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知道肯定是有區別的,否則陸川不會拿出來,但是他們是真看不出來,感覺跟其他的照片都差不多。
“有區別,這幾張照片的重心前後和其他的一些足跡有很大的不同,重心偏向靠前後跟着力較輕,前腳指着力較重。”
不然知道大家對足跡鑑定分析沒有太多的研究,所以也沒有賣關子,接着就說了一些造成這樣情況的原因。
“一般來說,只有長期穿高跟鞋的人才會養成這樣的習慣。”
“高跟鞋?”
“對,就是高跟鞋,長期穿高跟鞋的人,腳下的重心和一般的沒有穿過高跟鞋的人的重心是有稍微區別的,而且大家可以自己試一試一般的成年男性,前腳掌的着力能力是比較弱的。”
“只有長期穿高跟鞋或者是練習過芭蕾舞等舞蹈的人,纔會有前腳掌單獨有力能夠支撐整個身體重心的能力。”
這就是陸川這邊關於足跡作出的關於兇手有可能的行爲習慣判斷,或者說是職業判斷。
其實從概率學上來講,對於足跡進行鑑定分析的話,男性足跡和女性足跡還是有較大規律不同的。
通常來說,男性足跡的大小集中在40碼以上一般44碼到45碼是一個比較集中的區間。
而在這個區間裡,42碼到43碼又是相對來說更加集中的一個區間段。
而女性的足跡大小大多集中在36碼到40碼之間。
其中38和39三個號碼又是相對來講比較集中。
除此之外,男性足跡和女性足跡之間的步態也有區別,步幅和步腳之間也有一定的規律區別。
但是,這只是規律性認識。
有些男性天生女相,有些女性天生男相。
所以,足跡鑑定只能輔助確響其性別,而不能作爲決定性因素。
只不過從現場勘查的情況來看,兇手是女性的可能性要稍微大一些。
不過,陸川說的這一點,似乎也印證了爲什麼兇手是被毒死的原因。
死者是一名成年男性,而兇手如果是女性的話,通過搏鬥等方式致使對方死亡的可能性確實不大,而對方如果下毒的話那麼導致對方死亡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另外,案發廢棄物流園的院子裡面,我發現了一組車輪輪胎痕跡。”
路這邊這邊彙報完足跡的相關情況之後,又開始彙報院子裡面關於輪胎痕跡的勘查情況。
“先說一下輪胎的品牌。”
陸川翻動投影,出現的是四組照片。
“四條輪胎全都是馬牌的一種靜音輪胎,這種輪胎用裝在初始車輛上的比較少,我查了一下,只有三年前的四款寶馬轎車,用過這種的輪胎。”
接着陸川把相關的轎車品牌投影到了大家面前。
接着他又說道:“而右前輪的這條輪胎痕跡相比較另外三條輪胎的輪胎痕跡,磨損程度要更小很多,基本上是其他輪胎痕跡磨損的五分之一左右。”
“這幾款車雖然銷售週期比較長,但是使用這一款輪胎的就只有三年前的生產批次。”
“後面生產出來的這幾款轎車使用的都不是馬牌的這種靜音輪胎,所以兇手開的這輛車應該就是三年前購買的。”
相比較在足跡上發現的線索,其實陸川覺得自己在輪胎上發現的線索更值得。前端刑警這邊去重視這條線索比較容易追查。
陸川接着分析:“。從輪胎磨損的公里數來看,大概這輛車行駛的里程應該在3萬到4萬公里之間。”
不過不同輪胎不同行駛公里數下的開花痕跡還是比較明顯的,陸川在做輪胎印記分析的時候,一般是可以比較準確的判斷出來。
“而右前輪的這條輪胎的磨損痕跡相比較其他三條輪胎只有及1/5左右,也就是說這條輪胎應該是後換上去的。”
“一條輪胎後換上去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這一條輪胎以前出現過爆胎,沒有辦法才換了新的輪胎上去,而根據車輛的行駛里程和磨損之間的差距,再加上這輛車購買的時間,可以判斷出這條輪胎的更換時間應該在今年的五六月份。”
陸川繼續彙報:“當然,做出這個判斷的前提是這個車輛的行駛里程是比較均勻的,當然也不排除這輛車在今年沒有行駛,而在去年的時候行駛的公里數比較多,這樣的話它也有可能出現我說的這種情況。”
概率。
陸川現在所做的一些限制調查和分析只是根據現場的一些痕跡,所做的一些數據性的經驗性的和技術性的判斷,他並沒有到現場親自看過這些東西,所以一切分析都是有概率的。
路邊這邊在彙報,其他人非常認真的在聽,並且在觀察陸川ppt上的一些信息。
可以說關於車輛輪胎痕跡的一些分析,讓大家感覺非常振奮。
原因有以下幾點。
第一就是這種輪胎的特異性,可以將車型鎖定在某一年,這樣的話就方便大家去調查某一年的車輛。賣出去的雖然數量也不少,但是集中在海州市這邊的話可能就沒有那麼多了。
第二就是這輛車的右前輪還有爆胎過的情況。
如此一來的話,只要查一查,近一年內不要說五六月份就說近一年內這種馬牌輪胎在海州市的銷售記錄,應該還能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第三就是現在已經確定了車輛的品牌如此一來的話在廢舊物流園周邊道路的監控裡面可以做一些調查,把相關車輛的一些錄相全都找出來,那麼有可能還會發現一些線索。
相比較人來講,車輛的調查要比人容易得多,畢竟車輛體量比較大,而且有車牌號。
“很好,陸川你這還有其他要說的嗎?”
李東林對於陸川一個晚上的工作成果就有這麼多,發現了這麼多條線索,感到很欣慰。
“李處,暫時沒有了。”
“行,王鬆,你這邊的情況怎麼樣?”
李東林轉過頭,看向其他人。
王鬆這邊負責的是死者身份的調查。
“有眉目了。”王鬆站起身,拿過投影儀操作筆,“就在兩個小時前,陸川這邊把相關的死者dna信息給我們傳了過來,在全省失蹤人員裡面我們做了比對。”
“終於有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