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
短暫的尷尬後,伊澤同學憑藉着同樣很厚的臉皮,笑得很真誠:“那妹子長得真漂亮啊。”
凌曉斜睨了他一眼,也沒拆穿,只是衝他挑了挑下巴:“現在怎麼辦?”
“那還用說?”伊澤手腳麻利地收拾起東西,“溜吧!”
凌曉站起身,以摺疊起板凳並拎在手中的行爲,表達着無聲的支持。雖說她此刻心中很有點“好白菜都被豬拱了”的微妙不爽感,但看璐娜走在那傻大個旁邊笑得那麼羞澀又開心的份上,還是做點好人好事吧——雖然沒親身體驗過,但她也是很清楚女孩子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是怎樣一副模樣的。
而且那個被身邊這傢伙稱爲“傻大個”的傢伙,雖說穿着只是一般,起碼從表面看挺老實淳樸,通過系統看也沒有任何敵意。不,就普通人而言,他已經算是很不錯的類型了。
路亞·奎恩
性別:男
年齡:十四歲
狀態:正常
實力:二級精修,二級力修
像林麒和程睿那樣的人畢竟是鳳毛麟角,普通人能在這個年紀就達到這個水平,他的天賦應該不差。
而同樣想着做“助攻”的伊澤見她不反對,自然也是喜聞樂見。
隨即,兩人快速“溜走”。
與此同時,那並肩行走着、正爲馬上就不能獨處而有點煩惱的少年少女的腕錶上同時受到了一條短訊。
——【碰到個熟人,我去聊幾句,璐娜你不用等我了。】
——【臨時有事,大個你好好玩。】
但是,兩個人會真的完全撒手不管麼?
那怎麼可能!
於是,園中多了兩個“跟蹤偷窺狂”。
伊澤和凌曉非常有默契地一邊提着東西偷偷跟在那兩人身後,一邊隨口聊着些什麼——途中前者還在填飽自己的肚子之餘,請後者吃了點東西。
“那是你姐姐?”
“她比我小。”凌曉回答,起碼按身份年齡的確如此,“那是你哥哥?”
“他也比我小。”
“那你可有點矮了。”
“……在我這個年紀,這樣的身高是很正常的。”伊澤看了眼凌曉,強調說,“十四歲,一米六。”
“呵呵。”才一米五二的凌曉冷笑了聲。
伊澤汗了把,有種自己繼續說下去絕對會被踹飛的預感,於是轉換起話題:“你說他們怎麼認識的?”
凌曉看了眼兩人:“怎麼認識的我不知道,不過,今天絕對不是第一次見面。”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幾天璐娜的異常,絕對和這個有關係。
“這麼說來……”伊澤低頭思考了下,“難道是一兩週前的那個雨天?”
“雨天?”凌曉若有所知,“的確好像是個雨天……”對了,“那天璐娜去買水果。”
“那天大個帶回來幾個水果,我問他哪裡買的,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
兩人同時停下腳步,相對而言並異口同聲地說:“原來如此。”
“怪不得總覺得他最近有點奇怪。”伊澤挪了挪背在肩頭的畫架,笑嘻嘻地說,“原來是思春了啊。”
凌曉聳了下肩,對此不予評論——不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見面,某種意義上說,也絕對能算得上緣分了。
就這樣跟了約一個半小時。
她說道:“差不多了。”
“不再給點時間?”
“想都別想。”凌曉瞥了眼身旁嬉皮笑臉的傢伙,態度堅決地搖頭。雖說璐娜看起來很開心,但有一句話絕對沒錯——越容易得到的就越是不珍惜。
未來究竟怎樣還不好說,慢慢來纔是硬道理。
“真是無情啊……”伊澤感慨着說。
凌曉挑眉一笑:“這叫矜持。”不管怎樣,這妹子可是她預定的專屬機甲師,還是要上點心的。
說完,她直接給璐娜發了條文字通訊。
【你在哪?】
這樣做也是考慮到璐娜的臉皮厚度,如果就這麼直接叫,凌曉真擔心對方會落荒而逃。至於“和別的男人說說笑笑”的問題,呵呵,反正她又跑不掉,之後再說也是一樣。
而後她就看到原本開心笑着的少女臉上露出些許慌張,左看右看了片刻後,她擡起頭和身旁的少年說了些什麼。後者的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但依舊點了點頭回答了些什麼。
隨後,兩人說了幾句話後,各自分開了。
【我比你熟悉這裡,你說說看自己在哪裡,我來找你吧。】
接到這條通訊後,凌曉衝身旁的少年挑了挑下巴:“好,你可以消失了。”
“瞭解。”伊澤兩隻手點了下頭側,衝她眨了眨眼,隨即非常識趣地接過她手中板凳,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之後,凌曉雙手抱臂,注視着不遠處那朝這邊走來的少女。她的臉上還殘餘着因之前的歡喜和剛纔的慌張而生的紅暈,最初的幾步居然同手同腳,讓人忍俊不禁。
這一幕的確是很可愛,然而……
似乎不僅被她一人捕捉到。
“!”
