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什麼都不說？”
審訊室外，秦勇正在詢問張輝審訊的情況。
張輝搖搖頭：“從被抓到現在什麼表情都沒有，什麼話也都不說，就是坐在那塊兒。”
張輝已經派了好幾個人進去，他自己也進去過，結果王瑞豪就是不開口。
秦勇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按照這種情況來說的話，兇手應該就是這個王瑞豪。
一個正常的學生被警察抓住，什麼都不反駁，什麼都不說，那肯定是心裡有事。
“你們抓錯人了！我兒子那麼乖，他怎麼會殺人！嗚嗚嗚……你們抓錯了……”
王傳志在家裡面有一個習慣，就是早睡。
“從犯罪動機上來說，主觀犯罪的意願極強。”
“這種情況下，即便有諒解書，估計也不會判無期。”
到時候，一定能考上一個好大學。
楊森擺擺手：“你別忘了，王瑞豪殺死王傳志的動機之一是他看到王傳志和張翠蓮的聊天記錄。”
在得知自己的兒子王瑞豪是殺人兇手之後，徐倩倩直接暈了過去。這會才醒過來。
“是王傳志在聊天裡面和張翠蓮說，如果他跟徐倩倩離不了婚，就要殺死徐倩倩和自己的兒子。”
整個殺人過程和陸川猜測的有些相像。
王瑞豪整個做案的過程，和刑偵支隊這邊調查的結果相差不大。
而且王瑞豪的心思非常縝密，他跟蹤過好幾次王傳志和張翠蓮兩個人。
還有4個月就要參加高考了。
王瑞豪就是藉助這個機會，用王傳志的手機網購了，製取一氧化碳的相關物品和材料。
張翠蓮說如果離不了怎麼辦。
一週前所有的準備工作完成之後，王瑞豪開始找機會。
但實際上王傳志和張翠蓮的聊天記錄很大程度上是在欺騙對方。
他在網上購買了一氧化碳製取的相關材料和容器之後就開始着手實施作案。
“長達三個月的時間策劃，一個月時間準備，然後僞造出一氧化碳中毒的假象來掩飾自己殺人。”
老白搖搖頭：“王傳志現在死亡，兇手是兒子，王瑞豪的母親肯定會出諒解書。”
因爲知道自己父親手機的密碼，所以他對王傳志和張翠蓮的聊天內容很清楚。
成年人，就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在王傳志看來隨便和張翠蓮聊什麼，只要哄着對方開心就行。
在王瑞豪臥室的牀底下發現了他製取一氧化碳的工具。
更何況從目前的調查結果來看，王瑞豪實施作案的證據是比較確鑿的。
然後通過後排座的孔洞，把出氣口放到車內。
“從主觀上來講的話，王瑞豪殺人的意志非常堅定。”
案發當天晚上，王瑞豪在釋放了氣體後，把後備箱的裝置收回，營造了兩人死於一氧化碳中毒的假象。
爲了婚外戀就去殺人，王傳志又不是傻子，怎麼能幹出這種事。
沒想到現實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通過一氧化碳中毒的方式殺死王傳志和張翠蓮這件事，王瑞豪已經策劃了三個月。
三個月前開始策劃，一個月前開始具體實施。
現勘辦公室，陸川等人也知道了，張輝那邊已經抓住了犯罪嫌疑人。
老白搖頭晃腦的嘆息：“要不是他管不住自己的褲襠，他兒子能出這樣的事兒嗎？”
楊森很是贊同老白的觀點。
就在隔壁的詢問室裡。
“他怎麼會殺了他父親啊……”
“不管王傳志和張翠蓮說的是真還是假，但聊天記錄他就在那兒，從而引發了王瑞豪殺死王傳志和張翠蓮的事情。”
王瑞豪把裝有一氧化碳的壓縮氣瓶藏在了後備箱裡。
至於殺人動機，王瑞豪在自己的日記裡面記載得很清楚。
都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那也不一定。”
不僅如此，孫軍等人還在王瑞豪的筆記本里發現了他整個作案的計劃書。
現在最痛苦的其實不是王瑞豪，而是他的母親徐倩倩。
對方剛剛過完十八歲生日，從法律上來講，王瑞豪已經是成年人。
其實第1次發現王傳志和張翠蓮兩人出軌的事情，是因爲王瑞豪偷着用他的手機玩遊戲。
有王瑞豪的日記本在有他作案的計劃書，還有網友牀底下的作案物品，即便他不開口，案子現在也算是破了。
人都死了，兩個人自然能在一起。
但是話說回來，誰都沒想到殺死王傳志的竟然是他的親生兒子。
“自己死了不說，把自己兒子還搭了進去。”
“有沒有可能判個無期呢？”
“也就是說從王瑞豪殺人動機看，是因爲他感受到了王傳志即將殺死自己和母親的計劃，才反制殺了對方二人。”
在逮捕王瑞豪之後，孫軍那邊已經派人去了王瑞豪的家裡進行搜查。
“唉，這一家子算是毀了。”
但是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把他隨口說的話當真了。
王傳志在聊天裡邊說離不了婚的話，他就假造一場一氧化碳中毒，把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全殺死。
“你們說那個王傳志不是造孽嗎？”
“警官！你們抓錯人了！”
王瑞豪的日記裡對此展現出了極大的憤慨。
徐倩倩的心情非常激動，在得知自己孩子被抓之後，情緒一度崩潰。
王瑞豪在自己的殺人計劃書上畫的示意圖很清晰。
常規來講，妻子作案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王瑞豪殺死王傳志，並不是激情下動手殺人，而是有預謀有策劃的。”
然後手機會放在客廳裡充電。
陸川也沒想到殺人的竟然是死者的兒子。
發現他們經常會在公安局家屬院門口集合。
“我估計夠嗆……”
“另外他是死者的親生兒子，子弒父，這是嚴重違背公序良俗，社會公德的。”
王傳志在和張翠蓮聊天的過程當中，曾經說過要跟他的妻子徐倩倩離婚。
“在審判環節這種造成社會不良影響的案子，輕判可能性不大。”
可惜……
“我估計是判不了無期。”
孫軍眉頭深皺。
王瑞豪在學校裡學習成績非常好，每次考試都是年級前三。
他是趁着自己父母睡覺的時候，拿了王傳志的備用車鑰匙，實施的這一切。
“從這一點來看的話，王瑞豪可能已經認爲王傳志對他不再有父子之情。”
“輕判的可能性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