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你特麼的放手,快放手……”秋哥痛得冷汗直流,嘴裡不住叫喚,“道上大哥”的威風,那是半點都不剩下了。
就這樣的“道上大哥”,葉九不知道處理過多少,誰敢在葉九哥面前炸翅?
收拾得你爹爹媽媽都不認識!“還特麼說髒話!”
葉九揚起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不輕不重,正中秋哥的“小臉”,“啪”地一聲,清脆得很。
甩完這一巴掌,葉九才從口袋裡掏出警官證,朝着大夥揚了一下。
“滾一邊去,老實閉嘴,今天的事,跟你沒關係!”
然後,葉九胳膊往旁邊一甩,秋哥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別特麼沒事找事!”
葉九滿臉鄙視之色。
倒不是葉九哥脾氣真那麼暴躁,關鍵他太清楚了,對付秋哥這種人,就不能給他講半點客氣,你給他一個笑臉,他就以爲你好欺負。
這種人,只服“拳威”。
你比他更厲害,下手更狠,他在面前,就老實得很,屁都不敢放一個。
現在就是這樣。
秋哥吃了這一巴掌,果然老老實實,乖乖躲到一邊,不要說開口說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這個特麼的小警察夠狠。
好漢不吃眼前虧!三下五除二收拾了秋哥,葉九這才轉向何北,臉上又浮起了那種人畜無害的笑容,只不過此刻看上去,這笑容實在讓人心裡直打鼓。
“何主任,走吧。”
“去,去哪裡?”
一時間,何北有點慌,早已站起身來,情不自禁地一步步往後退。
別看何北屁股下邊很不乾淨,幹過很多壞事,但和警察打交道,還真是頭一回,經驗很不足。
真要是經驗充足的老手,在葉九對付秋哥的時候,恐怕就已經開跑了,哪裡還會傻呆呆的在這裡“看熱鬧”?
葉九一臉的詫異,似乎覺得何北這個問題問得好奇怪。
“何主任,你們調度室燒掉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шωш ▪ttκǎ n ▪co
“那不關我的事,不是我燒的……”何北一開口就後悔了,自己這是特麼的怎麼了?
講這樣的蠢話?
但話已經出口,卻是無論如何都收不回去的了。
葉九笑了,笑得像一條老狐狸,臉上哪裡還有半點稚氣未脫的意思?
“何主任,你這話有點意思啊,怎麼,調度室真是你自己燒的?”
“不不不,沒有沒有,你,你別血口噴人,我沒有……不是我燒的……我不知道……”葉九臉上笑容一斂,淡淡說道:“你知不知道都得跟我回去一趟,好好把情況說明一下。”
“不不,我不去,和我沒關係,我去公安局做什麼?”
“你個法盲!”
葉九禁不住搖搖頭,也有點頭痛。
“我現在正式傳喚你,你去不去,由得你自己做主?”
“老實點跟我走,別逼我動手。”
“你你……你不是真的警察,你是假的,你是假警察……大家快看啊,這是個假警察,他是假警察……”也不知道何北腦子裡哪根弦搭錯了,居然找了這麼個理由,大喊大叫的,還試圖“煽動民意”,阻擾執法。
可惜何北忘了一點,他不是這裡的人,他是個“黑戶”,在這裡和情人鬼混,都是見不得光的。
除了麻將館老闆和秋哥,誰特麼認識他?
更不用說爲了他出頭來和警察對抗了。
沒看見這個警察那麼狠,連秋哥都一巴掌甩得不敢吱聲了?
葉九再不跟他廢話,從屁股後頭摸出手銬,大步上前。
“哎哎,你幹什麼幹什麼?
我沒犯法……”何北急了眼,居然奪路就往外走,還伸手想要推開站在他面前的葉九。
簡直就是找死啊。
然後,大家就聽到殺豬般的嚎叫,甚至都沒看清楚葉九怎麼出手的,何北就已經被摁在了麻將桌上,精瘦精瘦的刀條臉被死死壓在兩張麻將牌上,胳膊則被反轉擰在背後。
也不知是真痛還是假痛,反正叫得淒厲無比。
葉九理都不理,“咔嚓”一聲,就給他銬上了。
何北這種小身板,在葉九哥手裡,不要說還手之力,連半點招架之功都不會有的。
這樣的,葉九哥一個打十個都是輕輕鬆鬆。
見何北還在殺豬般叫個不停,葉九便低下頭,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何主任,安靜一點,好漢不吃眼前虧啊。”
這話說得很輕柔,不帶絲毫戾氣。
何北卻禁不住渾身一激靈,頓時就乖乖閉上了嘴巴。
他算是看出來了,跟這個警察耍無賴是沒有出路的,一點出路都沒有。
這個人不知道多拿得定主意,自己要是再不識相,搞不好就要皮肉受苦了。
一念及此,何北不由得一身冷汗。
“走吧。”
葉九伸手抓住何北的腰帶,輕輕往上一提,何北就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在衆人的注視之下,老老實實地跟着葉九往外走,也不喊不叫了。
等他們一出門,麻將館裡“哄”地一聲,開了鍋,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不時往這邊指指點點,望向秋哥的眼神,就變得有幾分古怪了。
一些平日裡受過秋哥欺負的人,更是無論如何都壓不住臉上的譏諷之意。
還以爲這傢伙有多牛逼呢,原來也是個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可以想見,秋哥在這一帶的“威望”從今往後要大大的跌落了。
偏偏還有人不識相,在一邊嬉皮笑臉地問道:“秋哥,這傢伙是誰啊?
那麼厲害!”
“啪——”秋哥一個漏風巴掌甩了過去,打個親切!“給老子閉嘴!”
秋哥滿臉煞氣。
“特麼的你以爲你也是警察嗎?”
那個多事的傢伙捂着臉,唯唯諾諾,屁都不敢放一個。
心中自然將秋哥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同時也暗暗後悔自己不該多嘴。
秋哥說得對,警察能幹的事,不代表着自己也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