凌曉鬆開雙手,快步朝前走了兩步,緊接着乾脆跑了起來。
原因無它,璐娜不見了。
幾乎是同時,她打開了戰鬥視圖,其中沒有代表敵人的紅點,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在別人沒有對她激發出敵意之前,代表他們的點就絕對不會變紅。
在一羣代表着中立的黃點中,她很輕易地就找到了代表着友善的綠點——那是璐娜。
她正朝着與來時完全相反的方向前進,另一個黃點與她“形影不離”,這個黃點,是一名三級力修。而璐娜此刻的狀態是——昏迷。
所以,情況應該很清楚了。
但是,對方也許並不只有一人,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現在的她一個人解決不了這情況。
如此想着的凌曉快速地打開腕錶。
【璐娜出事了,我給你們引路,快來!】
說完,她直接打開了腕錶的導航系統,連接人設定爲——伊澤。後者只要不關閉腕錶,就可以實時追蹤到她的動向。
很快,伊澤和那個名叫路亞的傻大個少年追了上來。
後者一見她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麼情況?她怎麼了?”
“璐娜被人打暈帶走了。”凌曉長話短說,“我一個人搞不定。”
幾人很快地穿過人羣,越往前走,人就越少。而七拐八拐之下,幾人不知怎麼地就出了雨蘭園,步入了相對偏僻的小巷中。
“沒路了。”
“翻牆!”凌曉想也不想地衝上去,踩着牆面幾步就上了牆頭,如貓般往下一跳,弓身落地。
路亞翻牆的姿勢相比於她,無疑要粗獷了許多,只一躍就輕輕鬆鬆地縱過了牆頭,手中還帶着伊澤。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了,就如同他們也沒問她爲什麼能準確地帶路一樣。
“這邊。”
凌曉跟蹤時一直保持着適當的距離,一來是怕被那個三級力修發現,二來,也是擔心他的同伴中有善於掃描周圍環境的精修。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沒錯,那傢伙果然不是一個人,他很快就與其他人接觸了。
與他同夥的一共有三人,其中兩人都是二級力修,而剩餘一人則是一名普通男性。
凌曉深吸了口氣,停下腳步。
“追丟了?”路亞急切地問道。
她搖頭:“再跑下去會被聽到腳步聲。”
這次的情況和之前不同。
到達三級的力修,耳朵無疑很好使,絕對能聽到他們接近的腳步聲。而之前和其他人交手時,大家都近在咫尺,壓根不存在這種問題。雖說正面作戰未必沒有勝算,但對方的手中可是還有着“璐娜”這個人質,怎麼想都是偷襲更穩妥。
然而問題是——這裡可是僻靜到幾乎沒什麼人經過的小巷。
對方既然把會合點放在這裡,想必也是很清楚這一點。
於是,就算他們想僞裝成“路過者”……同時三個人路過,也有點太假了吧?絕對會還沒接近就會打草驚蛇。
路亞問道:“那怎麼辦?”
伊澤想了想,說道:“如果對方的同夥裡沒有精修,我倒是能想想辦法。”
他話音剛落,凌曉就肯定地說道:“沒有,都是力修。”說話間,她對上少年淺棕色的眼眸,態度認真地點頭,“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伊澤與她對視了幾秒,似乎在判斷她話語的可信度,毫無疑問,他最終選擇了相信:“交給我吧。”如此說完後,他將拇指與食指同時放入口中,吹出了一個有些奇妙的調子。
傻大個少年似乎知道他想要做什麼,雙拳一撞,激動地說:“對啊!”
