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混沌空間,葉櫺櫳再次掃了一圈周圍,沒發現任何標誌性的東西,而且這周圍人煙罕至,沒有一丁點人類的痕跡,想來應該是哪個不出名的深山老林,所以也鮮少有人經過。
邰川那邊突然傳出來一些細微的聲音,隨即邰川慢慢的坐了起來。
葉櫺櫳回頭看了邰川一眼,二人互相對視着,卻是不約而同的笑了出來。
邰川隨意地望着眼前這片青翠的樹林,眼神透過樹枝看向天空,清澈的眼睛裡充滿了對未來生活的憧憬,以及對這個世界的熱愛。
“怎麼樣,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邰川微微一笑,轉過頭來,笑容燦爛的問道。
葉櫺櫳看見邰川臉上那抹熟悉的笑容,也是一點頭,坦然的道:“很不錯。”
兩人相對哈哈一笑,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即使今天是初次見面,但是也沒有那種尷尬和陌生。
葉櫺櫳低頭看了一眼,索性直接坐在邰川的身邊。
遠處,暖洋洋的光打在堆滿了枯葉的地面上,有鳥兒站在枝頭輕聲歌唱,不知什麼地方還會傳來一聲聲的附和,蟲子在腐朽的枯木裡面“吱吱”的叫喚,不知在訴說着哪一個神奇王國的語言。
葉櫺櫳雙手背在頭後面,輕輕地倚靠在粗大的樹幹上,她的視線望着前方的綠草地,眼角卻浮現一抹輕微的笑意。
“居然不錯!你也太過分了吧,把我們扔到那種水深火熱的地方,你還說你的日子過得不錯,真是……”邰川晃了晃頭,有些生氣的說道。
葉櫺櫳哈哈一笑。拍了拍邰川的肩膀,輕輕搖了搖頭:“你呢,怎麼樣,聽說過得很不好?”
邰川微微擰眉,轉過頭來怒瞪葉櫺櫳:到了最後卻被氣的笑了起來。
葉櫺櫳挑了挑眉,道“我以爲敏達會跟你出來。”
邰川彎了彎嘴角,眼底的笑意也跟着漸漸淡去。即使曾經再怎麼美好。發生的那些都不可避免的已經發生了,誰也逃避不了,也並不是說故意忘記就真的能夠忘記的。
他們互相之間都是經歷過這些的。所以哪怕他們再怎麼想要恢復到從前,也都是欺騙自己,欺騙對方而已。
“敏達,其實是一個很可憐的人。”邰川輕嘆道。
葉櫺櫳挑了挑眉。輕輕閉上眼睛,任由陽光肆意的打在她的臉上。開始準備靜靜的傾聽。
“但是我恨她。”邰川說道,他的眼睛也跟着露出一抹極爲深刻的恨意。
“當初我剛進基地的時候,也就是我們一起做任務的時候,這你都知道。後來你走了,就剩下我們幾個了,那個人死了。然後基地就開始變了。”
深吸一口氣,邰川接着說:“沒多長時間吧。我就聽說外面有怪事發生,也就是在你走的第三年,先是我,然後是你搭檔。”當時葉櫺櫳和那人全都是做外面任務的,屬於那種打手型的,所以他們互相就叫對方搭檔。
“我們一起離開基地,進了研究所,當時我只感覺有些異樣,我知道這是來源我身體的一種變化,但是我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也不知道我們並不是去了我們所理解的,表面意義上的基地實驗室,而是十大研究所之一。”
頓了頓,邰川問葉櫺櫳:“你應該聽說過這個十大研究所吧。”
葉櫺櫳點了點頭,她曾經還去那種地方執行過任務。
“我們這就算是羊入虎口了,當時我們一同進入研究所的大概有八十多人,全都是咱們基地裡出來的人,換成你們的話說,那應該就是覺醒了異能的覺醒者吧。”邰川冷笑了一聲。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出過基地,直到,今天。”邰川略有些着迷的看了一眼空中的太陽,久未見到陽光的眼睛甫一接觸強烈的自然光,頓時被激的流淌出眼淚。
葉櫺櫳有些沉默,卻只能閉着眼睛靜靜地傾聽。
“其他人我不清楚,不過你搭檔進來基地沒幾天就死了,哈,聽說好像是因爲不服從命令。”輕吐了一口氣,邰川眨了眨眼睛。
“後來呢?”葉櫺櫳問,她的聲音很平靜,彷彿早就已經猜到了會發生什麼。
“後來我就被送進了實驗室。”邰川伸手摘了一片從樹根底下生長出來的孤單樹葉,“所有人進入研究所第一個要被檢測的,就是他的異能屬性和異能指數,這與該名覺醒者日後的發展方向和異能強度有直接的聯繫。”
邰川說道,彷彿一說這些東西他就非常瞭解一樣。
“他們的異能屬性都被檢測出來了,只有我的沒有,後來經過多次測試,抽血,取樣,等等等等,終於,我的異能被測試出來了。”
邰川看着葉櫺櫳:“他們說我的異能是白色的,不過偏向於那種精神類。”
葉櫺櫳也轉過頭看向邰川,視線在他臉上淡定的表情上轉了一圈,邰川接着道:“可是實際上我的異能並不是這個。”
ωωω ▲ttκá n ▲C〇
“可能一開始我並沒有明顯的感覺到什麼,不過隨着時間的拉長,我越來越明顯而且清楚瞭解到了我的異能是什麼,其實是大腦。”
“以前那些偉人的智商有多高?他們又做出了什麼樣的貢獻,這些所有人都知道,我沒有那麼多的計算公式,也沒有什麼實驗或是例子讓我去分析,更是從沒學過那些化學或是生物方面的專業知識,高中以前學的那些,我早就已經還給我的老師了。”
“索性因爲我異能的特殊,我被單獨的關押起來了,就在你之前看到的那個房間,已經多少年了,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跟我剛來時一模一樣。”
“我的異能在以一種極爲緩慢可是卻從未停歇過得速度在逐漸增長着,我每天除了像個小白鼠一樣的活着,就是在思考,我在想我每一次去取樣的時候看到的那些東西都是什麼,都可以做什麼用,我在想,究竟要怎樣我纔可以從這裡出去,我每天都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