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老爹輕哼了聲:“你說說看。”
“這塊礦鐵我買了。”雖然價格不菲,然而,她想,頭兒一定會很喜歡的。咳,能讓他高興的話,她不介意花多少錢啦。
“看你對它也算了解的樣子,你知道他……”盧卡老爹的話音戛然而止,好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鴨子——因爲他看到,凌曉的手中直接出現了一隻匣子。她擡手打開,裡面滿滿地都是寶石。
凌曉很是“大方”地說:“你覺得值多少,就拿多少。”
她幾次三番救了萊德爾那個柯南皇子……不對,皇帝的命,收他這點東西也不算過分。不過,那隻似乎有點紀念意義的鐲子她單獨收了起來。
“好……好閃……”梅麗莎目瞪口呆。
林麟整個人都不好了:“你這傢伙從哪裡弄到這麼多寶石啊啊啊啊啊!!!打劫了吧!絕對是打劫了吧!”
凌曉瞥她一眼:“嫉妒可恥。”
“……”qaq
盧卡老爹現在卻看都不看這些萬一,只繼續看着凌曉,問:“這就是你說的交易?”
“當然不是。”凌曉搖了搖頭,“我想親自打匕首,所以想借你的地方一用。作爲交易,我打造的時候,我的匕首可以交給你,隨意你研究。”
盧卡老爹眼睛一亮:“怎麼做都可以?”
凌曉點頭:“怎麼做都可以。”那玩意反正不是想拆就能拆的。就算碎裂了,也會在她的身邊復原。
盧卡老爹點點頭,看似十分心動,但同時又有點遲疑:“你真的想自己打造東西?”
“是的。”凌曉點頭。
反正她的副職業之一就是鑄造,就像製藥一樣,可以先刷刷熟練度?
“你學過?”盧卡老爹抓起她的手看了眼,皺眉搖頭,“這是練武的老繭,不是打鐵的。”
“學過,不過練得少。”凌曉很是直接地回答說,“所以需要先拿普通材料練練手,當然,這些消耗我也會付錢。”
“我還沒那麼斤斤計較。”老盧卡哼了聲,“普通材料隨便你用,不過,剛開始鍛造的人需要一個打下手的……”
“我來!”白立即舉起手,“我來我來。”他一邊說一邊衝凌曉笑,“我幫你打下手吧。”
老盧卡:“……”他的額頭暴出青筋,這個只會賣隊友的熊孩子,打死算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凌曉問道。
“就這樣吧。”老盧卡一點頭,而後隨手從她的匣子裡抓了十來顆寶石,墊了墊,“這些就夠了。”說完,他將裝着金屬的匣子推到凌曉面前。
凌曉接過它,將它和寶石一起收起,很是誠心地說:“謝了。”她很清楚,對方壓根不缺錢,若不是她的匕首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也不會賣掉這有價無市的金屬。
“現在就開始?”
“不,”凌曉搖頭,“今天已經太晚了。”而且她回去後還要稍微做下功課,雖說損耗不用她付,但敷衍並不是她做事的原則。
“……”
凌曉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想法,很是乾脆地匕首放在了櫃檯上,說道:“我大概吃完晚飯纔會回去,在那之前,它可以先借你研究。”雖說這玩意離開她一定距離就會迴歸,然而她如果有“別動”的想法,它就會保持靜止狀態,十分之好用。
“你確定?”盧卡老爹露出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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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不可以。”凌曉說着,看向白,“如果他想攜東西私逃,你會幫我綁住他的,對吧?”
白非常有幹勁地點頭:“嗯!”
林麟妹紙抽了下眼角,真心覺得如果這傢伙有尾巴的話,那應該揮舞到只剩下殘影了。如果說最初她剛見到這傢伙的時候還覺得“驚豔”的話,那麼現在之前被激發的少女心已經蕩然無存了。
盧卡老爹聽了這話,終於沒忍住爆發了,他抓起酒瓶子就砸向白:“你這臭小子是不是忘記自己現在正被誰養着的了!!!”
白一把接過酒瓶,抱着它略委屈地說:“自己砸的,碎了又要扣我工錢。”
“……滾滾滾滾滾滾滾!”吼完後,老盧卡氣哼哼地抱着兩把匕首,轉身回了後屋,看樣子是去研究了。
凌曉看了下時間,問其餘兩人:“是再逛一會兒,還是吃飯?”
“吃飯吧。”林麟妹紙斜眼看着她,雙手抱臂哼道,“反正也沒什麼心情逛街了。”
梅麗莎妹紙的回答則更爲簡單——
“咕——”
這樣一聲後,她捂着肚子衝凌曉笑出一嘴白牙。
“那就去吃飯吧。”
盯——
從背後傳來的視線灼燒着凌曉的後背,心情還算不錯的她轉過頭,衝身後的青年勾了勾手指,後者立即屁顛屁顛地滾了過來,一臉期待地看着她。
“帶你一起也不是不行,不過,你有什麼用?”她剛纔說讓他綁人,只是開玩笑的話。
白自豪地回答說:“我買東西的時候,人家都會打折!”