伊澤和凌曉同時橫了他一眼,他訕訕地放下手,沒敢在做聲了。
伊澤持續不斷地吹着這調子,不多時,附近傳來了“喵”的一聲,緊接着,又是一聲“喵”,再然後……“喵”“喵”“喵”……
伴隨着這“喵喵”的叫聲,五六隻貓從牆上、角落裡、洞中跳過來,圍到少年的腳邊。有的仰頭坐好,有的直接趴在他腳上,更有一直薑黃色的大貓邁着靈活的步伐,直接爬到了他的肩頭,沿途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連串小巧的梅花印。
有着淺棕色髮絲的少年這才放下手,笑眯眯地伸出手揉了把坐在肩頭的那隻懶洋洋的大貓,後者發出了極爲舒適的“呼嚕”聲。
凌曉發現,他和它有着色澤相同的淺棕色眼眸,於日照下泛着是乍看很暖實則極冷的光芒。
大約也正因此,他站在貓羣中毫無違和感,好像他天生就該和它們一起。
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她也大致知道他想做些什麼了。
二更
與此同時,廢屋之中。
就如同凌曉所探查到的那樣,屋中有着四名男子和一名昏迷着的少女。
如果她能清楚地看到屋中的場景,就會發現,三名男子中那唯一的普通人,其實她是見過的。可惜,她現在只知道他叫“亞伯·福斯特”,卻不知道他就是不久前曾向她搭訕的那個被伊澤稱爲“花花大少”的青年。
凌曉沒想到這一點,因爲她覺得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巧合——畢竟今天在園子裡看花的女孩多不勝數,沒可能對方找了她後又去找璐娜。然而,現實有時候真的遠比人們想象的還要巧。
才一進屋,那名三級力修就將肩頭的少女直接丟在了地上,轉頭對自己名義上的僱主說道:“人帶來了。”對於這位“大少爺”,他毫無恭敬之色,也真的恭敬不起來。修習者有修習者自己的驕傲,如若不是爲了獲取進一步修習的金錢,他也不可能給人做保鏢。
更別提,他所要保護的這位大少爺完全可以用“道德敗壞”這四個字來形容,或者更爲乾脆一點,他就是個“人渣”,不折不扣的那種。
“麻煩你了,索爾。”亞伯當然察覺到了自己這位保鏢生硬話語中的不滿,但這又如何?
他蹲下|身,輕輕撫|摸着少女美麗的容顏,嘴角勾起一抹獰笑。
再厲害的力修,還不是得做他這個普通人的狗,叫幹什麼就得幹什麼。
再漂亮的女人,還不是得在他的胯|下,像母|狗一樣的喘|息哭泣。
想到此,他頗爲惡意地又補充了一句:“不愧是三級力修,做事就是得力。”
索爾的雙拳驟然縮緊。
男人喜歡女人很正常,而且像亞伯這樣有權有勢的男人,想要什麼女人得不到?居然還要玩弄這種卑鄙的手段。
到這裡,索爾覺得他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傢伙居然還讓他去強擄少女,理由僅僅是——你實力最強,最不容易被人發現。
這種事對他來說簡直是種侮辱。
如果不是爲了錢,如果不是爲了繼續修習,他才忍不下這口氣!
亞伯眼角餘光掃過索爾,臉上的得色又多了幾分,而後說道:“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就算是強迫女孩子,他也喜歡在她們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否則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五六分鐘後。”
“力度掌握得真好,不愧是你啊。”亞伯笑了笑,隨即扯了扯自己的領結,“要是時間再久一點,我還真是等不了。”
索爾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說:“家裡不是還有其他女人嗎?”
亞伯的父親深知兒子的愛好,特地買來了不少女孩子供他玩樂,以求這傢伙別再在外面做這種事——現在看來,完全沒用。
“有倒是有,但我實在忍不住了。”亞伯用手來回撫摸着昏迷少女的臉龐,態度輕佻地回答說,“今天本來找到了一個好目標,看起來漂亮又純潔,可惜卻是個表裡不一的biao子。”說到這裡,他嚥了口唾沫,“說實話,她真是漂亮,哪怕明知道她是個髒貨,我到現在都還是想狠狠地艹她一次。”
因爲這個,他憋了一肚子的火,所以在看到與她穿着類似衣服又長的一臉純真的璐娜時,毫不猶豫地就讓索爾去把她擄來——剛好他知道附近有間廢屋。
雖說冒險是冒險了點,但他一點也不後悔。
“……”
“說起來,女人果然都不能靠臉判斷。”亞伯說話間,忽而開始伸出手撕扯少女身上的裙子,“她看起來倒也是一臉純潔,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乾淨的還是髒的,反正還沒醒,先檢查一下好了。”說話間,他轉頭對屋中其餘三人一笑,“如果是後者,她就歸你們了。”
除去索爾外,其餘兩個力修臉上都露出了會意的笑容。毫無疑問,這種“好事”,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享受了。
索爾的拳頭再次緊了緊,但還是轉過了頭——雖然看不過眼,但他需要金錢。目前情況下,他找不到比這更來錢的工作。
就在此時……
“什麼人?”索爾朝外喝道,與此同時,一個箭步就踹開了門衝到外面。
亞伯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一臉緊張地問道:“怎麼了?”雖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做的事不是沒人猜到,但猜到和親眼看到完全是兩回事。老頭子對他的這種癖好不滿很久了,他要真被人抓到把柄,以後恐怕沒辦法再這麼逍遙了。
片刻後,索爾走了回來,開口說道:“是貓在打架。”
亞伯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那兩個力修也終於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衆貓發出的廝打聲。
“果然是貓在打架。”
“打得還挺厲害。”
他們笑了起來。
索爾微皺起眉頭,不知爲何,他心中總有點不祥的預感,於是他說:“少爺,不然今天就算了,先回去吧。”
“算了?”剛準備繼續手中動作的亞伯冷笑,“到嘴的鴨子還給放了,你當我不是男人?”
