道刀疤的中年人打開房門。
秦洛微微一愣,因爲這並不是早餐店的老闆,昨天他和葉明雨經過這裡的時候,他特別的留意過,這家早餐店的老闆是名滿手是油,臉色紅彤彤的胖子,那叫賣吆喝的聲音,足以穿透幾條街道。
“今天做生意。”刀疤中年人冷冷的說道,而後想要關門。
秦洛一把抵住門,露出一個微笑:“老闆,幫個忙,我真的很餓。”
刀疤中年人用力想要關門,秦洛的手卻像鋼鐵一樣充滿了力量,他驚異看着秦洛:“你不是漢克星的人?”
“昨天和朋友來旅遊,卻趕上了全程追捕,嚇得我們在酒店裡躲了一夜。”秦洛撒了一個謊。
“進來吧!”刀疤中年人打開門。
秦洛走進屋子,裡面很黑,一盞能源燈散發着昏暗的光芒,一閃一閃的亮着,地面上沒有想象中的乾燥,而是帶着一絲黏黏的東西,像是水,又像是是合成油。
鼻子動了動,秦洛眉頭微皺,他提高了晶體,右手上,一把合金匕首藏在袖子裡,這種味道他很熟悉,是人血!
突兀的,刀疤中年人猛地拔出一把離子槍指着秦洛的腦袋,秦洛身軀一震,淡淡道:“朋友,我只是想吃個飯而已。”
一盞刺眼的能源燈被打開,秦洛的周圍最起碼站着五六名帶傷的男人,他們穿着普通的衣服,卻有着一種令人膽寒的氣勢,而在地上,原來的胖老闆已經被一槍爆頭,鮮血流了一地。
“你到底是誰,不說我殺了你。”刀疤中年人冷聲道、
秦洛聳聳肩,慢慢的擡起手:“幾位,我真的是一位過來吃飯的食客。”
“昨晚的全城戒嚴,平民連掛在脖子上的吊墜都被搶走,你居然還有錢吃早餐?”刀疤中年人想要扣動扳機。
“幾位,你們這理由也太勉強了吧。”秦洛失笑道,沒有絲毫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