此言一出,三個少女都無語了——能這麼名正言順地宣稱“我是刷臉卡的男人”的傢伙也是不多見了。
白想了想,又補充說:“我剛打完鐵出去時,打的折更多。”
三人:“……”
不多才怪吧?
白背心美男子汗水流過肌肉誘|惑神馬的……
君不見剛纔林麟妹紙和梅麗莎妹紙都臉紅了嗎?
問題是,這麼羞恥的話,他居然說的很坦誠,一副“我很膩害求表揚”的模樣。
這一秒,凌曉發現了,這傢伙的常識……還是這麼缺失!以及,她在穿上交給他的“從容淡定”,他全給丟了,又變成一個二逼了。
這可真是個悲劇!
她扶了下額,轉頭看向其他兩人:“你們怎麼看?”
林麟和梅麗莎對視了一眼,正想說些什麼,白突然衝她們露齒一笑。
“……”
“……”
兩個少女於是微紅着臉點頭:“可以可以,沒有問題。”
凌曉:“……”她擡起腳就踹了某個混蛋的腿,“你做什麼呢?”
白一臉無辜地說:“當我和別的女性存在分歧時,笑一笑就能解決了。你不是教過我——要儘可能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問題嗎?”
凌曉簡直想咆哮:但她沒說過最簡單的方法是色|誘啊!
但最終,她們還是帶着他去了。
路上,凌曉突然頓住腳步。
其餘三人看着她。
“怎麼了?”
“總覺得……”凌曉微皺起眉,“好像忘記了點什麼。”
“有嗎?”
“沒有吧。”
林麟和梅麗莎都對她的話提出了否定。
凌曉想了又想:“不對,好像真的少了點什麼啊。”
就在此時,白開口了:“上一次見面時,你的身上有野獸的味道。”
“……啊!”凌曉回過神來,“包工頭!”
包工頭呢?
她這話一出,其他兩個妹紙也是反應了過來。
“對呀,還有它。”
“中午吃飯的時候它還在!”
凌曉拼命想了下,最終得出了一個讓她哭笑不得的結論——她們似乎把它丟在中午的飯館了。她再一查地圖,發現那傢伙果然在那裡。反正距離不遠味道又還不錯,幾人便決定去那裡找回包工頭,再順帶吃個晚飯。
十來分鐘後。
她纔剛進店門,一個毛茸茸的倒黴孩子就飛撲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腿,“啾啾啾”地哭的別提有多傷心了。
凌曉稍微有點愧疚,剛想安慰下它,就看到一位服務生走過來,說:“太好了。經理還說,小姐您若是遲遲不來,就要讓它用自己抵債呢。”說着,他送上來一張賬單,“這是您寵物的賬單。”
她看着賬單上那不小的數字,突然回想起,那個時候這傢伙似乎是往廚房的方向溜去的。
丟下她偷吃被抓住?
活該!
想到此,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很是冷酷無情地彎下腰提起這倒黴孩子,直接往服務生手裡一塞:“它歸你了,扒皮還是抽筋請隨意。”
“啾!!!!!”
一聽到這話,包工頭髮出了悽慘無比的悲鳴聲。
凌曉不爲所動。
服務生的嘴角卻抽搐了,他斟酌着說:“這位小姐,恕我直言,哪怕把您的寵物賣了……也沒辦法付全部賬單。”
凌曉:“……”
她面無表情地抓着包工頭的尾巴拼命地甩了甩,只見一塊塊巧克力順着它的肚子就往下滑,很快就在地上累積起了一小堆。
她認識這個,這家店的招牌果仁巧克力,每一塊都貴得驚人。
她們中午也點了這個,味道的確不錯,沒想到這倒黴孩子居然這麼貪心,仗着自己速度快一口氣偷了這麼多。
“……小姐,就算你把它們都交出來,我們也沒辦法再賣了。”
凌曉深吸了口氣,扶額:“我會付錢的。”
“啾!”包工頭連忙來了個“空中仰臥起坐”,一把抱住她的手,感動之情溢於言表——土豪好,土豪妙,土豪厚道到呱呱叫!
凌曉卻衝它露出一個猙獰的表情,而後指着地上的巧克力,一字一頓地說道:“在我吃完晚飯之前,給我把它們都給吃了。敢剩下一塊,我就剃光你的毛掛在學校門口。”偷吃是吧,她就讓它吃個夠!
“……”它真的再也不敢了!qaq
作者有話要說:<font face=黑體 size=4>更了!摳鼻,最近都沒汪汪汪了,不開心。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