“……”索爾很想說“你做這樣的事,就以爲自己是男人了?”,但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如剛纔一樣別過了頭,並且朝屋子的一側走了走,眼不見爲淨。
外面,野貓的廝打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了。
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伴隨着野貓的步伐,有幾個人也在快速接近。
凌曉一邊靠近,一邊用武神系統查看着幾人現在的位置。現在的情況無疑比你想的還要好,那個三級力修離其餘幾人相對較遠,而璐娜的身邊只有那個普通人,看來不需要再做些別的什麼了。
她一邊想着,一般在腕錶彈出的光屏上快速地畫着此刻屋中的慶幸。
伊澤挑起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過眼下的情形顯然也不適合開口,於是他只是點了點頭,對最右側那個個頭極高的少年做了幾個只有兩人才能看懂的手勢。然後,又伸出手朝凌曉稍微比劃了下,沒有理由,他覺得她肯定能看懂。而現實是,後者果然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伴隨着一聲很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貓叫聲,有什麼東西翻倒在了地上,好像是垃圾桶。
如果說聲音響起的那剎是屋中人最爲警惕的時刻,那麼之後的寂靜中,他們的神經也無疑漸漸地放鬆了下來。而就在此時,“砰”的一聲巨響傳來!
門直接飛射進了屋內,正朝着那名處於屋角的三級力修。
他下意識地一拳砸向門,木塊四裂間,他心中一凜:不好,中計了!
再一看,次第衝入屋內的三人果然已經控制住了局勢。在趁索爾失神的短暫時間裡,路亞和凌曉一人一邊地擋住了那兩名二級力修,伊澤則以最快速度衝向亞伯,將其制住。
“誰都不要動。”伊澤騎坐在亞伯的背上,一手抓着後者的頭髮將他的脖子高高拎起,另一隻手則握着一隻古銅色的□□柄,他按下了柄邊,鋒利的刀刃瞬間彈了出來。
亞伯的脖子上瞬間多出了一條紅線。
坐在他背上的少年笑嘻嘻地說:“哎呀,好危險。嗯,大家都不要動,否則後果很嚴重哦。”
原本正與兩人對戰的那兩名二級力修立即停下了動作,他們也是亞伯的父親聘來保護兒子的,自然知道若是這位大少爺出了什麼事,自己絕對會麻煩上身。
但很可惜,他們低估了現在年輕人的下限。
幾乎在他們停手的瞬間,凌曉與路亞同時來了個偷襲。
路亞本身就是二級力修,在對手不反抗的情況下ko掉對方,完全沒問題。
而凌曉雖說名義上只是一級力修,但如果用系統的換算方法來看的話,卻是已經快十五級的武者了。再加上她的身體素質遠超同級力修,所以也是沒費多大力氣就搞定了這邊。
當然,出於不想刺激那名三級力修的想法,他們都沒有下死手,只是暫且讓對方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那位大叔,友情提示你——最好別亂動。”伊澤的雙眸一眨不眨地注視着看似想衝上去幫忙的索爾,嬉皮笑臉地說道,“我這人膽子很小,萬一被嚇到,說不定會手抖哦。”說話間,他的手就是一顫,亞伯的脖子上瞬間又多了一條血痕。
索爾深吸了口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這個嘛……”伊澤看向正朝璐娜走去的凌曉,笑嘻嘻地說,“我說了可不算。”
索爾順着他的視線也看向凌曉——這個小姑娘纔是領頭的?
凌曉直接忽視了他的視線,而是快速走到了依舊昏迷着的璐娜的身邊,在發現她只是衣服被褪到了肩頭,並未遭受什麼實質性的損害後,鬆了口氣。
就在此時,亞伯大叫出聲:“是你!居然是你!是你這個……”
凌曉側過頭,招呼也不打,擡起手就直接給了他一耳光,聲音響亮到屋中的男人都覺得臉生疼。
亞伯於是吐出了一顆牙,他滿口鮮血,又怒又怕地說:“你這個……”
凌曉再次擡起手,來回又給了他幾十個耳光,過程中,她眼都不眨一下,手下造就的聲音卻一個比一個響。
亞伯最初還能罵上幾句,到最後就完全只是慘嚎了。
大約是終於打累了,她收回手,用另一隻手揉了揉手腕,衝伊澤柔柔地微笑着說:“幫個忙行嗎?”
後者顫了下,嚥了口唾沫:“什麼?”
“如果他再說話,就把他的嘴堵上,用他胯|下那玩意。”
“……”